日本论

作者:戴季陶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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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论内容简介

“日本人研究中国精细深刻,不遗余力,‘中国’这个题目,日本人不知放在解剖台上,解剖了几千百次,装在试验管里化验了几千百次;而中国人研究日本却粗疏空泛,对日本我们大多数人只是一味的排斥反对,再不肯做踏实的研究工夫,几乎连日本字都不愿意看,日本话都不愿意听,日本人都不愿意见,这可以说是‘思想上的闭关自守’。”“我劝中国人,从今以后,要切切实实的下一个研究日本的工夫。他们的性格怎么样?他们的思想怎么样?他们风俗习惯怎么样?他们国家和社会的基础在哪里?他们生活根据在哪里?都要切实做过研究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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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一个人如果不好美、不懂得审美,这个人的一生,是最可怜的一生。一个民族如果把美的精神丢掉,一切文化便只有一步一步向后退,而生存的能力也只有逐渐消失。“美”是生存意义当中最大、最高、最深的一个意义。除了信仰生活而外,美的生活要算是最重要的了。

一个时代的革命,种种破坏和建设的完成,一定不能超出那一个民族的社会生活之外。倘若哪一个社会里面,没有预备起改造的材料,没有养成一种改造的能力,单靠少数人的运动,决计不会成功。即使周围的环境去逼迫他,也不容易在很短的期间造成他的能力。

失意的武士和得意的武士,官僚与革命党,军阀与商人,保守与进步,每一个伟大的时代转换,必然是两面分化着,适合于当时人们生存的需要和能力,不断地进步。读历史的人,如果不懂保守主义者在建设上的功绩,也就不懂得革命主义者在建设上的恩惠。

一个时代的创造,有很多历史的因缘,决不是靠一两个人的力量创得起来,不过领袖的人格和本领,也是创造时代的一个最大要素。创造时代的领袖人物,不一定是在事功上,有的是以思想鼓舞群伦;有的是以智识觉醒民众;有的是靠他优美的道德性,给民众作一个信仰依赖的目标;有的是靠他坚强的意志,一面威压着民众,同时作民众努力奋斗的统帅者。至于智仁勇兼备的圣哲,不是轻易得来的,并且在很多政治改造的时期当中,这一种智仁勇兼备的圣哲,往往做了前期的牺牲,再供后代人的瞻仰,而不得躬与成功之盛。

一个国民的哲学,是说明他的行动,而不是指导他的行动。近数十年当中,各国的思想,传到日本之后,尽管可以风行一时,而能长久存留在日本,而且化成日本人的思想,在行动上的,只有适合于他这一种国家目的的思想。反是则只限于学者的研究,少数人的玩赏,而不能发生实际的效力。

日本民族,是最欢喜清洁整齐的,他们的生活,一般都很有规律。又是一个最讲礼教的,他们的礼教,和中国老先生口头的性理,和早已变成僵尸的礼教、惰力支配着的中国社会绝然不同。支配日本社会的繁文褥礼,比之中国,还要厉害得多。但是那些形式,还活泼泼地各自有它的效用,并不曾变着礼教的化石。

日本国体的精华,就是古来的神道【起源于日本原始宗教,由神社神道、教派神道、民俗神道三大系统组成的日本民族宗教。自然精灵崇拜和祖先崇拜是其主要内容。后吸收中国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和佛教相关教义,形成较完整的体系。信仰多神,尤其崇拜天照大神,称日本民族为“天孙民族”,皇位就是神统。明治维新后卫巩固皇权,实行了“神佛分离”,神社神道成为国家神道。二战后成为民间宗教。

一个宗教的制度思想的变迁,完全适应社会生活的要求,同是一个宗教,他所行的地方不同,所支配的阶级不同,他那一个宗教的思想和制度,也就完全跟着变易的。

最初的留学生,十个九个都是僧侣。空海,他是日本最早留学中国的僧侣。

今天我们反对中国的一切军阀,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强有力的军队,而是因为他们不能为国家、为民族、为民众造成强有力的军队。

近代德国军国主义的政治哲学很受日本人欢迎,自日俄战后,到欧战终结十几年当中,日本思想界最受感动的,就是普拉丘克一流的武士主义,和尼采一派的超人哲学。最近一转而为马克思的斗争主义,都有同类的因缘。我们看得到日本人的风气,和中国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日本人在任何方面,都没有中国晋朝人轻叹而不负责,和六朝人软弱颓丧的堕落毛病。连最消极的“浮世派文学艺术”当中,都含着不少杀伐气。这都是最值得我们研究,最值得我们注意的。

“提出个人事功上失败的,往往成为时代成功的原动力;而个人事功上成功的,往往是享受失败者的福。”

我们如果要读一代的历史,千万不可被事实迷住,不可被道德迷住,不可被理论迷住。我们要看得透全部的历史,然后读书才是有用的。

世界各国,唯有俄国是顶可怕的,是顶能够妨害日本大陆发展的。日本人如果要在大陆发展,应该要和俄国同盟,中国的领土就可以由日俄两国平分。

武士道这一种主张,要是用今天我们的思想来批评。最初的事实,不用说只是一种奴道,就是封建制度下面的食禄报恩主义。至于山鹿素行、大道寺友山那些讲武士道内容的书,乃是在武士的关系加重,地位增高,已经形成了统治阶级的时候,在武士道上面穿上了儒家道德的衣服。……我们要注意的,就是由制度论的武士道,一进而为道德论的武士道,再进而为信仰论的武士道。到了明治时代,更由旧道德旧信仰论的武士道,加上一种维新革命的精神,把欧洲思想融合其中,造成一种维新时期中的政治道德之基础。

封建时代“武士”的生活条件,可以用极简单的话概括起来。一是击剑,二是读书,三是交友。击 在封建时代,这一种为保存家系而努力的事实和奋斗的精神,是他们社会所最赞美的。以为这是道德的极致,人生的真意,宇宙的大法。能够如此,就是最高人格,可以和神同体,与佛同化,与宇宙长存。越是神秘,越是悲哀,社会越是赞美。他们举国所赞美的武士道的精华,就事实上说明起来可以举出两件事,一件是“仇讨”,一件是“切腹”。“仇讨”是杀人,“切腹”就是自杀。

就这思想和历史的系统看来,也可以晓得日本的尚武思想军国主义,并不是由于中国思想,印度思想,纯是由日本宗法社会的神权迷信来的

武士的性格,是轻死生,重然诺。商人的性格,是轻信义,重金钱。一面是回教式的神秘道德,一面是犹太式的现金主义。 军阀和官僚,不用说是“武士阶级”的直系,那最有势力的资本家和工商业的支配者,不用说就是“武士”“町人”的混合体。政党就是介居军阀官僚财阀之间的大掮客。 ,从前日本的商业,都操在各藩手里。维新以后,对外贸易的趋势,一天增长一天。政府标榜出“殖产兴业”四个字,做政治的大方针,国内的工商业,和对外的贸易,如潮似水地发达起来,“武士”和“町人”的结纳——政府和商人的结纳——也就从这里面越加密切。

我们将日本从封建时代变成统一时代历史看来,有什么感想呢?简单讲来,就是日本的改革,并不是由大多数农民或者工商业者的思想行动而起,完全是由武士一个阶级发动出来的事业。开国进取的思想固不用说,就是“民权”主义,也是由武士这一个阶级里面鼓吹出来的,还有一个最要点,就是“世界的人类同胞思想”,在前期和后期,都是由外来思想的感化而起。

日本人迷信他们的国家,是世界无比的国家,他们的皇室,是世界无比的统治者,他们的民族,是世界最优秀的“神选民族”,这种思想,都从神教的信仰产生出来的,其实也不过是宗法社会里面崇敬祖宗的道理。

我们要注意的,就是由制度论的武士道,一进而为道德论的武士道,再进而为信仰论的武士道。到了明治时代,更由旧道德论旧信仰论的武士道,加上一种维新革命的精神,把欧洲思想,融合其中,造成一种维新时期中的政治道德的基础……在封建制度的下面,武士阶级,是社会组织的中坚。上而公卿大名,下而百姓町人,在整个的社会体系当中,武士负维持全体社会之适宜的存在发展的职责。一个方面,包含着名教宗法的特色,然而单是名教宗法,决不能保持社会生活的安定,和发扬社会生活的情趣,所以在另一个方面,更不能不具备一种人情世态的要素。

我们细细从种种方面考察起来,就晓得不止日本的立宪政治由此而生,连一切劳动运动、妇女运动、乃至今天最猛烈的水平运动,直接间接,都脱不了此时的关系。失意的武士和得意的武士,官僚与革命党,军阀与商人,保守与进步,每一个伟大的时代转换,必然是两面分化着,适合于当时人们生存的需要和能力,不断地进步。读历史的人,如果不懂保守主义者在建设上的功绩,也就不懂得革命主义者在建设上的恩惠。

我觉得日本这些惯讲“食禄报恩主义”的人们,真是完全被“町人根性”同化了。从前名震一时的大井宪太郎大江卓也之流,落魄京华,更不用说是当然的了。但是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何以他们会落到如此境遇呢?这是很明显的板垣退助等所主张的一切主义、一切政策,已经都成功了。而民权政治的毛病,同时也现出了。

凡是一个主义,必定包含着许多事实,必定认定有一个主义的本体,民族主义的本体是民族,国家主义的本体是国家,但是民族不是不要国家的,而民族主义的国家是以民族为本体,国家主义不是离开民族的,而组织不是以民族为单位,不能适合于一切民族的存在。

军国主义这个东西,不仅只是一个思想上的表现而已。如果他仅只是一个思想的表现,决不能成就一个伟大的势力,一定要成为一种制度。这一个制度,是以军事组织的力量,作政权的重心,一切政治的势力,都附从在军事势力之下,一切政治的组织,都附从在军国组织之下,必须这样,才能成为军国主义的国家。 一个国民的哲学,是说明他的行动,而不是指导他的行动。近数十年当中,各国的思想,传到日本之后,尽管可以风行一时,而能长久存留在日本,而且化成日本人的思想,在行动上的,只有适合于他这一种国家目的的思想。

我们细细考察日本的信仰生活,的确比中国人要纯洁得多。我们很认识得出他们的信仰生活是较为纯洁的、积极的、不打算的。他们的牺牲精神,确是由这一种信仰生活的训练而来

。古人说:“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这两句话或者说明的方法不完全,然而要在物质无常的上面,建设精神常住,在小我的里面,显出宇宙我的力量,实际些说,就是要离却了个体生死的观念而置重群众的生死,如果这样主义的战斗观念不彻底、不坚强,民族战斗力不会增加,打算的竞争,当不起不容打算、不能打算的战斗。

所以我论日本民族的特点,和寻他所以能发展进步的原因,第一我确实相信日本人具有一种热烈的“信仰力”。这“信仰力”的作用,足以使他无论对于什么事,都能够百折不回,能够忍耐一切艰难困苦,能够为主义而牺牲一切,能够把全国民族打成一片。保守的人,他真能顽固到用性命去维持他所要保守的目的物。革命的人,他真能够把生命财产一切丢开,努力作前进的战斗。日俄战争时候他们那一种肉弹的精神,无非是信仰力的表现。第二个特点,我就举出好美这一件事来。这和信仰同样是民族最基本的力量

(这些举兵的)不能不说他们蠢,不能不说他们不识时务。.....(他们)不晓得有立宪政治民权运动这一条最适当的新路。不晓得把藩国的团结变味民众的团结,去组织政党,顺应时代的需要,造就自己的新生命。....大部分又被意气鼓动着、被历史的习惯支配着,一到失败,便去举兵。大多数的武士们....总以为天下大事,只有兵力是最厉害的,是能够夺取政权,达到快意的目的,而忘却了武力成功的前提,是在民众的需要,是时代的要求。

一个国民的哲学,是说明他的行动而不是指导他的行动。近数十年当中,各国的思想,传到日本之后,尽管可以风行一时,而能长久存留在日本,而且化成日本人的思想,在行动上的,只有适合于他这一种国家目的的思想。反是则则只限于学者的研究,少数人的玩赏,而不能发生实际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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