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宗教对话录
自然宗教对话录内容简介
本书是十八世纪英国著名启蒙思想家、哲学家、历史学家和文学家大卫·休谟(1711—1776)所著,代表了其晚年较成熟的哲学思想。本书通过克里安提斯、第美亚和斐罗三个人的论争,提出了对宗教、神的存在等问题的看法,驳斥了当时流行的宗教假设—宇宙设计论。宇宙设计论是当时宗教理论的中心支柱,本书通过对这种设计论的驳斥,客观上给予宗教本身以沉重的打击。本书不但影响了法国启蒙思想家,也影响了康德,使康德“从独断的迷雾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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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宗教完全立足于性情与教育之上,激起悲伤之感被认为是恰当的方法;因为人类是从没有像在悲伤中那样迅速的信奉至高力量的。但由于人类现在已经学会建立原则,推演结论,那就必须要变更攻击的方式,要利用至少能够经得住一些考察的论证。这个改变,就与我们前面所提到的关于怀疑主义的改变是一样的(并且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但即使迷信或宗教狂热并不直接违反道德;可是注意力的分散,一类新的而无谓的褒奖和抬高,赏罚乖谬的施与,必然会产生最有害的后果,并极端削弱人与正义、人道的自然联系。
最高度的宗教热忱,和最高度的虚伪,绝不互相冲突,并且往往统一在同一个人的性格之中。
即使是在日常生活中,这种习惯的恶果也是容易想象的;只要在涉及宗教利益的地方,道德就对热狂者无束缚之力了。事业的神圣性使各种用来促进宗教的办法都成为正当的了。
配得上神的慈恩和厚爱的人们只能是哲学上的怀疑主义者。
說动物和植物中所有这个秩序最后都出自設計,乃是一种假定未决問題为论据的论法;【这一个大论点只能以先天论法加以肯定,先天地肯定,秩序,由于它的本性是与思想不能分开的,又肯定秩序,由于它自身,或根据原始的未知的原則,是决不能属于物质的】。
少量的哲学使一个人成为无神論者,多量的哲学則使他皈依宗教。 理性经过正确的分析,也只是經驗的一种而已。
怀疑论者和独断论者之间的争论完全是字面上的,或者至少,只是关于怀疑与信任的程度之争。唯一的区别在于,出于其偏好,前者喜欢直面困难,后者更喜欢必然性。
请看看这个宇宙!有生命而有组织的,有感觉而有行动的存在是多么众多! 你赞叹这个异常的繁多和饶富的景象。但请稍微仔细地考察一下这些有生命的存 在,这唯一值得注意的存在。它们是如何的彼此敌对和彼此摧毁啊!它们的全体 为了取得它们自己的幸福所准备的条件是多么不足啊!在旁观者看来,它们是 多么可鄙或可厌的啊!它们的全体只给人一个盲目的自然的观念,这个自然包 孕着一个巨大的赋与生命的原则,并从她的腰胯间,既不辨真伪,又无双亲的 关怀,而生出她的残废而流产的孩子们来。
“问题不在于神的存在,而在于神的性质。我断言,由于人类理解力的缺陷,神的性质对于我们完全是不可了解,不可知的。至高心灵的本质,他的属性,他存在的方式,他持续存在的真正性质;这些以及关于如此神圣的存在的每一细节,对于人类都是神秘的。我们是有限的、脆弱的、盲目的生物,我们应该在他的庄严的存在前表示谦卑”。【p16】
正像树将它的种子散播于邻近的田野,又生出其他的树一样;这株巨大的植物,就是这个世界,或者这个太阳系,在它自身中生出种子,种子散播在周遭的混沌太空中,然后生长为新的世界。比方说,彗星就是一个世界种子;它在充分成熟之后,在太阳与太阳之间,星与星之间往来流动,最后便投入了围绕着这个宇宙的混沌太空之中,立即生长为一新的世界体系。
生殖、理性,这些字样只表明自然中的某种力量或能力,它们的结果是知道的,但它们的本质是不可了解的;这些原则中的一个原则,不会比另外一个原则,更有特权来作为自然全体的标准。
第美亚答道,我承认,照我的意见,每个人亦可谓是在他自己的心里感觉到宗教的真理;是由于他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和不幸,不是由于任何的推理,才引他去追寻人及万物所依赖的那个“存在”的保佑。生活中即使是最好的景况也是如此的懊恼和烦厌,所以未来始终是所有我们的希望和畏惧的对象。我们不息地向前望,又用祈祷、礼拜和牺牲,来求解那些我们由经验得知的,足以磨折和压迫我们的不知的力量。我们是多么可怜的生物啊!假如宗教不提出些赎罪的方法,并且平服那些不息的刺激和磨难我们的恐怖,那么在这人生的数不清的灾难之中,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使每个人得到确当的宗教感的最好而且唯一实在的方法就是对于人类的悲惨和邪恶作恰当的描述。
人,的确,能够以合群而制服所有他的真正的敌人,而成为全动物界的主人;但他不是立刻又为他自己竖起想象的敌人、他幻想中的魔鬼吗?这些魔鬼用迷信的恐怖来追逐他,并摧毁他所有生活的享受。他以为,他的快乐,在魔鬼们的眼中,是一个罪过;他吃东西好了休憩,给予魔鬼们忿怒和冒犯;他的睡眠和梦寐是引起他焦惧的新鲜资料;即使是死,他实可借此逃开一切其他的灾难,也只给予他对于无穷的和不可胜举的灾祸和恐惧。
我们是受了恐惧死亡的威胁,而不是受了生活的贿赂,才继续生存着的。
宗教要求人过一种反自然的生活。宗教为了达到它的目的就利用迷信和狂热两种手段。休谟认为迷信和狂热是两个恶端两者相比起来,狂热的害处比迷信的害处更大。崇尚迷信的希脂教和罗马教,由于它们对人的情感和理智影响较小,害处也比较的小而加尔文派新教,由它主要是用狂热为手段,严重地影响了人的情感和理智,为害尤为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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