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狱

作者:阎连科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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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狱内容简介

《情感狱》真实地描绘了“瑶沟人”的生存环境、生命意识和生存状态,写出了他们的诸种矛盾、苦闷和痛苦与挣扎,并对此寄予了深切的哲学思考和忧患情绪。 本书是一部成长心理学。……在“连科”那稚嫩的身影背后,则是“瑶沟人”——一代中国人不断破灭又永难绝灭的可悲可笑可叹可敬可泣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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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你真憨……”二姐说着,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掰开我的手,往里塞了一直钢笔,“这是姐放假前攒钱买的,新笔,原想读高中的时候用……你拿去用吧,连姐的那份书你也读上,学成两个人的东西……” “二姐……” 我醒了,大声叫着,猛地从床上下来,光脚光身,一下扑进了二姐的怀里。

那地我们不要了,让他们一队种着吃死吧!可我们不要那一亩半地了,却不能不要一个高中生——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都听着:我们瑶沟村解放二十六年,今年出了一个高中生——连科考上县第四高中,学校也录取啦,可他奶奶的,有个公社干部的娃子,比连科少考四十七分,却把连科挤掉了。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要地可以,可不能不要一个识文断字的人。没有识文断字的人,再过一百年我们瑶沟村也不会冒出一个人物头!

我想起了村人们,村人们就如鸡一般,飞不起来,却年年月月都想飞起来,想让村中,突然间生出一个支书来,生出一个公社书记或是县长来。这渴望就像久旱盼雨般,折磨了村人们一年又一年,一辈又一辈。

副乡长当了乡长,婚事就不单为婚事,媳妇就不仅为媳妇。

漾荡馍味的秋天……

椿树上长满了支书单独和人说的话。

太阳在我顶脑上滚动,日光掴打着我的脸面。乡间的春夏秋冬,像一条绳带束着我的手脚。我站在田头不动,割过的庄稼地,向我袒露出黑毛茬茬的胸瞠。

好像再无话可讲,两个人尴尬地相互望望,彼此一笑。都笑得轻松,如同说了一道笑话,闹了一个耍儿,谁也没伤了哪儿,谁也没失了啥儿。河水依旧哇啦哇啦流。

麦海里忽地只余我一人。一种莫名孤独和无边烦躁笼罩着我,仿佛天下地上,啥儿都没了,只剩下庄稼和镰刀,土地和连科,火日和燥气。悲凉戚楚硬邦邦压在我心上。 我怜我自己!

黄昏就这般静寂安详。最后归巢的一只雀,从梁上叽墮而过,闪进暮色里,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为一粒豆点和夜初的颜色融为一体,简简单单消失了。只有叽喳的鸣叫,还在耳边久萦不散。当这鸣叫最后终于无奈地消失,你会突然发现,世上没有声息了,乡间到底死去了。 自然,至此你才领悟,这是真正的黄昏。 黄昏就是乡间一天中没有声息、没有颜色的那一刻。如果颜色来了,便为黑夜。

流泪时,我觉得浑身又轻松、又舒适,一个人在一条弯弯曲曲的路上走。走呀走,累极了,到实在走不动时就突然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浑身的各条筋骨关节都瘫软了…

凭空生出一种恨意。恨意像风一般从荒野吹过,留下的仍然是茫茫的荒野。骤然间,我感到自个儿很可怜,像孤零走在秃岭上的一只绵羊。我想哭。我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动。动了我就会真的哭出来。我看到了秃岭上的那只绵羊,和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岭脊上。它找不到羊群,也找不到一个伴儿。天又高又远。乌鸦从它身边飞过几只,又飞过几只。岭上没有青草,只有板结的黄土。羊缓缓地朝前了几步,到一个高处,头望着远处不动了。

站在村口,我心里茫然一片,如同有股找不到出口的大风卷着沙土在沟里盘旋。暮色很重地掉下来。

情感狱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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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阎连科

阎连科

阎连科,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79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风雅颂》《炸裂志》《日熄》等。曾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和马来西亚第十二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大奖;2012年入围法国费米娜文学奖短名单; 2013年入围英国布克国际文学奖短名单;2014年获捷克卡夫卡文学奖;2015年,《受活》日文版在日本读者推举下获得Twitter文学奖;2016年再次入围英国布克国际文学奖短名单,同年《日熄》获第六届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红楼梦奖”首奖;2017年第三次入围布克奖。其作品被译为近30种语言,上百种外语版本。现供职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担任教授,并被香港科技大学聘为中国文化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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