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弥留之际
我弥留之际内容简介
小说以一个女人—艾迪·本德伦为轴心。艾迪是小学教员出身的农妇,经过几十年生活的煎熬,终将撒手归西,小说便以此开篇。艾迪是本德伦家5个孩子的母亲,她要求丈夫安斯在她死后将她的尸体运到杰弗生与娘家人葬在一起。但是,仿佛老天有意捉弄,艾迪死时恰逢大雨倾盆,次子达尔与另一个儿子朱维尔(艾迪与一牧师的私生子)驾驶着全家唯一的运输工具——一辆破旧的马车离家挣钱在外。3天后,被大雨耽搁后终于归来的马车载着艾迪的尸体踏上了通往40英里外的杰弗生。但是,能去杰弗生的所有桥梁都己经被大水冲走,本德伦一家只好冒着危险涉水而过。结果,长子卡什为保护母亲的遗体而被压断了一条大腿,家里唯有的两头骡子溺死在水中。为使旅途继续进行,只好抵押了全家的耕作机、播种机,搭上卡什攒下用于买电唱机的8美元,并换掉了朱维尔利用夜间辛苦做工换来的视若生命一般宝贵的马,买了一对新的拉车骡子。炎热的夏天,在路上奔波了几天的尸体的臭味不仅招来一群群的秃鹜,而且,所经之处,行人侧目,乡邻咒骂,连警察也不得不出面干预。达尔,这个渴望母爱却一直被拒之门外的儿子,企图放火烧掉棺材,以结束这次荒诞的旅程,但目的没有达到,却烧掉了停放尸体的别人的仓房。历尽千辛万苦,经过“水”与“火”的灾难,本德伦一家终于埋葬了艾迪。之后,在朱维尔和杜威·德尔(本德伦家的女儿)的协助下,两个带枪的人将达尔抓了起来,送入了精神病院。而安斯则迅速地配上了假牙,找到了新欢—一个“鸭子模样”的女人。
热门摘录
I gave Anse Dewey Dell to negative Jewel. Then I gave him Vardaman to replace the child I had robbed him of. And now he has three children that are his and not mine. And then I could get ready to die.
路躺在那,一直通到我家门口,大大小小的厄运但凡经过都不会找不到门的。
我们的生命怎么就悄然化为一些无风、无声、疲惫地重复着的疲惫的姿态:化为没有手在没有弦上拨动的古老的振响的回声:夕阳西下时我们凝成了狂妄的姿态,玩偶们僵死的姿态。
安斯·本德仑的懒惰与自私就没有能把妻子从原有的悲观厌世情绪中解脱出来,使她过了毫无光彩的生,终于在郁郁不欢中死去。他不断地剥夺子女的权益,使他们也成为狭隘、自私的人,使他们在感情上互相难以沟通,甚至于彼此仇视。自我净化是人类走向幸福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
It takes two people to make you , and one people to die. That’s how the world is going to end.
我是上帝的选民,因为主所爱的他必管教。可是我操,他行事的方式也未免太奇特了,依我看。
我注意到:一个懒惰的人,一个不愿动的人,一旦开始动起来,就会持之以恒动下去,就跟他坚持待着不动时一样,好像他不喜欢的倒不是动本身,而是开始和停止。好像要是有什么事使得开始与停止看起来很难,他倒会感到有些得意的意味。
生命是在低谷里孕育出来的。它随着古老的恐惧、古老的欲念、古老的绝望一直吹到了山顶。我们之所以必须一步步走上山,就是为了可以坐车下山。
但是我弄不准谁有权判定什么是疯,什么不是疯。好像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家伙,这个家伙已经超越了清醒和疯狂,他怀着同样的恐惧与同样的惊愕注视着这个人行为的清醒与疯狂。
好像我们之间的空间其实是时间,是一种一去不复返的东西。好像时间不再是笔直地跑在我们前面的一条越来越短的线,而是变成了平行奔跑在我们两波人之间的一条环状的带子,距离是这条线的加速增长,而不是两者之间的空档。
当我怀上什卡的时候,我才明白活着是件可怕的事,生小孩是结婚的报应。
那些只把罪过当作言词的人,同样也只会把拯救当作言词。
杜威・德尔爬起来,让自己站起在地上。她低下头去看那张脸。它在枕头上像是绿锈逐渐增多的铜铸遗容,只有一双手还有点儿生气:那是一件蜷曲的、多节的静物;具有一种已精疲力竭然而还随时准备东山再起的品性,疲惫、颓衰、操劳尚未远离,仿佛这双手还在怀疑安息莫非果真来临,正对这中止状态保持着支棱着犄角的小心翼翼的警惕,认定这种中止不会久长。
Life was created in the valleys. It blew up on to the hills on the old terrors, the old lusts, the old despairs. That's why you must walk up the hills so you can ride down.
我孩提时就知道把水在杉木桶里放上一段时间就变得好喝多了。清凉,而又带一丝暖意,有一股淡淡的,犹如七月杉木林中那暖风的香味。至少在杉木桶里放六个钟头,而且得用水瓢舀着喝。绝不能用金属容器舀水喝。
有一次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想我是醒着的,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我身子下面的床,我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我想不起我叫什么名字;我甚至也想不起我是个姑娘,我连想都不会想了;我甚至也不会想我要醒来,也不记得和醒相对的是什么。我知道有什么东西经过,可是我连时间这件事儿也想不起来;接着我一下子就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那是风吹遍了我全身,好像是风来了,把我吹回到它来的地方,我没有被吹那房间里。
有时候我真弄不准谁有权判定一个人是不是疯了。有时我觉得我们谁也不是完全疯了,谁也不是绝对正常,直到大多数人都那么说,那也就定了。好像一个人如何表现无关紧要,但他表现的时候大多数人对他的看法如何才至关重要。
我们的生命怎么就悄然化为一些无风、无声、疲惫地重复着的疲惫的姿态:化为没有手在没有弦上拨动的古老的振响的回声;夕阳西下时我们凝成了狂怒的姿态,玩偶们的僵死的姿态。”
接着他死了,他自己并不知道他死了。我在黑暗里躺在他的身边,倾听黑沉沉的大地诉说上帝的爱,他的美以及他的罪;倾听黑暗中无声的天籁,在这里面语言就是行动,它们仅仅是人们缺乏的空白,像旧日恐怖的夜晚雁声从狂野的黑暗中冲决而下,去摸索着寻找行动犹如孤儿那样,人们对着他们指着人群里的两张脸说,那就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母亲了。
财富在上帝眼里什么也不是,因为上帝能看透人心。
上帝能够看透人心。如果上帝的旨意是一些人对诚实的看法可以与别人不一样,那么我就不应该对他的旨意表示怀疑。
那笔钱我本来可以派上用场的。不过也没有花多少本钱,只是费了一些烘烤的功夫。我可以跟他说任何人都免不了会有失误,但不是所有的人有了失误而又能毫无损失地摆脱失误。我可以这么跟他讲。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失误咽到肚子里去的,我可以这么跟他讲。
造就你得有两个人才成,而死只需一个人就行了。世界走向毁灭也正是如此啊!
我记得年轻时我相信死亡是一种肉体现象;可现在我知道它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作用--是丧失亲人者的精神作用。虚无主义者说死亡是终结;原教旨主义者则说那是开始;而事实上,死亡不过是一个从公寓或是城镇搬出去的房客或者家人而已。
要是一个人得靠娶个老婆来救自己,他妈的也太没治了。可是我琢磨还是科拉说的对,她说上帝之所以要创造出女人来是因为男人看见自己的优点也并不知晓。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继续生活并且随遇而安为好。
一个懒惰的人,一个不愿动的人,一旦开始动起来,就会持之以恒动下去,就跟他坚持呆着不动时一样,好像他不喜欢的倒不是动本身,而是开始和停止。好像是要有什么事使得开始与停止看起来很难,她倒会感到有些得意的意味。
“我只希望你和他还有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不要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折磨我们,在我们死了以后还侮辱我们,拖着我们东西南北地走遍整个世界--” “好了,好了,”我说,“你又发什么呢?” “你别碰我!”她说,“别碰我!” 男人就是琢磨不透女人。我跟老婆一起生活都十五年了,要说我能琢磨透了她我就不是人了。我们之间发生过好多事儿, 这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可是要说我能想到她发火的原因是竟然是因为一具死了四天的尸体,而且还是一具女尸,我真不是人了。它们就是会把生活弄得让自己难受,不像男人,能随遇而安。
我想我是醒着的,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我身子下面的床,我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我想不起来我叫什么名字;我甚至也想不起我是个姑娘,我连想都不会想了;我甚至也不会想我要醒来。也不记得和醒相对的是什么。我知道有什么东西经过,可是我连时间这件事儿也想不起来了,那是风吹遍了我全身,好像是风来了,把我吹回到它来的地方,我没有被吹那房间里。这时候瓦达曼熟睡着,一切都回来了,又到了我身子底下,并且继续像一块凉飕飕的丝绸从我赤裸裸的大腿上拽了过去。
她还专为他做一些东西吃,这可能还是我头一回发现艾迪.本德伦把做的东西藏藏掖掖的不让别人看见。她可是一直教导我们不诚实是万恶之首,守住诚实是再重要不过的事情了,相比之下,穷困都无足轻重。有时我进卧室去睡时会看见黑暗中她坐在朱厄尔德身边看他睡觉。我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不诚实而恨自己,也恨朱厄尔,由于自己不由自主地爱他以至于做出了不诚实的行为。
我弥留之际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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