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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都尉。
遂到平原,说备曰:“慈,东莱之鄙人也,与孔北海亲非骨肉,比非乡党,特以名志相好,有分灾共患之义。今管亥暴乱,北海被围,孤穷无援,危在旦夕。以君有仁义之名,能救人之急,故北海区区,延颈恃仰,使慈冒白刃,突重围,从万死之中自托于君,惟君所以存之。”备敛容答曰:“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邪!”即遣精兵三千人随慈。贼闻兵至,解围散走。
慈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尝从策讨麻、保贼,贼于屯里缘楼上行詈,以手持楼棼,慈引弓射之,矢贯手著棼,围外万人莫不称善。其妙如此。 曹公闻其名,遗慈书,以箧封之,发省,无所道,而但贮当归。
初,绍与公共起兵。绍问公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下意以为何如?"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
夫葬也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骨无痛痒之知,冢非栖神之宅。礼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营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无施苇炭;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合古涂车、刍灵之义。棺但漆际会三过。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繻玉匣:诸愚俗所为也。......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乃至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葬封树。
宣王得前诏,斯须复得后手笔,疑京师有变,乃驰到,入见帝。劳问讫,乃召齐、秦二王以示宣王,别指齐王谓宣王曰:“此是也,君谛视之,勿误也!”又教齐王令前抱宣王颈。魏氏春秋曰:时太子芳年八岁,秦王九岁,在于御侧。帝执宣王手,目太子曰:“死乃复可忍,朕忍死待君,君其与爽辅此。”宣王曰:“陛下不见先帝属臣以陛下乎?”
筑眉坞,高与长安埒,积谷为三十年储。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建安五年,太祖自东征备。田丰说绍袭太祖后,绍辞以子疾,不许,丰举杖击地曰:“夫遭难遇之机,而以婴儿之病失其会,惜哉!”
术既为雷薄等所拒,留住三日,士众绝粮。乃还至江亭,去寿春八十里。问厨下,尚有麦屑三十斛。时盛暑,欲得蜜浆,又无蜜。坐棂床上,叹息良久,乃大咤曰:“袁术至于此乎!”因顿伏床下,呕血斗余而死。
布与其麾下登白门楼。兵围急,乃下降。遂生缚布,布曰:“缚太急,小缓之。”太祖曰:“缚虎不得不急也。”布请曰:“明公所患不过于布,今已服矣,天下不足忧。明公将步,令布将骑,则天下不足定也。”太祖有疑色。刘备进曰:“明公不见布之事丁建阳及董太师乎!”太祖颔之。布因指备曰:“是儿最叵信者。”
布见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也。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请备于帐中坐妇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说。
瓒军数败,乃走还易京,固守:为围堑十重,于堑里筑京,皆高五六丈,为楼其上;中堑为京,特高十丈,自居焉;积谷三百万斛。瓒曰:"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田畜谷。兵法:百楼不攻,今吾楼橹千重。食尽此谷,足知天下之事矣。"
二十四年正月,备夜烧围鹿角;渊使张郃护东围,自将轻兵护南围。备挑郃战,郃军不利。渊分所将兵半,助郃;为备所袭,渊遂战死。初,渊虽数战胜,太祖常戒曰:"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当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
关羽攻樊。时汉水暴溢,于禁等七军皆没,禁降羽。仁人马数千人守城,城不没者数板。羽乘船临城,围数重,外内断绝,粮食欲尽,救兵不至。仁激厉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无二。徐晃救至,水亦稍减,晃从外击羽,仁得溃围出,羽退走。
曹大司马之勇,贲、育弗加也。张辽其次焉。
始,洪家富而性吝啬,文帝少时假求不称,常恨之,遂以舍客犯法,下狱当死。群臣并救莫能得。卞太后谓郭后曰:“令曹洪今日死,吾明日敕帝废后矣。”于是泣涕屡请,乃得免官削爵士。
十年正月,车驾高平陵。爽兄弟皆从。
世语曰:"爽兄弟,先是数俱出游;桓范谓曰:"总万机,典禁军,不宜并出;若有闭城门,谁复纳入者?"爽曰:"谁敢尔邪!"由此不复并行。至是,乃尽出也。"
范说爽,使车驾幸许昌,招外兵。爽兄弟犹豫未决,范重谓義曰:"当今日,卿门户求贫贱,复可得乎!且匹夫持质一人,尚欲望活;今卿与天子相随,令于天下,谁敢不应者?"義犹不能纳。
干宝晋书曰:"桓范出赴爽,宣王谓蒋济曰:"智囊往矣!"济曰:"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爽必不能用也。"世语曰:"宣王使许允、陈泰解语爽,蒋济亦与书达宣王之旨;又使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谓爽"唯免官而已",以洛水为誓。爽信之,罢兵。"魏氏春秋曰:"爽既罢兵,曰:"我不失作富家翁。"范哭曰:"曹子丹,佳人;生汝兄弟,犊耳!何图今日,坐汝等族灭矣!"
董卓之乱,求出补吏,除亢父令。遂弃官归,谓父老曰:"颍川,四战之地也!天下有变,常为兵冲;宜亟去之,无久留!"乡人多怀土犹豫。......卓遣李傕等出关东,所过虏略;至颍川、陈留而还:乡人留者多见杀略。
三年,太祖既破张绣,东擒吕布,定徐州;遂与袁绍相拒。孔融谓荀彧曰:"绍,地广兵强;田丰、许攸,智计之士也,为之谋;审配、逢纪,尽忠之臣也,任其事;颜良、文丑,勇冠三军,统其兵:殆难克乎?" 彧曰:"绍兵虽多,而法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此二人留知后事,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纵也,不纵,攸必为变;颜良、文丑,一夫之勇耳!可一战而擒也。"
建安十三年,太祖破荆州,欲顺江东下。诩谏曰:“明公昔破袁氏,今收汉南,威名远著,军势既大;若乘旧楚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则可不劳众而江东稽服矣。”太祖不从,军遂无利。
臣松之以为诩之此谋,未合当时之宜。......彼荆州者,孙、刘之所必争也。荆人服刘主之雄姿,惮孙权之武略,为日既久,诚非曹氏诸将所能抗御。故曹仁守江陵,败不旋踵,何抚安之得行,稽服之可期?将此既新平江、汉,威慑扬、越,资刘表水战之具,藉荆楚楫棹之手,实震荡之良会,廓定之大机。不乘此取吴,将安俟哉?至于赤壁之败,盖有运数。实由疾疫大兴,以损凌厉之锋,凯风自南,用成焚如之势。天实为之,岂人事哉?然则魏武之东下,非失算也。诩之此规,为无当矣。
荀攸、贾诩,庶乎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其良、平之亚欤!
臣松之以为列传之体,以事类相从。张子房青云之士,诚非陈平之伦。然汉之谋臣,良、平而已。若不共列,则馀无所附,故前史合之,盖其宜也。魏氏如诩之俦,其比幸多,诩不编程、郭之篇,而与二荀并列;失其类矣。且攸、诩之为人,其犹夜光之与蒸烛乎!其照虽均,质则异焉。今荀、贾之评,共同一称,尤失区别之宜也。
明年春,镇东将军毋丘俭、扬州刺史文钦反。景王谓肃曰:"霍光感夏侯胜之言,始重儒学之士,良有以也!安国宁主,其术焉在?"肃曰:"昔关羽率荆州之众,降于禁于汉滨,遂有北向争天下之志;后孙权袭取其将士家属,羽士众一旦瓦解。今淮南将士,父母妻子皆在并州;但急往御卫,使不得前,必有关羽土崩之势矣。"景王从之,遂破俭、钦。
太祖征荆州,刘备奔吴。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昱料之曰:"孙权新在位,未为海内所惮。曹公无敌于天下,初举荆州,威震江表;权虽有谋,不能独当也。备有英名;关羽、张飞,皆万人敌也:权必资之以御我。难解势分,备资以成,又不可得而杀也。"权果多与备兵,以御太祖。
孙策转斗千里,尽有江东。闻太祖与袁绍相持于官渡,将渡江,北袭许。众闻皆惧,嘉料之曰:"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雄豪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策临江,未济,果为许贡客所杀。
三国志注译(全三册)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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