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作者:J.M.库切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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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内容简介

作为一部自传体小说,《青春》不同凡响,写法也特别。它并非采用这类作品常见的第一人称途述,主人公也是一位名叫约翰的年轻人,但库切总是称之为“他”。这样的口气不大像是一种自述,因而读来自有疑问:“他”就是他自己么?有一点可以肯定,库切本人的年龄和履历都跟书中的主人公相吻合,至于那里头的诸多细节是否也是作者所亲历,想来已难以考证。库切写“他”十九岁到二十四岁几年间的生活经历,一个南非大学生跑到伦敦做了计算机初级程序员,朝九晚五的公司职员,饭碗不用担心,却还是郁闷。这个岁数的年轻人不是意气风发就是躁动不安,却玩不出轰轰烈烈的名堂,由于生性缺少热情,干不成大事也惹不出乱子。他也需要被爱抚的感觉,但性爱从来没有给他带来生命的光辉,只是在吞噬时间和精力……你想,这种内敛的性格,这般平淡无奇的生存状态,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文章呢?可是,库切就有这样的本事,一段春梦无痕的人生就让他写得楚楚动人。他把年轻时的自己作为他者来观照,再度审视青春的彷徨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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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精神生活,他暗自想到,我们为之献身的是否就是这个?我以及在大英博物馆深处的这些孤独的流浪者,有一天我们会得到报答吗?我们的孤独感会消失吗,还是说精神生活本身就是报答?

然而痛苦并不使人感到像是净化人的沐浴。相反,它使人感到像一潭脏水。在每一阵新的痛苦之后出现的他不是更聪明、更坚强,而是更迟钝、更软弱。一般所说的痛苦所具有的净化功能究竟是如何运作的?他游的深度还不够吗?

谁在迫害你?民政部会问。你要逃离的是什么?逃离厌倦,他会回答。逃离庸俗的市侩作风。逃离道德生活的萎缩。逃离耻辱。

如果奥斯卡-王尔德是对的,不存在表面以外的更深层的真实呢?有没有可能不只在表面,而是直到内心的最深处都是单调平凡的,然而仍能成为艺术家?

南非是他内心的创伤。还要多久伤口才停止流血?他还要咬紧牙关忍受多久才能说出这句话来,“从前我曾经在南非生活,不过现在我在英国生活了”?

一个在外国城市中闲逛的青年,耗尽自己的积蓄,嫖妓,装作是个艺术家!

幸福的人太乏味。最好还是接受不幸福的重负,试图将它转变成有价值的东西,诗歌或音乐或绘画:这是他的信念。

这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一种状态:在他的身体里,他似乎感觉到地球的不停旋转。儿童们遥远的喊叫声,小鸟的歌唱,昆虫的嗡嗡声越来越大,集合成欢乐的颂歌。他的心中充满了激情。他想道,终于!终于来到了,和宇宙狂喜地结合的时刻! 以时钟的时间计算,这一非凡事件最多只延续了几秒钟。但是当他站起身来,拍掉上衣上的尘土的时候,他感到恢复了活力,得到了新生。有关他发展的许诺意外地来到了。如果他还没有完全改观,那么至少他有幸得到了自己属于这个世界的暗示。

艺术家必须尝试一切经验,从最高尚的到最有失身份的。正如艺术家命中注定要经历最极致的创造的快乐,他也必须准备好承担生活中的一切不幸、悲惨和耻辱。

无论多么不可能,每个人最后都找到了配偶。

……他不能否认,他想和其中的一些人上床——毕竟,只有把一个女人带到她神秘的核心,男人才能够到达自己神秘的核心——可是他太害怕了。她们的狂喜会像火山爆发般猛烈,他太弱小,恐怕挺不过来。

但是他必须小心谨慎。过多的热情她就可能把票退掉,留在伦敦,搬来和他同住。两个失败者在彼此的怀抱中躲避,彼此安慰:这个情景太令人羞辱了。要是这样,他和阿斯特丽德还不如结婚,然后像病人般互相照顾,度过一生。因此他没有作出暗示,而是躺在那儿紧闭着眼睛,直到听见楼梯的吱咯声和前门咔哒一生关上。

人能够聪明到进入计算机行业的人那样的程度,而对外界的兴趣却没有超越汽车和房价,这一直使他感到震惊。

正如有毒的癞蛤蟆对它自身没有毒一样,人很快就会长出一层硬皮来抵御自己的诚实。

For he has no talent for lying or deception or rule-bending, just as he has no talent for pleasure or fancy clothes. His sole talent is for misery, dull, honest misery. If this city offers no reward for misery, what is he doing here?

精神生活,他暗自想到,我们为之献身的是否就是这个?我以及在大英博物馆深处的这些孤独的流浪者,有一天我们会得到报答吗?我们的孤独感会消失吗,还是精神生活本身就是报答?

哪个英国人能够理解,是什么把人们从世界遥远的角落带到一个他们厌恶的,没有任何亲情关系的潮湿、可怜的小岛,死在那里?

黑得像缝衣针的里面一样。布罗茨基在一首诗中这样写道。他无法从心头驱赶走这行诗。 仅仅在从广播中听到的诗歌的基础上,他了解了布罗茨基,彻彻底底地了解了他。

但是布罗茨基对于在伦敦的他只能是一无所知。怎样才能告诉这个冻坏了的人,他和他在一起,在他的身边,日复一日,天天如此?

他是男人,他是女人;他从她那里得到了快乐,现在他必须付出代价:这似乎是恋爱时间运作的方式。

Before he can bring that off he will need to know less than he knows now; he will need to forget things. Yet before he can forget he will have to know what to forget; before he can know less he will have to know more.

He hates the confrontations with the blank page, hates them to the extent of beginning to avoid them. He cannot bear the weight of despair that descends at the end of each fruitless session, the realization that again he has failed.

他给自己规定了按詹姆斯的风格练习写作。但是结果詹姆斯的写法掌握起来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要让他想象出来的人物进行极端微妙的谈话就像拼命要哺乳动物飞起来一样,他们摆动着胳膊,有那么一小会儿支撑着浮在稀薄的空气里,然后一头栽下。

琢磨出什么是该做的事情并不难。他用不着想太长的时间就能知道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如果愿意,他能够以精确到几乎没有任何错误的程度去做该做的事情。使他踌躇的是这个问题,他是不是能够在做该做的事情的同时继续做个诗人。当他一而再地试图想象从做该做的事情中涌现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诗歌时,他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该做的事情是乏味的。所以他处在了两难的境地:他宁愿是个坏人而不愿做个乏味的人,但他不敬重一个宁愿是个坏人而不愿做个乏味的人的人,也不敬重能够把他的两难处境用言语利落地表达出来的那种聪明。

而这种缺乏热度、这种缺乏热情的结果是什么?结果是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他独自坐在伯克郡乡间深处一所房子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奶牛在田野里哞哞叫,天空飘着一层灰雾,自己和自己下象棋,变老,等待着暮色的降临,这样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去煎晚餐吃的香肠和面包。十八岁的时候他可能是个诗人,现在他不是诗人,不是作家,不是艺术家。他是一个计算机程序编制员,是在一个没有三十岁的计算机程序编制员的世界里的二十岁的计算机程序编制员。三十岁的时候做程序编制员年纪就太大了:你得把自己变成别的什么——某种生意人——或者开枪自杀。

济慈像西瓜,鲜红的,又软又甜;而诗歌应该像火焰一样猛烈清晰。

他感到自己已是中年,过早到了中年:那些苍白、歇顶、筋疲力尽的一碰皮肤就会起片剥落的学者中的一个。但深层的他仍是一个孩子,对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十分无知,充满了恐惧、不知所措。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巨大而冷漠的城市里,在这里,仅仅为了能活下去就意味着需要永远死命拼搏、力求不要倒下?

只有爱和艺术才值得无保留地为之献身。

吸引他学数学的,除了数学使用的神秘符号之外,就是它的纯洁。如果大学有一个纯思想系,他可能会读这个系。但是纯数学似乎是学院提供的最接近结构领域的途径了。

至于说不留情面的诚实,不留情面的诚实不是一个难学的花招,相反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他处在了两难的境地:他宁愿是个坏人而不愿做个乏味的人,但他不敬重一个宁愿是个坏人而不愿做个乏味的人的人,也不敬重能够把他的两难处境用语言利落地表达出来的那种聪明。

青春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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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J.M.库切

J.M.库切

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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