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在乎别人怎么想?

作者:理查德·费曼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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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关于温度对O-环密封圈性能的影响,我也到 后来才明白过来。当时,库提那打电话告诉我,“早上我修理汽 车喷油器,想起个问题,温度会不会影响密封圈的性能?” 现在我知道,NASA 的一个宇航员向他提起密封圈有问题, 在低温下会失去弹性。但库提那为难的是用什么办法既能把这 重要情况揭露出来,又不提及那位宇航员的名字,因为他还要 继续在NASA 工作很久,这才是他修车时真正在想的问题!库 提那巧妙地让我这书呆子注意到密封圈,而且追踪下去。他的 计划如愿以偿。

如果一个人能真正理解现实,理解整个现实,那么上述的抱怨便毫无意义。所有发生的,存在的都是无法预期无法改变的,只是生命中的偶合罢了。 用自己已知的东西来解释新的概念是人之常情。概念是一层一层的:这个是由那个组成,而那个又是由其他组成。因此,像默数这个概念,各人也可以不同。 ----------------------------------------------------------------------------------------------------------------<

不同的人自以为做着同样的事情,哪怕是像数数这么简单的事情,实际上脑子里发生的过程却完全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上瘾了一就像一个人在孩童时尝到什么甜头,就一直念念不忘。我就像个小孩,一直在找前面讲的那种奇妙的感受。尽管不是每次都能找到, 却也时不时地能做到。

幸运的是,我学过代数,不过并非通过学校的教育, 而是读了我阿姨家阁楼上的一本旧教科书。我弄懂了代数的最终目的不过就是找出X是什么ー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对我来说,“算术法”和“代数法”是没什么区别的。“代数法”仅仅是一连串的步骤,你可以不加理解地教条式地盲从:“从方程的两边都减去7;然后两边都除以X前边的因数”,之类之类。这些步骤可以引导你得到答案,即使你根本对所做的没有任何理解。这些步骤的发明是为了让所有的学生都能通过考试而已。所以,我的表哥一直没有真正领会代数。

由此,这场危机很快解决了我的疑团困境,我悟出那些奇迹故事大约都是为了“更生动地说明问题”而不惜违背自然规律瞎编乱造的。我觉得自然本身是这么有趣,它不应该被那样歪曲。从那时起,我逐渐对整个宗教这个东西再也不相信了。

我一向认为一个人要有“你干吗在乎别人怎么想”的态度,我们要听取别人的意见,加以考虑,但如果我们觉得他们的看法是错的,那就没什么好顾前怕后的。 艾莲一下子就接受了我的想法。她很容易就同意在我们俩的关系中,我们应该互相彻底诚实、直言相谈、彻底地坦荡。这果然有效,我们非常相爱。我们的感情是一种我闻所未闻的。

我反问,“要是一个丈夫知道妻子患了肺结核就弃她而去,难道你们会觉得是个合理合情的事吗?” 诸人中只有我的一个阿姨觉得结婚也不见得是坏事, 其他人全都竭力反对。不过到那时,我早已经尝到过家里给的劝告有那么多错,我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毫不费力地拒绝听从他们的劝阻,我行我素。他们怎么讲也没用。艾莲和我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对的。

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在洛斯阿拉摩斯的朋友们。我不想让别人都阴沉着脸,问我艾莲的故去。有一个人问我情况如何。 我说,“她死了。你的工作进展怎样?” 他们一下就明白过来我不想把悲伤传染开来。只有个人来表示哀悼,我后来才知他在我回去的时候并不在工作地。

我们讨论了一会,发现了新东西。原来吐其默数的方法和我不同,他在默数时是想象一个写着数字的纸条在跳动,这样他可以在嘴上念,“玛丽有个小羊羔。”这下可弄清楚了:因为他是在用视觉默数,所以他可以说话但不能阅读。我正好相反,我是用声音来默数,所以我不能同时说话。

通过那个试验,吐其和我发现,原来像默数这么简单的事情,看上去似乎应该大家都一样,其实每个人也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而且我们发现脑功能可以用客观、外部的方法来检测,比方说,不必依赖他对自己的分析和陈述, 你可以观察在默数时一个人能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这样的测试是客观和公正的,没法做假。

会议上我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因为这个领域不是个热门,没有真正出色的人在做研究,也没有实验数据。结果是来了一群笨蛋(126个)。这对我的血压可不太好:这些无聊无主题的东西居然被如此严肃地加以讨论,我几乎每次在场外讨论问题,或是有人要向我介绍他的“研究”时, 都要和别人争论起来。

他们对我很恼火,因为我告诉他们欧洲数学传统上的一个伟大事件是特它格里亚发现三次方程的可解性,这个发现本身的应用价值很有限,但它是心理上的一大超越, 因为它证明了后人可以成就古希腊人所不能成就的。于是, 它成了文艺复兴的促成成分之一,把人们从古代祖先的威压中解放出来。可现在的希腊人从学校中学的还是拜倒在古人之下。

他们想出了个好办法,即用四种颜色每隔90度标记下。这样,他们就可以省很多气力,因为他们最多只要数22孔就够了。比如,固定的那头距其中一个颜色是顺时针第九个,那么只要找到对面的颜色标记,也顺时针数九个便是该加压的地方。 他们的工头说他在两年前就写了个报告,可至今还没进展。上边的回答是做这件事太贵了。 我大惑不解,“画四个小标记会太贵?” 他们大笑起来,说,“不是画标记太贵,而是公文费太贵一一因为工作手册也必须重新写过。”

尽管强森公司的人设计了出色的程度,航天飞机上的计算机却陈旧不堪,老到了连计算机公司都停止生产的地步。它们的存储量小得可怜。同时,计算机工业正在突飞猛进,锌片越做越小,功能和可靠性越来越高,还有内设的纠错系统。以这样的新机器,我们可以设计出强得多的控制系统。 但是,旧的设计产品已经用了巨大的投资,再换新的会花另一笔巨额费用。

还有件事一一关于温度对O一环密封圈性能的影响,我也到后来才明白过来。当时,库提那打电话告诉我,“早上我修理汽车喷油器,想起个问题,温度会不会影响密封圈的性能? 现在我知道,NASA的一个宇航员向他提起密封圈有问题,在低温下会失去弹性。但库提那为难的是用什么办法既能把这重要情况揭露出来,又不提及那位宇航员的名字, 因为他还要继续在NASA工作很久,这才是他修车时真正在想的问题!库提那巧妙地让我这书子注意到密封圈, 而且追踪下去。他的计划如愿以偿。

在此,我们建议NASA的领导一定要认识客观的现实, 认识技术的限制和尚未解决的问题。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清醒的头脑。在比较航天飞机和其他航天技术时,他们应该有不夸大事实的态度。在决定起飞的次数时,也应以维修的现实可能为基本考虑。如果现实的情况没有那么“一片大好”,国会因此不愿拨款支持NASA,那也只能如此!NASA对支持它的公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NASA 必须开诚布公,让民众明白真相,然后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一个工程要成功,尊重现实是第一位的,赢得公众好印象是第二位的,因为自然规律是不会作假的。

我以为,我们科学家是很关注这些社会问题的,只不过我们不是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全职而已。其原因是对于这些比科学研究复杂千百倍的社会问题,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绝无灵丹妙药。 我认为当科学家思考非科学问题时,他和所有的人一样无知;当他要对非科学问题发表见解时,他和所有的门外汉一样幼稚。

如此说来,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又有什么价值呢?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分一扇门是通向天堂还是地狱,那么手中的钥匙可是个危险的玩艺儿。 可是这钥匙又确实有它的价值没有它,我们无法开启天堂之门;没有它,我们即使明辨了天堂与地狱,也还是束手无策。这样推论下来,尽管科学知识可能被误用以导致灾难,它的这种产生巨大影响的能力本身是一种价值。

科学家们对上述情形习以为常,他们自然地由于不确定而质疑,而且承认自己无知。但是我认为大多数人并不明白这一点。在历史上科学与专制权威进行了反复的斗争オ渐渐赢得了我们质疑的自由。那是一场多么艰辛、旷日持久的战斗啊!它终于使我们可以提问、可以质疑、可以不确定。我们绝不应该忘记历史,以致丢失干辛万苦争来的自由。这,是我们科学家对社会的责任。

作为科学家,我们知道伟大的进展都源于承认无知, 源于思想的自由。那么这是我们的责任一一宣扬思想自由的价值,教育人们不要惧怕质疑而应该欢迎它、讨论它, 而且毫不妥协地坚持拥有这种自由一一这是我们对未来千秋万代所负有的责任。

主持用日语说了些什么,但我不相信是我刚才说的意思(虽然我也听不出来),因为他从来没听懂过我以前对他说的任何东西!但他“做出”的样子就好像他“完全”懂了我的话,以绝对的自信把我的话“翻译”给每一个人。从这一点来说,他挺像我的。

13岁的时候,图书馆进了《实用微积分学》。那时我已经从《大百科全书》上得知微积分学非常重要也非常有趣,所以我觉得该学会它。 当我在书架上看到那本《实用微积分学》时,我大为兴奋。可当我在借书的时候,图书管理员瞧了瞧我,说“你这小家伙,借这书干啥?” 我觉得别扭,于是说了谎。我说是为我父亲借的。这次是我一生中为数极少的几次撒谎的场合之一。

“每个人都掌握着一把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这把钥匙也同样能打开地狱之门。” 如此说来,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又有什么价值呢?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分辨一扇门是通向天堂还是地狱,那么手中的钥匙可是个危险的玩艺儿。 可是这钥匙又确实有它的价值——没有它,我们无法开启天堂之门;没有它,我们即使明辨了天堂与地狱,也还是束手无策。这样推论下来,尽管科学知识可能被误用以导致灾难,它的这种产生巨大影响的能力本身是一种价值。

科学的另一个价值是提供智慧与思辨的享爱。这种享受在一些人可以从阅读、学习、思考中得到,而在另一些人则要从真正的深入研究中方能满足。这种智慧思辨享受的重要性往往被人们忽视,特别是那些喋喋不休地教导我们科学家要承担社会责任的先生们。

那时,我准是在心理上扭曲了自己,我一颗眼泪也没掉。 直到一个多月后,我在橡树城的一家商店里看见了一件漂亮的 连衣裙,我想,“艾莲一定会喜欢的,”顿时不能自己,潸然泪 下。

理解世界的最高境界是欢笑和广博的同情心。

我们应该互相彻底诚实,直言相谈,彻底地坦荡。

那时,我准是在心理上扭曲了自己,我一颗眼泪也没掉。直到一个多月后,我在橡树城的一家商店里看见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我想,“艾莲一定会喜欢的,”顿时不能自己,潸然泪下。

我母亲一点科学也不懂,可她对我的影响也很大。特别是,她有非常好的幽默感,她让我懂得,我们所能达到的最高形式的理解,乃是笑声和人类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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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理查德·费曼

理查德·费曼

理查德·费曼(1918—1988),美国物理学家,1965年诺贝尔物理奖得主,20世纪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1942年他获得普林斯顿大学理论物理学博士学位。同年加入美国秘密研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计划结束后,费曼在康奈尔大学任教。1950年到加州理工学院担任托尔曼物理学教授,直到去世。费曼是一个非典型的科学家,他性格活泼,特立独行,爱恶作剧。他的思想天马行空,喜自辟蹊径,但又严谨深刻,恪守原则。他是家喻户晓的“科学明星”,也一个兴趣广泛的人,他的众多身份中有:无线电修理工、保险柜破译高手、画家、手鼓演奏家、玛雅文字破译者、教育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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