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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很反对学校把政治上的偏见注入于小学儿童,我更反对儿童文学的书报也来提倡这些事。以前见北京的《儿童报》有过什么国耻号,我就觉得有点疑惑,现在《小朋友》又大吹大擂的出国货号,我读了那篇宣言,真不解这些既非儿童的复非文学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有给小朋友看的价值。在我不知道编辑的甘苦的人看来,可以讲给儿童听的故事真是无穷无尽,就是一千一夜也说不完,不过须用理知与想象串合起来,不是只凭空的说几句感情话便可成文罢了。
巴枯宁说,历史的唯一用处是教我们不要再这样,我以为读史的好处是再能预料又要这样了。
文明本来是人生的必要奢华,不是“自手至口”的人们所能造作的,我们必须要有碗够盛酒肉,才想到在碗上刻画几笔花,倘若终日在垃圾堆上捡煤粒,哪有功夫去做这事。
中国的亲日派,同儒教徒一样,一样的为世诟病,却也一样的并没有真实的当得起这名称的人。 …… 日本的朋友,我要向你道一句歉,我们同你做了几千年的邻居,却举不出一个人来,可以算是你真的知己。但我同时也有一句劝告,请你不要认你不孝子弟的恶友为知己,请你拒绝他们,因为他们只能卖给你土地,这却不是你的真光荣。
改造中国话原是要紧,至于翻译一层,却并无十分难解决的问题。翻译本来只是赈饥的办法,暂时给他充饥,他们如要尽量的果腹,还须自己去种了来吃才行。可译的译他出来,不可译的索性不译,请要读的人自己从原本去读。
日本天天大叫“日支共荣共存”,其实即是侵略的代名词:猪肉被吃了在别人的身体里存着,这就是共荣共存。我以前曾说过,“日本人对我们说要来共存共荣,那就是说我要吃你,千万要留心。日本除了极少数的文学家美术家思想家以外,大抵都是皇国主义者,他们或者是本国的忠良,但决不是中国的好友。”
我大约也可以算是一个爱中国者,但是因为爱他,愈期望他光明起来,对于他的黑暗便愈憎恨,愈要攻击:这也是自然的道理。
虽然其实他们并没有一个是平民,却都是便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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