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全十二册)
后汉书(全十二册)内容简介
《后汉书(繁体竖排版)(套装共12册)》全书主要记述了上起东汉的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下讫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共196年的史事。《后汉书》纪十卷和列传八十卷的作者是范晔,此书综合当时流传的七部后汉史料,并参考袁宏所著的《后汉纪》,简明周详,叙事生动,故取代以前各家的后汉史。北宋时,有人把晋朝司马彪《续汉书》志三十卷与之合刊,成今天《后汉书》。《后汉书》大部分沿袭《史记》、《汉书》的现成体例,但在成书过程中,范晔根据东汉一代历史的具体特点,则又有所创新,有所变动。首先,他在帝纪之后添置了皇后纪。东汉从和帝开始,连续有六个太后临朝。把她们的活动写成纪的形式,既名正言顺,又能准确地反映这一时期的政治特点。其次,《后汉书》新增加了《党锢传》、《宦者传》、《文苑传》、《独行传》、《方术传》、《逸民传》、《列女传》七个类传。范晔是第一位在纪传体史书中专为妇女作传的史学家。尤为可贵的是,《列女传》所收集的十七位杰出女性,并不都是贞女节妇,还包括并不符合礼教道德标准的才女蔡琰。《后汉书》结构严谨,编排有序。如八十列传,大体是按照时代的先后进行排列的。最初的三卷为两汉之际的风云人物。其后的九卷是光武时代的宗室王侯和重要将领。《后汉书》的进步性还体现在勇于暴露黑暗政治,同情和歌颂正义的行为方面。在《王充、王符、仲长统传》中,范晔详细地收录了八篇抨击时政的论文。《后汉书》一方面揭露鱼肉人民的权贵,另一方面又表彰那些刚强正直、不畏强暴的中下层人士。显示更多显示更少
热门摘录
……《翼奉傳》曰:“易有陰陽五際。”孟康曰:“《韓詩外傳》云‘五際,卯、酉、午、戌、亥也,陰陽終始際會之歲,於此則有變改之政。’”
荀爽以儒行为处士,累征并谢病不诣。及董卓当朝,爽已黄发矣,独至焉,未十旬而取卿相。意者疑其乖趣舍,余窃商其情,以为出处君子之大致也,平运则弘道以求志,陵夷则濡迹以匡时。荀公之急急自励,其濡迹乎?不然,何为违贞吉而履虎尾焉?观其逊言迁都之议,以救杨、黄之祸。及后潜图董氏,几振国命,所谓“大直若屈”,道固逶迤也。
王允性刚棱疾恶,初惧董卓豺狼,故折节图之。卓既歼灭,自谓无复患难,及在际会,每乏温润之色,杖正持重,不循权宜之计,是以群下不甚附之。
永建二年,顺帝切责郡县,驾载上道。樊英不得已,到京,称疾不肯起。乃强舆入殿,犹不以礼屈。帝怒,谓英曰:“朕能生君,能杀君;能贵君,能贱君;能富君,能贫君。君何以慢朕命?”英曰:“臣受命于天。生尽其命,天也;死不得其命,亦天也。陛下焉能生臣,焉能杀臣!臣见暴君如见仇雠,立其朝犹不肯,可得而贵乎?虽在布衣之列,环堵之中,晏然自得,不易万乘之尊,又可得而贱乎?陛下焉能贵臣,焉能贱臣!臣非礼之禄,虽万钟不受;若申其志,虽箪食不厌也。陛下焉能富臣,焉能贫臣!”帝不能屈。
堂阳在堂水之阳,今冀州县,故城在今冀州鹿城县西南
时掖庭中宫女犹有数百千人,自更始败后,幽闭殿内,掘庭中芦菔根,[一]捕池鱼而食之,死者因相埋于宫中。有故祠甘泉乐人,尚共击鼓歌舞,衣服鲜明,[二]见盆子 叩头言饥。盆子使中黄门禀之米,人数斗。后盆子去,皆饿死不出。
因处田牧, 至有牛马羊数千头,谷数万斛。既而叹曰:“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 耳。”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藳。
永初元年, 郡国十八地震;四十一雨水,或山水暴至;二十八大风,雨雹。 二年春正月 【州郡大饥,米石二千,人相食,老弱相弃道路。】 三年三月,京师大饥,民相食。
兴平元年七月,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帝使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饥人作糜粥,经日而死者无降。帝疑赋恤有虚,乃亲于御坐前量试作糜,乃知非实,使侍中刘艾出让有司。于是尚书令以下皆诣省阁谢,奏收侯汶考实。诏曰:“未忍致汶于理,可杖五十。”自是之后,多得全济。
马援曰:“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兒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兒女子手中邪!”
班超之孙班始尚清河孝王女阴城公主。主顺帝之姑,贵骄淫乱,与嬖人居帷中,而召始入,使伏床下。始积怒,永建五年,遂拔刃杀主。帝大怒,腰斩始,同产皆弃市。
邓元义父伯考为尚书仆射,元义还乡里,妻留事姑甚谨,姑憎之,幽闭空室,节其食饮,羸露日困,妻终无怨言。后伯考怪而问之。时义子朗年数岁,言母不病,但苦饥耳。伯考流涕曰:‘何意亲姑反为此祸!’因遣归家。更嫁为华仲(应顺)妻。后其子朗为郎,母与书皆不荅,与衣裳辄烧之。母不以介意,意欲见之,乃至亲家李氏堂上,令人以它词请朗。朗至,见母,再拜涕泣,因起出。母追谓之曰:‘我几死,自为汝家所弃,我何罪过,乃如此邪?’因此遂绝。
悲夫!不及五百年,大难三起,[谓秦末及王莽并献帝时也。]中间之乱,尚不数焉。变而弥猜,下而加酷,推此以往,可及于尽矣。嗟乎!不知来世圣人救此之道,将何用也?又不知天若穷此之数,欲何至邪?
灵帝卖官爵,崔烈时因傅母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天子临轩,百僚毕会。帝顾谓亲幸者:“悔不小靳,可至千万。”程夫人于旁应曰:“崔公冀州名士,岂肯买官?赖我得是,反不知姝邪!”烈于是声誉衰减。久之不自安,从容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于议者何如?”钧曰:“论者嫌其铜臭。”烈怒,举杖击之。钧狼狈而走。烈骂曰:“死卒,父檛而走,孝乎?”钧曰:“舜之事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不孝也。”烈惭而止。
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徇行风俗,余人受命之部,而张纲(张良七世孙)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奏大将军梁冀等。书御,京师震竦。时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寇乱扬徐间,积十余年,朝廷不能讨。冀乃讽尚书,以纲为广陵太守。纲申示国恩,婴将所部万余人与妻子面缚归降。 纲在郡一年,年四十六卒。百姓老幼相携,诣府赴哀者不可胜数。纲自被疾,吏人咸为祠祀祈福,皆言“千秋万岁,何时复见此君”。张婴等五百余人制服行丧,送到犍为,负土成坟。
蔡邕在陈留也,其邻人有以酒食召邕者,比往而客有弹琴于屏,邕至门试潜听之,曰:“嘻!以乐召我而有杀心,何也?”遂反。主人遽自追而问其故,邕具以告,弹琴者曰:“我向鼓弦,见螳蜋方向鸣蝉,蝉将去而未飞,螳蜋为之一前一却。吾心耸然,惟恐螳蜋之失之也,此岂为杀心而形于声者乎?”邕莞然而笑曰:“此足以当之矣。”
建宁二年, 段颎灭东羌。凡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牛马羊骡驴骆驼四十二万七千五百余头,费用四十四亿,军士死者四百余人。更封新丰县侯,邑万户。颎行军仁爱,士卒疾病者,亲自瞻省,手为裹创。在边十余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陈蕃年十五,尝闲处一室,而庭宇芜秽。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蕃曰:“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蕃曰:“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
贾彪补新息长。小民困贫,多不养子,彪严为其制,与杀人同罪。城南有盗劫害人者,北有妇人杀子者,彪出案发,而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贼寇害人,此则常理,母子相残,逆天违道。”遂驱车北行,案验其罪。城南贼闻之,亦面缚自首。数年闲,人养子者千数,佥曰“贾父所长”,生男名为“贾子”,生女名为“贾女”。
及残寇乘之,倒山倾海,昆冈之火,自兹而焚,版荡之篇,于焉而极。呜呼,人之生也难矣!天地之不仁甚矣!
是时洛中贵戚室第相望,金帛财产,家家殷积。卓纵放兵士,突其庐舍,淫略妇女,剽虏资物,谓之“搜牢”。人情崩恐,不保朝夕。及何后葬,开文陵,卓悉取藏中珍物。又奸乱公主,妻略宫人,虐刑滥罚,睚眦必死,群僚内外莫能自固。卓尝遣军至阳城,时人会于社下,悉令就斩之,驾其车重,载其妇女,以头系车辕,歌呼而还。
于是尽徙洛阳人数百万口于长安,步骑驱蹙,更相蹈藉,饥饿寇掠,积尸盈路。卓自屯留毕圭苑中,悉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里内无复孑遗。又使吕布发诸帝陵,及公卿已下冢墓,收其珍宝。
卓所得义兵士卒,皆以布缠裹,倒立于地,热膏灌杀之。
卓施帐幔饮设,诱降北地反者数百人,于坐中杀之。先断其舌,次斩手足,次凿其眼目,以镬煮之。未及得死,偃转杯案间。会者战栗,亡失匕箸,而卓饮食自若。诸将有言语蹉跌,便戮于前。又稍诛关中旧族,陷以叛逆。
时太史望气,言当有大臣戮死者。卓乃使人诬卫尉张温与袁术交通,遂笞温于市,杀之,以塞天变。
时长安中盗贼不禁,白日虏掠,傕﹑汜﹑稠乃参分城内,各备其界,犹不能制,而其子弟纵横,侵暴百姓。是时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樍,臭秽满路。
帝于是遂幸傕营,彪等皆徒从。乱兵入殿,掠宫人什物,傕又徙御府金帛乘舆器服,而放火烧宫殿官府居人悉尽。
傕令门设反关,校尉守察。盛夏炎暑,不能得冷水,饥渴流离。上以前移宫人及侍臣,不得以谷米自随,入门有禁防,不得出市,困乏,使就傕索粳米五斛,牛骨五具,欲为食赐宫人左右。傕不与米,取久牛肉牛骨给,皆已臭虫,不可啖食。
傕﹑汜共追乘舆,大战于弘农东涧。承﹑奉军败,百官士卒死者不可胜数,皆弃其妇女辎重,御物符策典籍,略无所遗。帝步出营,临河欲济,岸高十余丈,乃以绢缒而下。余人或匍匐岸侧,或从上自投,死亡伤残,不复相知。争赴舡者,不可禁制,董承以戈击披之,断手指于舟中者可掬。同济唯皇后、宋贵人、杨彪、董承及后父执金吾伏完等数十人。其宫女皆为傕兵所掠夺,冻溺死者甚众。
初,帝入关,三辅户口尚数十万,自傕汜相攻,天子东归后,长安城空四十余日,强者四散,羸者相食,二三年间,关中无复人迹。
后汉书(全十二册)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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