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儿的劫持
劳儿的劫持内容简介
劳儿・瓦莱莉・斯坦茵的故事确切的开始时间,是舞会最后的来客走进T滨城市立娱乐场舞厅大门的时候。它持续到黎明时分,劳儿・V.斯坦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舞会结束,夜晚终止,这个故事熄灭,沉眠,大约有十年光景。然后,某一天她目睹一对情人在街上亲吻,这一吻又唤醒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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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不再爱他时,我想说的是您想象不出在无爱的路上人们会走得多远。
塔佳娜脱掉衣服,雅克·霍德看着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不是他的索爱的女人。每当一件衣服脱落,他总是更进一步地认出其存在与否与他无关的这一欲壑难填的身体。他已经勘察过这一身体,他比塔佳娜本人更了解它。不过,他还长时间地看着她身上白色的林钟空地,这种白色,在她身体各个部位的边缘产生细微的色调变化,或是动脉的纯青色,或是日晒的茶褐色。他看着她,一直看到每个部位、所有部位甚至全部身体都变得面目皆非。
她哭了。泪水还在流,从很远的地方流过来,从泪水后面涌过来,同所有的泪水一样被等待,终于如期而至,而我好像记得,塔佳娜看上去并没有对此不满意,还显得年轻了。
劳儿就这样并非情愿地结婚了,以适合她的方式,没有经过野蛮的选择,没有抄袭在某些人眼中视为罪行的东西,即找一个取代T滨城的出走的心上人,尤其没有背叛他所留给她的堪称典范的抛弃。
我对你有所隐瞒,真的。夜里我梦想着和您说。可是白天一到一切都烟消云散。我理解。
他们之间有一种惊人的默契,它并非来自互相了解,而是正好相反,来自对了解的轻蔑。他们对无言的沮丧、对深度的冷淡有着同样的表达。
她是通过什么神秘途径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带着快乐且耀眼的悲观厌世,轻如一粒灰尘的、不易觉察的慵散微笑?看来,惟一使她挺身而立的,是一种发自身心的果敢。但这果敢也是优雅的,和她本人一样。二者信步而行,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再相分相离。哪里?任何东西都不再能够触动这个女人,塔佳娜想到,任何东西都不再能够,任何东西。除了她的末日,她想。
她是否想着某件事,她自己?人们问她。她听不懂这一问题。人们会说她自暴自弃了,说不能摆脱这一状态的无尽厌倦没有被思考过,说她变成了一个沙漠,在沙漠之中一种游牧的特性将她抛向了永无休止的追逐,追逐什么?不知道。她不回答。
她朝向他站起来身来,就像一个窒息的人要寻找空气一样,他抱住了她。这就是她想要的。她紧紧抓住他,也抱住了他,把他弄疼了,就好像她爱着他、爱着这个陌生人一样。他友善地对她说: “也许你们两个之间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他喜欢她。她又发了他喜好没有完全长大、神情忧郁、无羞无愧、无声无息的小姑娘的欲望。他不情愿地告诉她这个消息。 “也许他会再回来。”
在劳儿眼里,他以能找到的近乎完美的方式支配着时间。他消磨掉它,他走走。他的每一个脚步在劳儿身上累加,都击中、准确地击中同一个地方,血肉之钉。几天以来,几个星期以来,沙塔拉男人们的脚步都同样地击中她。
劳儿带着恍若青春岁月已迁徙百年的破碎的好奇问: “我痛苦了吗?告诉我,塔佳娜,我从来也不知道。” 塔佳娜说: “没有。”
看着她,我想这对我也许就足够了,看着她,任事情这样进行,没有必要在动作、在我们将要说的话上更往前行。我的手成了陷阱,在陷阱中将她固定,将她留住,不让她总是来来往往于时间尽头。
我们被封闭在什么地方。所有的回音死寂了。我开始看得清楚,一点一点,非常非常少。我看到一些墙,平滑,没有任何可以抓握之处,刚才它们没在那儿,现在刚刚围绕着我们升起来。好像有人向我表示愿意搭救我,我不理解。我的无知本身也被封闭了。劳儿站在我前面,她又恳求我,我突然对翻译她感到厌倦。
这一时间与我发现她也大概在看我的时间吻合。
突然,那一块黄色不再与先前一样,它动了动,然后固定下来。我认为她大概意识到我发现了她的存在。 我们就这样互相看过了,我相信这一点。多长时间? 我转过头来,竭尽全力,看她所不再的麦田的右边。从这一边,穿着黑色套装的塔佳娜到达了。她付了出租车钱,开始缓慢地在#木间走过 ………… ………… “我们从来不看景色。旅馆的这一侧还是相当美的。”
塔佳娜·卡尔以为他睡着了。她让他这样歇着,蜷在他身上,而他远在千里之外,不再任何地方,在田野里,她等待他再一次抓住她。但是,徒劳无益。在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她对他说: “这些话,你不该说,这些话,很危险。” 塔佳娜·卡尔后悔了。她不是他本来可以去爱的那个女人。可是她难道本来不是可以和另一个女人一样,成为他的所爱吗?一开始就说好了她只是沙塔拉德女人,其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她并不认为麦克·理查逊闪电般的移情别恋对这一决定起过什么作用。可是突然之间多可惜呀,这些情话,烟消云散了?
她在某种略过她的东西的打击下定住了,什么东西?未知的、野蛮的说法,她生命中的野鸟,我们知道什么?它们从四面八方横穿、撞击她?然后这一飞翔的风平静下来?她回答说自己不知道从前住过那里。这句话没说完。两秒钟过后,她恢复镇定,笑着说那是句玩笑话,她不过像说,在这里,沙塔拉,比在U镇更开心。人们没有点破,她清楚地说的是:沙塔拉,U桥镇。她笑得有些过多,解释得也过多了。我难过,似有若无;每个人都害怕,似有若无。
就像第一次一样……几乎是一个人在那儿……凉风在她的灰披风下吹着,她那在站台石板上拉长的身影映衬在晨光日影之中,交互成一种四散的绿色光线,挂落成无数盲目地窜来窜去的光斑影点,挂落在她那笑意盎然、从远处向我迎来的双眸上,它们肉身的矿石在闪耀,在闪耀,无遮无拦。 …………………… ………… 她沉浸在喜悦之中。这喜悦的迹象几乎难以置信地明显起来,从她自己整个的生命中喷薄而出。严格地讲,在这一喜悦之中,唯一看不出的,只是它来自何方。
“您为什么不自杀,您为什么还没有自杀?” “不,您弄错了,不是这么回事” 她不带忧伤地说。如果我弄错了,那也没有别人错得严重。关于她,我只能从更深层的地方弄错。她知道这一点。她说: “您这是头一次弄错。” “您高兴吗?” “是的。尤其是以这种方式。您这样接近……”
惊呆了的劳尔,和他一样,看到了这个令人折服的绰约女人带着死鸟般漫不经心的优雅走过来。
T滨城的男人只有一个任务要完成,在劳儿的世界中这任务总是一成不变的:麦克·理查逊,每天下午,都开始为不是劳儿的另一个女人脱衣服,当另一个人女人洁白的乳房在黑色的紧身衣下出现的时候,他待在那里;头晕目眩,像对脱光衣服、他的唯一任务感到疲倦的上帝一样,劳儿徒劳地等待他再次开始,从另一个人虚弱的身体中她发出叫喊,她徒劳地等待,她徒劳地叫喊。
……这个词,最近,被来这里讲学的保罗·利科,一个法国哲人,说出来了。他当时谈到自杀,但这也令人想到疯狂,他说: 我尊重,我尊重这一行为。这是生与死交汇的一种情形、一个点,是生的最后行为,是死的最初行为。这是生命的大神秘。而我,我没有判断。【……】有的人因为绝望而自杀。如果有绝望存在,那它是对什么绝望,那它就证明着什么。它证明着我不能提供救助。自杀的问题是苟活下来的我的问题,它是苟活的我的失败,是苟活着的失败。
她给人印象是勉为其难地要做出某种样子却又随时会忘记该这样去做,而面对这样的烦恼她又会泰然处之。
这缺陷到了那母亲身上却成了对造物隐晦否定的标志。
他喜欢她。她诱发了他喜好没有完全长大、神情忧郁、无羞无愧、无声无息的小姑娘的欲望。
她给人印象是勉为其难地要做出某种样子却又随时会忘记该这样去做,而面对这样的烦恼她又能泰然处之。温柔与冷漠兼而有之,人们很快便发现,她从来没有表现出痛苦或伤心,从来没有看到她流出过一滴少女的泪。
劳儿很风趣,爱开玩笑,也很细致,尽管她自己的一部分总是与你远离,与现在远离。
她纤瘦的身上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配着同为黑色的绢纱紧身内衬,领口开得非常低。她自己愿意如此穿戴打扮如此以身示人,她如其所愿,不可更改。她身体与面部的奇妙轮廓令人想入非非。她就是这样出现,从今以后,也将这样死去
劳儿所拥有的痛苦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好像是痛苦没有在她身上找到滑入的地方,好像她忘记了爱之痛的古老代数。
她大喊大叫实际上是她没有什么可以思想,而同时她像孩子一样不耐烦地等待着,要求着给这一思想的缺乏一剂立即见效的药。然而,人们为她提供的任何消遣都不能使她摆脱这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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