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比尔
我爱比尔内容简介
阿三的初恋男友比尔是一名美国外交官员,大学时,阿三不惜被开除也要和比尔在一起,因为她明确地表示:我爱比尔,与比尔分手后,阿三又结交了法国人马丁、美国专家、比利时人等一些外国男人。阿三这样做都是为了找回与比尔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和情调。她不仅经常出入宾馆,而且还出入这些外国人的公寓。她不是为了钱,但别人却将她混同于暗娼,直至被劳教,被劳教农场的女犯们取绰号为“白做”。 故事的后半部分是阿三的劳教生活,主要描述了阿三与同性之间的关系,以及彼此之间在性格,心理等方面的巨大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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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使我们满意的采访。后来回想,这次采访使我们觉得圆满的原因是,这女孩的故事里有一些为我们僵化的头脑所能理解和接受的东西。或者说,我们以我们的头脑攫取了其中一些我们的经验能够理解的东西,可是重要的恰恰是其余部分,可是这些都被推到背景上了。
比尔走的时候,阿三能画画,马丁走了,她却连画画也不能了。阿三虽然没有像爱比尔那样爱马丁——这是她经过比较得出的结论——但是马丁却比比尔更加破坏了阿三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事情深处的核心,可是却触及不了,有什么东西将思想反弹回来了。
所有的创新一律带有容易模仿的特征,抢第一的风气极盛。新探索面世的这一日,就是被埋没的一日,一大批同种面貌的画作涌现,淹没了独创性。
阿三好笑她们的无聊和愚顽,看不开事理,落了这样的地步还凡心不灭。岂不知其实她是比她们都要来得危险,因为她不像她们那样,一小点一小点地释放了欲望。她把欲望压抑着,积累着,说不定哪天会爆发出来,酿成事端。
她们生活在一个公认的合法的世界之外,她们是如何抵达彼处的呢?
他对阿三说,她的画具有前卫性。这使阿三欣喜若狂。他用清晰、准确且稚气十足的汉语说:事实上,我们并不需要你来告诉什么,我们看见了我们需要的东西,就足够了。阿三回答道:而我也只要我需要的东西。比尔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伸出一个手指,有力地点着一个地方,说:这就是最有意思的,你只要你的,我们却都有了。
马丁抱着他的一瞬间,阿三却是抱着她的一生。马丁想,这个中国女孩给了他如此巨大的感动,虽然她画得一点也不对头。阿三想这个法国男孩能使她重新做人,尽管他摧毁了她对绘画的看法,她可以不再画画。一个是知道一切终于要结束,一个是不知道一切是不是能开始,心中的凄惶是同等的。
她喜欢这个地方。虽然隔着一层玻璃窗,却是两个世界。她觉得,这个建筑就好像是一个命运的玻璃罩子,凡是被罩进来的人,彼此间都隐藏着一种关系,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呈现出来。
周围人与她无关,都在说着自己的事,喝着自己的饮料,可就是这些人,这些低语,杯子里的饮料,咖啡的香,还有那一点点光,组成了一种类似家的温馨气氛,排遣了阿三的孤独和寂寞。她忘记了她的画,也忘记了比尔和马丁。因为这里除了有温馨的气氛外,还有着一种矜持的礼节性的表情,它将私人性质的记忆隔离了。
阿三在这机械的劳动中获得了快感。羊毛衫在手里听话而灵活地翻转着,转眼间便完成一件。在她手下折叠羊毛衫的人,都几乎是被她催通着,不由得也加快了手脚。工场间里所充斥的那股紧张的劳动气氛,倒是使这沉寂的丘陵上的大院活跃了起来,增添了生气。时间就在这样的理头苦做中过去了,天渐渐黑到了底,开了电灯,饭车早已等在外头就是停不下来去吃,却也不觉着饿。人,就像一件上了轴的机器,不停地运作下去。 阿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好像来到这里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年二十年,一切都得心应手,异常顺利。
最后,我们送她(白茅岭大队长)进去时,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穿得多么朴素啊!我说,是啊,我们也不懂,听说你们这里不能穿裙子,不能穿没领子的衣服,其实我也热得很,可是你们都穿裙子!她就说:那些规定是对劳教的,裙子可以穿,可是每一季不得超过三套衣服。要是我是你,那我简直不知怎么才好了!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使我注意地看了她眼。她眼神有些迷惘,又有些陶陶然地望着远方,走进了大墙里边。她在做什么白日梦呢?为了这些荒谬的白日梦,她准备付出多少代价呢?
比如,当他们面对男人的那种要求时,她们常常说:人家这样恳求,怎么好意思呢?还比如,那华亭路的商贩,劝那女孩不要和小青年搞,“搞出感情就没意思了”。在她们的世界里,道德与价值的观念、法则是与我们这个世界里,由书刊、报纸及学校里的教育所宣讲的法则、观念不相同的。她们生活在一个公认的合法的世界之外,她们是如何抵达彼处的呢?
我已经三十ニ岁了,你不能再拖我了,他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她沉默了。 我问,他能不能和你结婚呢?这样的话我也不好多说在香港,离婚是件复杂的事,财产,房子……她垂下眼睛,眼圈却红了,她悄悄地抹去眼泪,轻声说:这些事想起来就很难过,平时我从不多想。我们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问她,她的父亲对这事是怎么想的呢?她说:照传统的说法,就是我们把爸爸带坏了,而照我的看法,就是使他思想解放了。我们都笑了,她也笑了。
马丁走后给阿三来过两封信,阿三一封也没有回。信封上的那个陌生的法国地名,于她是海角天涯。她知道那是洲的腹地,有着几百年不的纯真的血统,它忠实地守在法国,是一道水恒的风景。她没什么要对马丁说的,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谈爱吗?算了吧,这是近乎者修的消,拿自己的感情做游戏。马丁的热情和忧伤,都煽不起阿三的心了。她甚至不懂他到底要什么。看他将他们的关系比作永恒中只能相遇一次的行星,是永远的瞬间,阿三便笑了,心里说:什么叫“永远的瞬间”?话是分开来说的,他,马丁,还有比尔都是永远,而阿三就是瞬间。阿三把马丁的信都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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