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回忆录

作者:夏多布里昂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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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回忆录内容简介

《墓中回忆录》是夏多布里昂费40年之功不断增删、不断磨砺的精心之作,也是他不断征求意见、不断进行修改、寄托了全部传世的希望的名山之作。雷卡米夫人在森林修道院小住的时候,她的客厅里每天晚上聚集了十余位具有足够的影响力和判断力的各界顶尖人物,他们是来聆听夏多布里昂刚刚完成的回忆录片段的。夏多布里昂坐在一旁,他不敢自己读,害怕过于激动,他只是微笑着倾听别人的赞扬或批评。消息不胜而走,赞美之辞也频频见诸报端。虽然他已决定死后50年出版,却也很快就有了买主。这也许是一种售稿策略,但也的确是使其文字趋于完美的一种方式。夏多布里昂在写作方面从来就是从善如流的,他不在这里表现他的傲慢。他终于把他的回忆录筑成了一座绝美的坟墓,实践了他对人的劝告:“你们喜欢光荣吗,那就细心经营你们的坟墓吧。”夏多布里昂曾经把《墓中回忆录》称作“我生活的时代之史诗”。《墓中回忆录》不但具有史诗的规模,而且具有史诗的气魄,更具有史诗的神髓。夏多布里昂不是在讲他个人的故事,他的痛苦,他的欢乐,他的忧郁,他的激情,他的沉思冥想,都是在法国、欧洲、甚至世界的宏阔的历史背景上展示的,具有一种辽远深沉的时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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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整个大自然冲你微笑; 你独自垂泪, 而鲜花盛开了。

在我年轻常犯错误的时候,我常常希望幸福了就死,因为在最初的成功之中有一种至福,使我渴望着毁灭。 … 我还预感到我未来命运的种种苦难,由于精于为自己铸造痛苦,我就置身于两种绝望之间:有时候我认为我不过是个废物,不能超出于平庸之上;有时候我似乎觉得我身上有些品质永远得不到欣赏。一种隐秘的直觉告诉我,我在这个世界上往前走,根本找不到我寻找的东西。

有一些人希望把文学改变为一种抽象的东西,希望把它与人类的种种事情隔离开来。……什么?!在经历了一场数年之间使我们尝遍了许多世纪的辛酸苦辣的浩劫之后,竟还有人禁止作家作高屋建瓴的观察!禁止作家从事物严肃的一面进行审视!从语法上挑些毛病,提出几条风格上的规则,写出几句小里小器的文学格言,这些都是无聊的毫无价值的事情。作家会躺在摇篮里,包在襁褓中老去!他晚年的额头上显不出由长久的劳作,庄严的思想,常常是男性的痛苦加上人的威严所刻画的皱纹!操什么心事使他的头发变白?只不过是自尊心可怜的苦恼和幼稚的精神游戏罢了。

不过,在布列塔尼,应该欣赏的是月亮,陆上升起,海上落下。 月亮被天主选做深渊的统治者,也像太阳一样有它的云、它的气、它的光线、它的投影图;然而它不是孤独地退下,有一列星辰伴随着它。随着它从天边朝着故乡的海岸落下,它扩大了它向大海传送的寂静;它很快落入水天相交处,只露出半个脸,昏昏然倒下,消失在海浪的绵软的隆起之中。受女王左右的诸星辰,在跟着它下沉之前,仿佛先停住,悬在浪峰之上。月亮睡下了,一阵海风打碎了星座的图景,仿佛人们在隆重的仪式之后熄灭火炬一样。

有一样东西使我感到屈辱:记忆力常常意味愚蠢。它是头脑笨拙者的品质,因为记忆加重头脑的负担,使它更加迟钝。可是,如果我们没有记忆,那么我们会是什么模样呢?我们会忘记我们的友情、我们的爱情、我们的欢乐、我们的事业。如果不能记忆的话,天才无法汇集他的思想,最敏锐的心灵会失去它的温情。我们的存在会成为不断流逝的现在的连绵不断的瞬间,过去将不复存在。啊!我们的悲哀!我们的生命是如此虚妄,它仅仅是我们的记忆的倒影。

我没有料到罗马的宴会会是这种样子:它们是诗中描绘的某些东西,把死亡置于快乐的一旁。

中国和印度由于躺在软绵绵的轻纱里,经常遭受外族统治。一个自由社会需要的,是一种被战争节制的和平状态,和一种用和平调节的战争状态。

侮辱刚来的时候,我几乎感觉不到;然而它刻在了我的记忆中ー一回忆不会淡漠,反而会与时俱深,它整月整年地沉睡在我的心中,然后稍有动静就苏醒过来,带着一种新的力量,而我的伤痛也变得比第一天更为剧烈。

人心乃是任何东西的玩具,谁也不能见何种无足轻重的小事造成了它的快乐和痛苦。蒙田注意到了,他说:“搅乱我们的灵魂不必有什么原因,一个无缘无故、没头没脑的空想就能支配它,让它不得安宁。”

在伦敦和普利茅斯的码头上,不难发现一些出生在船上的水手:他们自小到老从不上岸;他们只是在他们的浮动摇篮里看见陆地,他们是看客,根本不进入这个世界。在这种局限于如此狭小的空间、处于云之下渊之上的生活中,一切都是为了海才有了生气。一只锚,一张帆,一根桅杆,一门大炮,都是人们钟爱的事物,都有各自的故事。

我已无可学,我走得比别人快,我游遍了生活。

那位今天将世界帝国送给法国的人,目的只是为了践踏法兰西。我敬佩他的天才,但我痛恨他的专制。

我是这十个孩子当中的最后一个。我的四个姐姐之所以能够降临人世,很可能是因为我父亲希望有第二个男孩,以保证他的姓氏能够流传下去。我抵抗着,我厌恶人生。

某些你认为坏的东西会发挥你孩子的才能;某些你认为好的东西可能窒息孩子的才能。上帝自有道理:当上帝打算让我们在世界舞台上发挥作用的时候,他会指引我们。

在我眼中,屠杀从来不是一个值得称颂的东西,也不是自由的论据。我不知道有什么比恐怖分子更加悲屈、更加令人鄙视、更加怯懦、更加狭隘的东西。在法国,我没有见过那些为沙皇和他的警察服务的无耻的布鲁图吗?平均主义者、改革者、屠夫变成了仆从、间谍、告密者,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变成了公爵、伯爵和男爵。多么野蛮的世纪!

……为此,必须提供四代血统的严格和复杂的证据。尽管他有哲学家的睿智,但是他仍然坚持出身原则。

他的天才是现代的,他的野心却是旧式的;他看不到他一生的奇迹超过一顶王冠的价值,这哥特式的饰物对于他是不适合的。有时他冲进未来,有时他后退到过去;而且,无论他跟随时代的潮流或者逆流而上,他都带动或者阻碍浪潮。人群在他眼中只是强有力的手段;而他们的幸福和他的幸福之间没有建立任何感应:他答应解放他们,结果他给他们戴上锁链;他与他们隔绝,他们远离他。埃及国王并不将埋葬他们的金字塔建立在开花的田野上,而是在寸草不生的沙漠之中。这些庞大的陵墓好像耸立在孤独中的永恒:波拿巴按照它们的形象建造了他的纪念碑。

大家觉得平民专制正在走近;确实,这种专制是年轻的、有生命力的和充满希望的,但它比过时的旧王权专制更加可怕。因为变成统治者的人民无处不在,当他变得暴虐的时候,暴君就无所不在。

可是,19世纪的法国呀,学会尊重这个同你一样崇高的古老法兰西吧。你将来也会衰老,人们将来也会指责你抱残守缺,就像人们今天指责我们思想陈旧一样。你们打败的是你们的父亲;不要否认他们吧,你们的血管中流着他们的血。如果不是他们慷慨大度,忠实于古风,你们就不可能在天生的忠诚中吸取力量,造就你们在新时代的荣耀。在两个法国之间,这仅仅是德行的嬗变。

所有人的专制变成一个人的独裁。

不幸,学识的光荣并不是洁白无瑕的:拉普拉斯、拉格朗热、梦热门、夏普塔尔、贝托莱之流,这些奇才曾经是骄傲的民主派,后来都变成拿破仑的最卑躬屈节的奴仆。为了文学的荣耀,必须说:新文学是自由的,才能是缺乏独立精神的;性格和才气并不相称,那些思想上升到天空顶点的人,没有能力将他们的心灵提高到比波拿巴的脚跟更高的位置:他们声称不需要上帝,因此他们需要暴君。

他的狡诈有无法想象的重要性:在一个无法补救的危险形势下,腐败作风是天才,轻浮思想是深刻。

超群的智慧孕育罪恶不可能没有的痛苦,因为这不是它的天然果实,它不应该结出这样的果实。

在代议制政府的工作实践中,同一观点的人习惯于分享同一命运。

我们星球上升起的暴风骤雨在你平和的月轮上滑过。体惜我的忧伤的女神呀,将你冷静的安详洒在我的心灵里吧。

他是意大利血统;他的性格复杂。人世间的为人为数太少,不幸只能在彼此间互相仿效。拿破仑既是模特儿,又是模仿者,既是实在的人物,又是表现这个人物的演员,因此,他模仿的就是他自己;如果他不穿上英雄服装,他就不相信自己是个英雄。这个离奇的弱点给他惊人的现实蒙上一层虚假和暧昧的色彩;人们担心把王中之王当作古罗马演员罗西乌斯,或者把罗西乌斯当作王中之王。

那些浪,那些风,那种孤独,是我最初的老师,也许更适合我天生的禀性;也许这些野蛮的教师给了我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美德。

在这方面,我是生得与众不同:侮辱刚来的时候,我几乎感觉不到;然而它刻在了我的记忆中—回忆不会淡漠,反而会与时俱深,它整月整年地沉睡在我的心中,然后稍有动静就苏醒过来,带着一种新的力量,而我的伤痛也变得比第一天更为剧烈。然而,如果说我决不饶恕我的敌人,我也不会伤害他们;我记仇,但不报复。即使我有能力复仇,我也没有欲望,我只在不幸中才是危险的。有人以为我自制是退让,他们是错了:敌对之于我,正如大地之于安泰—我在我母亲的怀抱里重获力量。幸福一旦把我从她的怀抱里夺走,也就窒息了我。

人不是只有一个生命,他有好几个,一个接着一个,而这是他的苦难。 从那时以后,我只回过贡堡三次:父亲死后,我们团聚服丧,分割遗产,相互告别。还有一次,我陪母亲回贡堡,她为古堡进行装修。她等着我哥哥,我哥哥应该把嫂子带回布列塔尼。他没有回来。他很快和他年轻的妻子从刽子手的手里得到了一个枕头,而不是我母亲亲手为他准备的那个枕头。最后,我第三次经过贡堡,从圣马洛上船,前往美洲。 …

一位初出茅庐的布列塔尼诗人求我带他去凡尔赛。在众王国纷纷垮台之际,还有人参观园林和喷泉:舞文弄墨的人尤其具有这种能力,在重大的事件中沉浸于他们的怪癖,词句和诗行就是他们的一切。 王后带着她的两个孩子过去了,他们金色的头发似乎正等着王冠。 … 她微笑着望了我一眼,我觐见的那天,她已经这样优雅地向我致意了。我永远忘不了这一瞥目光,它将很快黯淡下去。玛丽·安多奈特微笑起来,嘴形那么好看,当1815年发掘坟墓的时候,人们发现了这个不幸的人的头,我想起这微笑,就认出了国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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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夏多布里昂

夏多布里昂

夏多布里昂(1768~1848),法国十八至十九世纪的作家,政治家,外交家,法兰西学院院士。1768年9月4日生于法国布列塔尼伊勒-维莱讷省的圣马洛市,1848年7月4日卒于巴黎。拿破仑时期曾任驻罗马使馆秘书,波旁王朝复辟后成为贵族院议员,先后担任驻瑞典和德国的外交官,及驻英国大使,并于1823年出任外交大臣。著有小说《阿达拉》、《勒内》、《基督教真谛》,长篇自传《墓中回忆录》等,是法国早期浪漫主义的代表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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