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然录

作者:费尔南多·佩索阿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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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然录内容简介

这是葡萄牙作家费尔南多·佩索阿晚期随笔结集,都是“仿日记”片断体。它是作者的代表之一,是一部曾经长期散佚的作品,后来由众多佩索阿的研究专家们搜集整理而成。作者在随笔中的立场时有变化,有时是个精神化的人,有时则成了物质化的人;有时是个个人化的人,有时则成了社会化的人;有时是个贵族化的人,有时则成了平民化的人;有时是个科学化的人,有时则成了信仰化的人……这是变中有恒,异中有同,是自相矛盾中的坚定,是不如所云中的明确。正是这种精神气质、这种独自面向全世界的突围,使佩索阿被当代评论家誉为“欧洲现代主义的核心人物”、“杰出的经典作家”、“最能深化人们心灵”的作家。我国当代著名作家韩少功拾译家遗漏,精选出原作的五分之四,译成中文,文笔优美,读来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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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自由是孤立的可能性。只有你离开了人们,感到无需为了钱,或者为了合群,或者为了爱情、光荣甚至好奇去追寻他们,你才能获得自由----那些事情没有哪一件可以得到宁静和寂寞的滋养。

生活是一个叹号和一个问号之间的犹豫。在疑问之后则是一个句号。

我爱你,就像两船交会时的相互热爱,有一种它们相互擦肩而过时感到的无法说清的惆怅和依恋。

体面和忙碌的单调,是所有单调中最为糟糕的一种。 单调不是无所事事百无聊赖所带来的一种病,而是感到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一做时更为麻烦的一种病。

自由意味着休息、艺术成果,还有我生命中智慧的伸展。

我觉得,我爱这一切,也许这是因为我没有别的东西可爱,或者,即使世上没有什么真的值得任何心灵所爱,而多愁善感的我却必须爱有所及。我可以滥情于区区一个墨水瓶之微,就像滥情于星空中巨大无边的冷漠

如果一个人生来一直疏于学习,不曾把诸多学舌而得的意义强加万物,他只能看到各种事物内在的意义,不在乎人们凭空外加的意义,那该多么好。

一个人待着太好了!可以对我们自己大声说话,可以在没有他人目光相加的情况下走来走去,可以后一靠,做个无人打搅的白日梦!

我反感生活,因为它是一种对囚犯的判决。我反感梦想,是反感逃脱行为的一种粗俗形式。是的,我生活在无比肮脏而且平常的真实生活中,也生活在无比激烈而且持久的梦幻化生活中。我像一个放风时醉酒的奴隶——两种痛苦同居于一具躯体。

只有穿上文明衣装的人,才会欣赏裸体的美丽。对于感官感受,节制很重要,就像对于能量,电阻很重要。

我更愿意相信,帮助或者慈善,在某种情况下也是干涉他人生活的一种恶行。好心是一种心血来潮,我们没有权利让自己即便是人道的或者侠义心肠的一时兴起,使他人成为受害者。施惠总是强加于他人的事情,这就是我对此大为憎恶的原因。

旅行是那些不懂得感受的人做的事情。这便是为何游记总是和见闻札记一样不能令人满意。游记的作者有多大想象力,他的作品就有他用尽他所能想象出来的、风景里五颜六色的小三角旗——来吸引住我们,但他必然无法用详尽的描述去记载自认为看到的风景。我们都是近视眼,内心却不是。只有我们用来作梦的眼睛才能真正看见。 […] 在我们永恒旅途中,除了我们没有别的风景。什么也不属于我们,甚至我们自己也不属于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因为我们什么也不是。我将什么样的手,去伸向什么样的宇宙呢?宇宙不属于我:因为宇宙就是我。

我总是思考,总是感受,但我的思想毫无缘故,感觉全无根由。我正在一脚踩空,毫无方向地空空跌落,一团正在旋搅出真空状态的大疯狂,巨大的水流旋出中心的空洞,而水流,比水流更加回旋湍急的,是我在人世间所见所闻的一切意向汹涌而来:房子/面孔/书本/垃圾箱/音乐片段以及声音碎片,所有这一切被拽入一个不一样的无底洞。

两种人--有些人把他们不能实现的生活,变成一个伟大的梦。另一些人完全没有梦,连梦一下也做不到。

我爱这一切,或许因为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爱,或许,即便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类的灵魂去爱,我仍然——不得不给予我的爱——不论它渺小到区区一个墨水瓶,或大刀冷漠星空。

写作像一种我憎恶然而一直戒不掉的毒品,一种我看不起然而一直赖以为生的恶习。

我的生活这么可悲,我连哭都不想为它哭;我的日子这么虚伪,我连想都不想改变。

我对生活要求很少,而这点微薄的要求都无法实现。一片邻近的狂野,一缕阳光,一点点宁静外加一小片面包,不被自己的存在感所压抑,不向人索取也不被人索取什么——这点要求也无法实现,就像我们拒绝施舍乞丐零钱,并不是因为我们吝啬,而是因为懒于解开我们的外衣纽扣。

我们从来不能从自己体内抽身而去。我们从来不能成为另外的人,除非运用我们对自己的想象性感觉,我们才能他变。真正的景观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因为我们是它们的上帝。它们在我们眼里实际的样子,恰恰就是它们被造就的样子。

我把时间当作一种可怕的疼痛来体验。当我不得不离开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可笑地黯然神伤:在那间可怜的租来的小小房间里,我度过了几个月的时光;在那张乡间旅店的桌子旁, 我每周六都在那里用过餐;还有那间火车站的候车室,我在那里耗费了两个小时等候火车。但是,生活中的这些美好事情形而上地伤害着我——当我不得不离开它们的时候,以我神经能够控制的全部敏感,我想,我再也见不着它们了,至少再也见不着在严格意义下此时此刻之中的它们了。一个地狱在我的心灵里洞开,一阵来自时间上帝的狂风,猛烈地吹打着我苍白的面孔。

我们从不知实现自我是何情景。 我们是两个深渊,乃在天空中闪烁的深井。

有些人把他们不能实现的生活,变成一个伟大的梦。另一些人完全没有梦,连梦一下也做不到。

任何一个像我这样活着的人都不会死去:他们来到终点,有些枯萎,只不过是停止生长。他占据的空间没有他也会存在下去;他走过的街道,在他无迹可寻时还将遗存下去;他住过的房子,还将被不是他的什么人来居住。这就是我们称之为虚无的一切。

有一种关于知识的学问,我们通常定义为“学问”。也有一种关于理解的学问,我们称其为“文化”。但是,还有一种关于感觉的学问。生活经验就像历史,不能给我们什么教益。

在现代生活中,世界属于愚蠢、麻木以及纷扰。在今天,正确的生活和成功,是争得一个进入疯人院所需要的同等资格:不道德、轻度狂躁以及思考的无能。

他有点腼腆地说,因为他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拜访,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书可读,所以每天晚饭以后,他总是回到他那间租来的房间,用写作来打发漫漫长夜。

我与别人熟得很快。我用不着多久就可以使别人喜欢上我。但是,我从来无法获得他们的倾心,从来没有体验过他们倾心的热爱。在我看来,被爱差不多是一件绝无可能的事情。

对我来说,死亡似乎就像一次分别,尸体看起来像是什么人遗留下来的一套衣装。这个时候衣装的主人已经离去,不再需要穿上它。 我既不能成为一切无也不能成为一切有,我只是一座桥,架设在我之所无与我之所愿之间。 当我读着自己写下的东西,居然觉得这是陌生人所写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够站在什么样的海岸,让自己俯瞰沉在海里的自己 爱仅仅是对独处的逐渐厌倦,于是爱就是我们对自己的怯懦,再加上我们对自己的背叛。 上帝纯属文风的一种效果。

我的内心是一支隐形的交响乐队。我不知道它由哪些乐器组成,不知道我内心中喧响和撞击的是怎样的丝竹迸发,是怎样的鼓铎震天。我只知道,自己就是这一片声音的交响

在很多人那里,一种洁身的缺乏并不是意志使然,而是一种不以为然的智识态度。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生活的乏味和雷同不是他们对自己的选择,也不是对无可选择之处境的自然迎合,而是一种对自知之明的嗤之以鼻,一种对理解力的本能讥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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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尔南多·佩索阿

费尔南多·佩索阿

费尔南多·佩索阿简介: 费尔南多·佩索阿于1888年生于葡萄牙里斯本,父亲在他不满六岁时病逝,母亲再嫁葡萄牙驻南非德班领事,佩索阿随母亲来到南非,在那儿读小学中学和商业学校。在开普敦大学就读时,他的英语散文获得了维多利亚女王奖。1905年他回到里斯本,次年考取里斯本大学文学院,攻读哲学、拉丁语和外交课程。他常去国立图书馆阅读古希腊和德国哲学家的著作,并且继续用英文阅读和写作。 1912至1914年间,以佩索阿为首的葡萄牙的文学青年在英法新文艺思潮的影响下发起了一场文艺复兴运动,并创办了几个虽然短命却影响深远的文学刊物——《流放》、《葡萄牙未来主义》和《奥尔菲乌》。 1914年8月3日,对佩索阿来说是神性降临的一天,他一气呵成,写出了大型组诗《牧人》(共49首)中的大部分。 佩索阿的命运和凡高很相近,都是生前寂寞,死后轰动。这个在为公司翻译外国信函的间歇里写作的诗人完成了卷轶浩繁的作品,生前却从来没有受到过出版商的青睐。他的大部分诗作发表在文学杂志上。1918年他出版了英文诗集《35首十四行诗》,随后又出版了两卷英文诗歌。1933年,他出版了生前唯一的一本葡萄牙文诗集《使命》,但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佩索阿同时还用三个笔名写作:阿尔贝托?卡埃罗、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和里卡多·雷耶斯。这三个虚拟人物各司其职。卡埃罗是一位自幼失去双亲的牧人,仅受过小学教育,和一位姑奶奶住在乡间,26岁便死于肺病,著名的组诗《牧人》就托在他的名下;坎波斯是一位工程师,对科技充满兴趣,诗作常采用近乎散文的自由体,有时一句长达数十音节,思想极其激烈;雷耶斯的诗歌显示出贺拉斯式的恬静和与之相应的享乐主义精神,内容多是对爱情、神灵和信仰的思考。再加上一个本我的佩索阿,佩索阿用这种方式很好地将一个诗人的内心冲突和自相矛盾平衡在一个自创的文字的宇宙结构里。 从1908年起,佩索阿就一直独自生活,有关他的爱情生活,人们知道得非常少。这个终生未娶的天才一直爱着一个名叫奥菲莉娅?凯洛兹的打字小姐。他们之间的恋情主要通过书信来传递,让人想起卡夫卡和他的情侣密伦娜。佩索阿和奥菲莉娅的书信直到1978年才出版。 1935年11月29日,佩索阿因肝病严重恶化被送进医院,当天他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明天将会带来什么。”第二天他逝世了。 从1943年开始,他的朋友路易斯·德·蒙塔尔沃开始整理他的遗稿,而出版佩索阿全集的工作一直延续到20世纪末。截止到一九八六年,已经出版的佩索阿全集包括11卷诗集、9卷散文、3卷书简。此外还有一些作品尚在进一步的发掘和整理中。 佩索阿正受到越来越多的世界各地读者的崇拜。他的祖国将他和十六世界的大诗人卡蒙斯并称为葡萄牙文学史上的两座丰碑。葡萄牙的文学史家更认为应该给予佩索阿“与但丁、莎士比亚、歌德和乔伊斯同样的地位”。1985年10月15日,为纪念诗人逝世50周年,葡萄牙举行盛大的迁葬仪式,将佩索阿的遗骨移至里斯本热罗尼莫大教堂的圣殿,供人瞻仰。这里也安放着卡蒙斯的石冢。 这里的一组诗歌译自收入“企鹅现代欧洲诗人丛书”的《费尔南多诗选》,英译者为乔那森·格里芬。 转子杨子的网页:http://www.xj.cninfo.net/culture/writer/yangzi/zuopin/zpindex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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