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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物之学向来为经学的附庸,其实却不是不重要的,有如中学课程中的博物,学得通时可以明瞭自然的情状,更能够知道世事。若没有这个,只懂得文字,便不大改得过秀才气质也。
士人读书学古,不免要作文字,切忌毋作论。成败得失,古人自有成论,假令有所不合,阙之可也。古人远矣,目前之事尚有不审,况在百世之下而欲悬定其是非乎。——冯班《钝吟杂录》卷一《家训上》
西洋人看东洋总是有点浪漫的,他们的诋毁与赞叹都不甚可靠,这仿佛是对于一种热带植物的失望与满意,没有什么清白的理解。
现今还是大家主张读经读古文,要给儿童有用的教训或难懂的主义,这与那两个批评是大半相合的。在世界也是思想的轮回,宗教与科学,权威与知识,有如冬夏昼夜之迭代,中国则是一个长夜,至少也是光明微少而黑暗长远。
倘仇野之露没有消时,鸟部山之烟也无起时,人声能够常住不灭,恐世间将更无趣味。人世无常,倒正是很妙的事罢。 遍观有生,唯人最长生。蜉蝣及夕而死,蟪蛄不知春秋。倘若忧游度日,则一岁的光阴也就很是长闲了。如不知厌足,虽历千年亦不过一夜的梦罢。在不能常住的世间活到老丑,有什么意思?语云,寿则多辱,即使长命,在四十以内死了最为得体,过了这个年纪便将忘记自己的老丑,想在人群中胡混,到了暮年还溺爱子孙,希冀长寿得见他们的繁荣;执着人生,私欲益深,人情物理都不复了解,至可叹息。
“远师结白莲社,以书招渊明。陶曰,弟子嗜酒,若许饮即往矣。远许之,遂造焉。因勉令入社,陶攒眉而去。”这件事真假不可知,我读了却很喜欢,觉得甚能写出陶公的神气,而且也是一种很好的态度,我希望能够学到一点,可是实在易似难,太史公曰,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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