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女
刘氏女内容简介
坐牢十年,和女囚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二十六岁到三十六岁,作者说,比某些夫妻的婚龄长,比很多小两口还亲。那里,外表平静如镜,其实,终日翻江倒海。每个犯人都有经历,而经历就是故事。情?罪小说系列《刘氏女》是其中之一则,杀夫、肢解、装坛、入狱、赎罪……三十年后,真的刘氏女也许已经走了,作者把她落在纸上,不写政治,不说制度,沒有直接刻意描写那个年代的丑陋,甚至连愤慨也沒有,笔墨集中表达女囚的命运,窥探她们的內心。这是作者第一次正式写出的小说作品。
热门摘录
我讲的女囚故事,是一群向男人施展魔力的美丽女人:淫荡,放肆,轻佻和凶残,像嫉妒的妖精,复仇的狐狸,缠人无数的蛇蝎,以及受人厌恨的同性恋等。 在正经人眼里,我写的都属于鬼怪类人物。很感叹,中国缺少像谷崎润一郎的手笔,用正经的文字写「不正经」的日本女性,用传统风格写不大「传统」的日本女性,把和服遮掩下的原始人性「美」「丑」、「善」「恶」集于一身互为表里的情状来!
三十多年了,女囚们大多死去。其实她们的幽灵依然活着,并以更加嚣张的气势、更加世俗的手段残酷地引诱和被引诱。我以为:现代色情「表演」其恶劣性、极端性远远超过了从前。无需举例,打开每天的报纸,你就自然明了。我们只是个表面上的现代国家,审美意识上的精神分裂症很严重。这个话题很严肃,是当下的,也是学术的,因与主旋律无关,故少人关注。
任何折磨也比不了饥饿的折磨,胃器官原本是个柔软的袋子,一旦没了食物,它就变成两片粗粝的砂纸,相互磨擦着,狠狠地且无休止。 刘月影知道自己的凶残,但是她控制不住本能的邪恶。这邪恶不是跟谁学的,是从身体内部生发出来的。河已枯,海已干,干到最后,人也只剩了一口气,一半麻木,一半恍惚,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了却一桩心事。
总之,刘月影已经无障碍地,无懊悔地,丧尽一切道德情感的进行一场最镇静的谋杀。不管法律有多少条款,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内在标准的约束,会堕落到什么地步啊?!
我讲的女囚故事,是一群向男人施展魔力的美丽女人:淫荡,放肆,轻佻和凶残,像嫉妒的妖精,复仇的狐狸,缠人无数的蛇蝎,以及受人厌恨的同性恋等。 在正经人眼里,我写的都属于鬼怪类人物。很感叹,中国缺少像谷崎润一郎的手笔,用正经的文字写「不正经」的日本女性,用传统风格写不大「传统」的日本女性,把和服遮掩下的原始人性「美」「丑」、「善」「恶」集于一身互为表里的情状来!
任何折磨也比不了饥饿的折磨,胃器官原本是个柔软的袋子,一旦没了食物,它就变成两片粗粝的砂纸,相互磨擦着,狠狠地且无休止。 刘月影知道自己的凶残,但是她控制不住本能的邪恶。这邪恶不是跟谁学的,是从身体内部生发出来的。河已枯,海已干,干到最后,人也只剩了一口气,一半麻木,一半恍惚,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了却一桩心事。
的确,生活能把大家无一例外的摧残成为一个现实的人。
他决定舍弃爱情,接受命运。的确,生活能把大家无一例外地摧残成为一个现实的人。
说到这里,她深陷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我,说:“你信命吗?” “不信。” “我原来不信,就这个‘五一’,让我信了。说宿命也好,讲轮回也罢,哪里是坡,哪里有坎儿,事先都安排好了,可结果只有一个。就像你们写的戏文,不管梁山伯、祝英台怎么情投意合,最后的‘化蝶’早就是定下了的。你说,这不是命,又是啥?”她在苦笑。笑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第一次那么醒目。
或许,人性中有些内容是纠缠又含混,需要一生的时间鉴定。
她的自述,是我生命中穿越黑暗的一次远征。我知道,今后这样的穿越也许不止一次。一切皆因真实而震惊,善良与罪恶的思考,原来可以深入到人性的最深处。人的精力,无论善恶,都不简单。活着,不会一顺百顺,死了,不能一了百了。那么,人在死活之间是个啥情状?今天的刘月影,算不算挣扎在死活之间呢?我无法解答。
我还喜欢打听别人的案情!入狱前是个搞戏的,而案情就是戏。凡社会矛盾冲突、家庭计生问题、个人情感风波到了非常尖锐、无法调和的时候,人所采取的极端手段就是犯罪。“极端”二字就是戏剧性之所在,犯罪情节就是戏剧情节,犯罪技巧就是难得的细节。像我这样的反革命罪犯,案情没什么“戏”;那些刑事犯罪,可就太有“戏”了!每人都是一出戏,有的还是“双出”:狱外一出,牢里一出。
我还喜欢打听别人的案情!入狱前是个搞戏的,而案情就是戏。凡社会矛盾冲突,家庭生计问题,个人情感风波到了非常尖锐、无法调和的时候,人所采取的极端手段就是犯罪。“极端”二字就是戏剧性之所在,犯罪情节就是戏剧情节,犯罪技巧就是难得的细节。像我这样的反革命罪犯,案情没什么“戏”,那些刑事犯罪,可就太有“戏”了!每人都是一出戏,有的还是“双出”:狱外一出,牢里一出。
杀人动机都简单。告诉你——心思多了,就杀不了人。
人世间,无论阴阳,没有一处安全而温暖的地方。
我还喜欢打听别人的案情!入狱前是个搞戏的,而案情就是戏。凡社会矛盾冲突、家庭生计问题、个人情感风波到了非常尖锐、无法调和的时候,人所采取的极端手段就是犯罪。「极端」二字就是戏剧性之所在,犯罪情节就是戏剧情节,犯罪技巧就是难得的细节。像我这样的反革命罪犯,案情没什么「戏」,那些刑事犯罪,可就太有「戏」了!
「妈!」突然,跪在椅子上的栓儿,起劲地对母亲喊道:「你腌的爸爸的肉,该吃得了吧?
儿子的绝情寡义,都因为母亲是个杀父的凶手。政府能用可以计算的徒刑来惩处犯罪,但儿子呢?他的惩处是无边无际,有始无终的,只要他不宽有,就有资格一直惩处下去。
刘氏女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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