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佩索阿诗选

作者:费尔南多·佩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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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多·佩索阿诗选内容简介

本诗集收入了佩索阿的重要诗作如《牧羊人》、《烟草店》等。内容多是对爱情、神灵和信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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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怎样地超越阴影, 生命是怎样地终结悲伤, 于是更加热爱生命。

最根本的是要善于看 善于不带思辨地看 当看着的时候真的能看见 看的时候不去思考 思考的时候不去看

生命是怎样地超越阴影, 生命是怎样地终结悲伤, 于是更加热爱生命。

最根本的是要善于看 善于不带思辨地看 当看着的时候真的能看见 看的时候不去思考 思考的时候不去看

日子突然地转向拂晓, 朝着那辗转难眠的人,他从来 就不是为了在内心弄清事物 才被造出来; 他活着就是拒绝, 他爱着,却不拥有。

失眠 我爱亲吻 双手,也爱 给人们命名 也还爱把房门 大开! ——向着夜色幽冥! 双手抱着头颅, 倾听着,沉重的脚步声 在什么地方变得轻盈阵阵, 风儿摇曳着 似睡非睡的 森林。 唉,夜啊! 什么地方泉水潺潺, 我很想——入梦。 我几乎入睡。 深夜在什么地方 有人溺水沉淹。

有些梦幻的苦闷比生活带给我们的苦闷,更加真实 有些感受,只在想象中才能触及,比我们的生活更加属于我们 有一种事物如此频繁地不存在,又存在,迟疑地存在 迟疑地,属于我们, 成为我们 在大海浑浊的碧绿上边 是鸥鸟们白色的长长的音调 而在灵魂上方是无用的振翼 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同时又真的是万事万物 多拿些酒来,因为生命只是乌有

有些梦幻的苦闷比生活带给我们的苦闷 更加真实 …… 多拿些酒来,因为生命只是乌有。

...他睁开眼睛,看见太阳, 现在他再也不能想着任何东西, 因为阳光远比 所有哲人所有诗人的思想更有价值。 阳光不知道它在做什么 所以它不会堕入迷途,所以它平常,它不赖。

如果偶然地与梦境疏远了 如果偶然地与梦境疏远了, 我就会遇见此岸的我——孤单,没有同伴—— 而且,老实巴交连我自己都烦, 把我虚假的脚印看得跟真的似的,接着, 我醒了——与我在逃亡中 看见的希望——也许仅仅是避难所——相反 不去整顿外部的法则, 而是把法则当作严惩去容忍。 然后,我竟然通过那将我 从这个定型又变动的世界解救出来的希望, 通过悲痛和信念——尝试着去触摸 某个另外的世界,那儿梦和生活 在虚无中,完全是无用的,在黑暗中是平等的, 而在一切的尽头,是日出。

吃点巧克力,小姑娘; 吃点巧克力! 看,除了巧克力,这世上没有什么形而上学。 看,所有的宗教训诲都比不上糖果。 吃吧,脏兮兮的小姑娘,吃吧! 如果我能像你一样为着同样的真理去吃巧克力就好了! 但我一边沉思,一边剥开它的叶状锡纸, 我把它全扔到地板上,就像我已扔掉了生命。

他从来 就不是为了在内心弄清事物 才被造出来; 他活着就是拒绝, 他爱着,却不拥有。

如果,我死后他们要给我写传记, 那太好办了。 我只有两个日期一一生日和死日。 其间的所有日子构成了我。 我是很好描绘的。 我活得像瘋子。 我热爱事物,没有一点感伤 我从未有过不能满足的欲望, 因为我从不趋于盲目。 对我来说,听见永远比不上同时也看见。 我明白事物是真实的,一切都彼此相异; 我用眼睛明白这一点,从来不靠思想 用思想去理解最终必然发现它们毫无分别

多拿些酒来,因为生命只是乌有。

她的歌声那么快活, 升起又滑落,像鸟儿鸣啭 穿过清洁的大气,

我不明白,我从这缺席的雨和晴朗的夜色 得到的是痛苦还是欢愉 但我认识并且一直就认识,虚无 我的灵魂是那个离去的精灵的现存的影子。

自然并不存在 唯有群山,峡谷,旷原 唯有树木,花朵,青草 唯有小溪和石头 但没有一个统摄这一切的整体 以至任何真正的联系 都只是我们病态的想象 自然只是局部,整体并不存在

我该怎样理解我思考的这个世界? 如果我不正常我就会琢磨它 …… 事物的神秘?我该怎样了解神秘是什么? 惟一的神秘是那儿有个人他也许思考着神秘。 …… 形而上学?那些树有什么形而上学?

诗人说那儿群星就是永恒的修女 而花朵就是寂寞日子里的热情的悔罪者, 但说到底,星辰仅仅是星辰 花朵仅仅是花朵,不是任何别的东西, 所以我们才称它们为星星和花朵

我认清了,这个没有思想 甚至没有一个标点符号的东西,一定是真理, 大家动身去寻找却没有找到, 我独自一人,因为我根本不想去找它,却找到了。

感应 自然是一座神殿,那里有活的柱子 不时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语音; 行人经过该处,穿过象征的森林, 森林露出亲切的眼光对人注视。 仿佛远远传来一些悠长的回音, 互相混成幽昧而深邃的统一体, 像黑夜又像光明一样茫无边际, 芳香、色彩、音响全在互相感应。 有些芳香新鲜得像儿童肌肤一样, 柔和得像双簧管,绿油油像牧场, ——另外一些,腐朽、丰富、得意扬扬, 具有一种无限物的扩展力量, 仿佛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 在歌唱着精神和感官的热狂。 (钱春绮 译)

我知道我是病人。我知道 真正的我正变得下落不明。 是的,但只要我尚未屈从, 便要弄清我是走在哪条路上。 ······ 一大堆生活,一大堆生活—— 所有那些;我正在迷失 自我,迷失方向——我想叫醒 我自己,我正在用全部的回忆 包围我的自我。

阿,一切都是象征和模拟! 移动的风,将要冻结的夜, 比起夜和风又是另外的东西 生命的影子,变幻的心灵的影子 我们所见的一切都是别的东西。 巨浪,所有汹涌的大潮, 是别的潮汐一诱人的大海 的回声一一惟有在海洋中世界才是真实的我们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遗忘 寒冷的夜,席卷的风 这些是手的阴影,这些手势是 幻影,这幻影是这个幻影的母亲。

在我晦暗的间歇里 我的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无处不在的 雾和墙壁, 如果我从潜藏之处 迅速抬眼, 看见遥远的地平线 携带漂流的朝阳和落日 我就会苏醒,活过来,领悟到就连我遗忘的外部世界也只是一个假象 我不再向往或追寻别的什么 我向它交出我的心。

死寂的下午剩余的金色 这无处藏身的黄昏的金屑 从我的门外溜达过去 不会停留 寂静中,依然被森林绿色尽头的金子触摸着,我看见了 记忆。那时你是往昔的美人 对我来说现在还是…… 但你不在那儿,你的记忆在 你的样子,谁都不像。 当你轻风般降临,我在战栗 哀叹着某种美好的…… 我已失去了你。我从未拥有你。光阴安慰着我的悲痛, 为了在我记忆犹新的生命中留下力量 去感受爱情, 但爱情却只造成恐惧, 次欺骗一场徒然的围猎, 这样一个欲念含混的黑夜 不会有它的早晨。

未眠,也没感觉到黑夜与寒气 或黎明的大潮从那 虚空的孤独中到来 心灵的朦胧含糊, 还有它的虚空,我感受到的只是这个。 日子徒然地转向拂晓, 朝着那辗转难眠的人,他从来 就不是为了在内心弄清事物 才被造出来; 他活着就是拒绝, 他爱着,却不拥有 徒然啊,徒然,天空 通过绿色灰暗地把自己 变成蔚蓝。我的灵魂感觉到的 到底是什么?不是 那个,不,甚至不是我, 在暗夜中,它很快就会无影无踪

还有一些疾病,比疾病更坏, 那没有痛在灵魂深处的疼痛 比别的疼痛更加疼痛 有些梦幻的苦闷比生活带给我们的苦网 更加真实,有些感受 只在想像中才能触及, 比我们的生活更加属于我们。 有一种事物如此频繁地不存在, 又存在,迟疑地存在 迟疑地属于我们,成为我们 在大河混浊的碧绿上边 是鸥鸟们白色的长长的音调 而在灵魂上方是无用的振翼 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同时又真的是万事万物。 多拿些酒来,因为生命只是乌有

我让自己待在屋里,关上窗户 他们带来灯盏,向我道过晚安 我也用满意的声音向他们道晚安 哦我的生活也许应该就是如此: 白天阳光灿烂,或者下点儿小雨, 或者风暴骤起,仿佛世界到了末日, 夜晚充满温情,人群走过, 好奇地从窗口张望, 最后的友善的一瞥投向寂静的树木, 然后,关窗,点灯, 什么也不读,什么也不想,也不睡, 只是感受生命溢过我恰如小溪漫过河床, 而在外边,巨大的寂静就像一个熟睡的神

在宏伟的时光里当失眠阴险地迫近 仿佛一个新的悲苦的宇宙, 头脑很清醒,就像一个人遣责 混乱的用途使日子荒废时的样子, 我反省,投入安睡的阴影, 鬼魂在那儿居住,灵魂被黑暗包围, 无论我曾多少次迷途一一无论我怎样忧伤或痛饮,都像蠢话一样对我毫无用处 我反省,心中充满了虚空,而黑夜才是一切 我的心,在它拒不开口时滔滔不绝,依然 在阴影中重复着单调的毫无特色的 麻木,在清醒的谵妄中, 没有上帝,没有自我,也没有自然个人独自心碎一直是更好的忧伤

我依然保持着一半的热情犹如保持着一份好奇, 有了它就可以童心永驻—— 一如既往。 有时又几乎感到羞耻, 我如此坚信我所不信的。这是一种梦 充满了现实性。 假装高兴的向日葵 环绕中心的寂静 令人惊愕的黄色,一切都来自黑色中心的喷射。

费尔南多·佩索阿诗选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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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尔南多·佩索阿

费尔南多·佩索阿

费尔南多·佩索阿简介: 费尔南多·佩索阿于1888年生于葡萄牙里斯本,父亲在他不满六岁时病逝,母亲再嫁葡萄牙驻南非德班领事,佩索阿随母亲来到南非,在那儿读小学中学和商业学校。在开普敦大学就读时,他的英语散文获得了维多利亚女王奖。1905年他回到里斯本,次年考取里斯本大学文学院,攻读哲学、拉丁语和外交课程。他常去国立图书馆阅读古希腊和德国哲学家的著作,并且继续用英文阅读和写作。 1912至1914年间,以佩索阿为首的葡萄牙的文学青年在英法新文艺思潮的影响下发起了一场文艺复兴运动,并创办了几个虽然短命却影响深远的文学刊物——《流放》、《葡萄牙未来主义》和《奥尔菲乌》。 1914年8月3日,对佩索阿来说是神性降临的一天,他一气呵成,写出了大型组诗《牧人》(共49首)中的大部分。 佩索阿的命运和凡高很相近,都是生前寂寞,死后轰动。这个在为公司翻译外国信函的间歇里写作的诗人完成了卷轶浩繁的作品,生前却从来没有受到过出版商的青睐。他的大部分诗作发表在文学杂志上。1918年他出版了英文诗集《35首十四行诗》,随后又出版了两卷英文诗歌。1933年,他出版了生前唯一的一本葡萄牙文诗集《使命》,但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佩索阿同时还用三个笔名写作:阿尔贝托?卡埃罗、阿尔瓦罗·德·坎波斯和里卡多·雷耶斯。这三个虚拟人物各司其职。卡埃罗是一位自幼失去双亲的牧人,仅受过小学教育,和一位姑奶奶住在乡间,26岁便死于肺病,著名的组诗《牧人》就托在他的名下;坎波斯是一位工程师,对科技充满兴趣,诗作常采用近乎散文的自由体,有时一句长达数十音节,思想极其激烈;雷耶斯的诗歌显示出贺拉斯式的恬静和与之相应的享乐主义精神,内容多是对爱情、神灵和信仰的思考。再加上一个本我的佩索阿,佩索阿用这种方式很好地将一个诗人的内心冲突和自相矛盾平衡在一个自创的文字的宇宙结构里。 从1908年起,佩索阿就一直独自生活,有关他的爱情生活,人们知道得非常少。这个终生未娶的天才一直爱着一个名叫奥菲莉娅?凯洛兹的打字小姐。他们之间的恋情主要通过书信来传递,让人想起卡夫卡和他的情侣密伦娜。佩索阿和奥菲莉娅的书信直到1978年才出版。 1935年11月29日,佩索阿因肝病严重恶化被送进医院,当天他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明天将会带来什么。”第二天他逝世了。 从1943年开始,他的朋友路易斯·德·蒙塔尔沃开始整理他的遗稿,而出版佩索阿全集的工作一直延续到20世纪末。截止到一九八六年,已经出版的佩索阿全集包括11卷诗集、9卷散文、3卷书简。此外还有一些作品尚在进一步的发掘和整理中。 佩索阿正受到越来越多的世界各地读者的崇拜。他的祖国将他和十六世界的大诗人卡蒙斯并称为葡萄牙文学史上的两座丰碑。葡萄牙的文学史家更认为应该给予佩索阿“与但丁、莎士比亚、歌德和乔伊斯同样的地位”。1985年10月15日,为纪念诗人逝世50周年,葡萄牙举行盛大的迁葬仪式,将佩索阿的遗骨移至里斯本热罗尼莫大教堂的圣殿,供人瞻仰。这里也安放着卡蒙斯的石冢。 这里的一组诗歌译自收入“企鹅现代欧洲诗人丛书”的《费尔南多诗选》,英译者为乔那森·格里芬。 转子杨子的网页:http://www.xj.cninfo.net/culture/writer/yangzi/zuopin/zpindex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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