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与暴烈
温柔与暴烈内容简介
香港文学在在被归辖于漂浮、杂遝,六洋四土的半调子。与之相行的是香港同样被看成是一个诞生传奇与惊色的地域。“香港是一个大邂逅,是一个奇迹性的大相遇。它是自己同自己热恋的男人或者女人,每个夜晚都在举行约会和订婚礼,尽情抛洒它的热情和音乐。”上海作家王安忆在她《香港情与爱》的开头如是写。
香港的历史便是香港的罗曼史。而在所有的香港想象中,又有什么比虚构叙事更能托出香港情与爱的征兆?从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施叔青的《香港三部曲》到王安忆的《香港情与爱》,香港不但是爱的背景,更是前提。仿佛惟有召唤香港,爱的传奇,或传奇的失落,才得以展开。只是在黄碧云这里,传奇降落,停在尴尬的境地。
黄碧云,她不是女子,倒像是一个闯荡一生的男人在总结自己。多数的年轻的女作家敏感细腻,浪漫情怀,玫瑰色的世界,充满爱情和生存的喜悦。而黄碧云感兴趣的不是那个只有爱情和生命的世界。
在《温柔与暴烈》中,她几乎每一篇都在探寻生和死、爱与恨之间的某种临界点,她总是把笔下的人物推向这样的生存状态,然后再去观察生和死、爱与恨之间互相逼近、互相过渡、互相纠缠时的种种表现形式。她从不大惊小怪,从不悲天悯人,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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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一點比較好,可以一錯再錯。
生命是;你期待蓮花,長出的卻是肥大而香氣撲鼻的芒果。
姨夫伏在地上,一臉是血,大鬍子都膠著,還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我。他的腸胃散了一地,已經爬滿了螞蟻,禿鷹盤旋不去,蟒蛇在草叢嗦嗦的蠕動。
一直到戰爭勝利後,姑姑就沒有開口再說話。我也不敢看她。見過了她飽受創傷的肉體,就像占有過她。一生都不會磨滅,時常會痛的記憶感覺。她的肉體也以其強悍的方式,占有了我。
“你是個共產黨員嗎?” “我害怕政治和烏鴉。”
那必然是個月色明藍的艷麗晚上。家裏每個人都寧靜美好。明明在畫畫,小四在玩玩具熊。小二和小遠已經上床,趙眉在看電視。而我在聽巴赫無伴奏組曲的來由始末——再抽象的事物都有其内在邏輯,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器具是刀與鐵枝。
他掉了一顆牙齒,如葉落,空氣潮潤而溫暖 他的良心清晰,然而卻像牙齒一樣搖動
世界不會變的,我也不會變,容忍,或離開
歐細明此時方知,死並不困難,只是對死疑惑時感到困難。
在新经济区我们参观了革命热情。整排整排的草屋,稻米碧绿如海,池塘里养着肥大的对虾,小孩笑语喧天,果真是人间天堂。我却在一间草屋里,离了队,吸一支烟,公鸡在屋里咯咯啄食,赤裸而无人照管的肮脏小孩,嚎啕大哭。维洛烈嘉来找我。我们在幽暗的小屋里默然相对。良久我方问:「到底新经济区有多少人饿死呢?」维洛烈嘉在窗前,窗外阳光非常光亮,她不过是影子,缓缓地转过身来,道:「我爱我的国家。请原谅我。」
如果我叫做维洛烈嘉,那一定是什么时空,我们曾经邂逅,但已无法追认了。因为无论个人或历史,看来只有一次。但其实超越个人与历史视野,一切也不过在重复。我们会再见的,前世今生。
「我的良心非常清晰。」他重複的說。 他們便沒收了他的眼鏡,他的世界登時成了一片朦朦的光,不再有輪廓細節,在他眼前無窮伸展。他才知道,原來可以看到時間,既不如逝水流動,也不如樹葉飄落,也不如日月交替,那不過是一片灰濛濛的光,有時濃些,有些淡些,風濕一樣,侵蝕身體與意志。
愛人細細又寄來了信,蟻一樣溫柔的字,既不同情又不勸喻,只是道:「因為到後來,我們的生命還是由我們自己承擔。群眾運動的謬誤是以為可以憑集體意志克服個體存在危機。」
如果劉之新作「末日倖存者的獨白」有值得一讀的地方,不在於「六四」或一個近代群眾運動的偉大,而在一個人的軟弱。
林桂想到了死。彷彿一條月亮下出走的路,光亮,明靜,永不回歸。
我熱愛生命,但我的靈魂非常痛楚。
好像遠行,他們只不過一動念,便不用回來了。
她喜歡不穩定的事物:革命、賽馬、癌病或單獨的腳。
温柔与暴烈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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