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焚毁萨德吗

作者:波伏瓦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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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焚毁萨德吗内容简介

收随笔《要焚毁萨德吗》、《当今右翼思想》和《梅洛-庞蒂和伪萨特学说》。特权总是自私的,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然而思想总是追求普遍性:在普遍范畴内让特权的拥有正当化并非易事。作者研究了三点:知识分子与统治阶级的关系;今天的右翼意识形态;萨德试图融合两个阶级、资产阶级哲学家的理性主义与贵族阶层的特权所遭遇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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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过于简单,人们通过某种智性判断来把握美,这种智性判断不会让意识从孤独中脱离,也不会将身体从冷漠中脱离;龌龊丑恶并不会使人卑贱,与肮脏打交道的人,就像伤人或弄伤自己的人一样,他实现了自己作为肉体的存在;正是在不幸和屈辱中肉体变成一个深渊,精神沉陷其中,互相分享的个体也在其中会合;被痛打、被插入、被玷污,只有这样萨德才能做到破除肉体挥之不去的在场。

人们总是比自己所想的更多受到自己所攻击的那些思想的影响

虽然他小心不对事情加以普遍化,但他赋予自己的处境一种形而上意义的宿命:人在世界上是孤立的。所有造物都是生儿孤立,彼此间没有任何需要。

如果个体的多样性能够被等同为——就像萨德自己经常提出的那样——植物或者动物那样彼此区别的多样性,一个有理性的社会将会成功克服这种多样;只要尊重每个人的特殊性就足够了;但是人不仅要承受自己的孤独;他要求相对于所有人的孤独;因而存在着价值的错杂性,不仅是一个阶级与另一个阶级的,而且是一个个体与另一个个体间的。

美德是子虚乌有的,虚幻的,它将我们禁闭在一个表象世界;而与肉体的亲密联系却保证了我们称为邪恶的这种东西的本真性。

我们能不否定自己的个体性而满足对普遍性的渴望吗?或者只有通过牺牲我们的差异,我们才能融入集体呢?

他的作品在同一时间里宣告了后来的尼采、施蒂纳、弗洛伊德和超现实主义;但是这种崇拜,如同一切崇拜,是建立在某种误解的基础上,轮到他们通过将这位“神圣的侯爵大人”神圣化来背叛他;当我们希求理解的时候,他们却命令我们去爱戴。

萨德曾经尝试将自己的心理—生理的宿命转变为一种伦理选择;他借着这一行为来承担自己与世人的隔绝,他声称要将此举变成一个范例和一种号召:由此,他的遭遇披上一层广义的人文内涵。我们能够不否定自己的个体性而满足对于普遍性的渴望吗?或者只有通过牺牲我们的差异,我们才能融入集体呢?这一问题涉及到我们所有人。

他们是一个没落阶级的遗老遗少,这个阶级曾经掌握具体的权力,但现在对世界已经不再有真实影响,他们试图从象征意义上在床笫之间复活他们所怀恋的那种境遇,即独自享有主权的封建独裁君王的地位。

这是一个由普遍法则操纵的世界,他认为这些普遍法则是抽象的、虚假的、不公正的;当社会以这些法则的名义来批准杀人的权利,萨德恐惧地引退了。

因为,通过这些粗鲁的屠杀,政治异常明白地说明它将人们看做一种简单的物的集合;而萨德却要求在他周围是一个由一些特殊的存在者居住的世界;当罪行是由德行所要求的时候,他当做庇护所的“恶”就消散无形了;“恐怖”被堂而皇之地实施,这构成对萨德的恶魔世界的最彻底的否定。

断头台杀死了情色的黑暗诗篇;要想从羞辱肉体,从颂扬肉体中获得乐趣,必须要看重它;如果可以悠然自得地将人当做物件来对待,肉体便不再有任何意义和价值。

其实,人类并不负欠任何超验的裁决者:除了俗世没有任何其他裁判所。

但是这些怯生生的自我主义者却假定有一种自然秩序,它保证着个体利益与普遍利益的协调的和解;只要有通过一个约定或者一份契约获得的一种合理组织,社会就能繁荣发展,既有利每个人又有利于所有人。萨德使这种乐观主义的宗教变成悲剧性的谎言败露。

首先,在主体本身之间相互性并不存在,主体的存在是没有共同标准衡量的;再者,在一桩出于激情或者需求冲动地完成的杀人行为和由法官们预谋的冷静的谋杀之间没有任何相似;那么后者如何能够以任何方式来补偿前者呢?远没有减轻自然的残酷,社会只懂得通过竖立断头台来加剧这残酷。实际上,社会只是在用更大的恶来对付恶;没有什么赋予它权利来要求我们对它忠实。

萨德猛烈地揭露了资产阶级的故弄玄虚,那就是将本阶级的利益确立为普遍原则:不可能有任何普遍道德,因为个体在其中生活的具体处境并非是均质的。

叛逆本身是一种需要文化、闲暇的奢侈,是面对存在的需要的退却;虽然萨德的主人公们以自己的生命为此付出代价,但那至少是在反叛赋予人生一种有价值的意义之后;而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反叛就是愚蠢的自杀。 ......他所相信的这种命中注定,他认为它是民主地属于所有人的,他本不愿意去揭示它依赖于那些他认为这种宿命能使人们摆脱的经济境况。

他拒绝个体的超越性,他将个体置于一种无意义之中,使人可以对之施以暴行,但是这种在虚无中实施的暴力变得可笑,因此试图通过暴力来自我肯定的暴君只发现了自身的虚无。

他的功绩在于他不逆来顺受。为了对抗麻木不仁,他选择了残酷。这大概是他在今天取得那么多共鸣的原因,在今天个体知道自己受害于人的邪恶要少于受害于自己的良心;采取这种令人畏惧的乐观主义是对自己的拯救。 ......他从中没有举出显著的证明,但至少他质疑了所有过于轻易的回答。 ......他的见证的最高价值是他让我们不安。他迫使我们重新质疑以其他形式纠缠着我们的时代的本质问题,即人与人的真正关系。

受虐狂的世界是神奇的:这便是为何受虐狂几乎总是有恋物癖的:恋物对象——鞋子、裘皮、马鞭——承载着能量,有能力将他变成物;这正是受虐狂所刻意寻求的:通过变身为麻木不仁的物来自我毁灭。……之所以受虐狂想要迷失自我,那是为了让自己被这个他妄图与之混为一体的客体迷住,这一努力将他重新引导到自己的主体性

为了摆脱存在的冲突,我们躲避到表象世界,而存在本身隐藏起来;因为以为在自我防卫,我们将自己归于虚无。

在每一时刻,成千上万的个体在虚妄地、不公正地受苦和死去,我们却不为所动:我们的存在只有以此为代价才成为可能。萨德的功绩,不仅仅是他大声呼喊出每个人羞于对自己承认的东西:他的功绩在于他不逆来顺受。为了对抗麻木不仁,他选择了残酷。

人们如此频繁地谈起萨特却没有读过他的书,或者至少没有理解他,以至于在谈到萨特时所犯错误的偏激本身就使他们的话毫无意义。

“这些杂论写作与不同的时期,是通过各自不同的视角,却都回应着同一个问题,即特权享有者如何能够对自己的处境进行思考。”

[i]我将心中所有可能妨碍我的快乐的东西统统战胜、根除、摧毁。[/i]解放者的首要任务,他无数次地重复过,那就是战胜悔恨。如果是要抛弃任何的负罪感,有什么思想能够比破除责任概念本身的思想更加可靠呢?但是如果想要用这个来限制住他,那将是极大的错误;与其他许多人一样,他之所以依托于决定论,那是为了要求自己的自由。

霍布斯和卢梭所要求的著名契约只不过是个神话:个体的自由如何在压迫它的秩序中得到承认?约定既不适合强者,他们放弃特权没有任何好处,也不适合弱者,约定承认了他们的劣势;在这两个集团之间,只可能存在一种战争状态,每一方都有着自己的价值,与对方的价值不可调和。

为了遏制强势者的霸道,弱者们发明了博爱的观念,它没有任何坚实的基础:[i]然而,我请你告诉我是否我应该仅仅因为一个人存在或者与我相似就去爱他,是否我必须在这些独特的关系中突然偏爱他胜过我自己呢?[/i]

他的人物并不带着爱与欢乐去追随自然;他抄袭自然,同时憎恨自然,并且并不去理解它;他本人想要自己本来的样子而不去证明自己。恶不是和谐的,其本质是撕裂。 这种撕裂必须通过一种恒久的张力来被经历;否则它会定型为悔恨……悔恨、迟疑就是承认有审判自己的法官,也就是同意自己有罪,而不是作为自己行为的自由施行者来要求权利;同意自己的被动状态的人活该遭受这个敌对的世界强加给他的各种失败。

因为,通过这些粗鲁的屠杀,政治异常明白地说明它将人们看作一种简单的物的集合;而萨德却要求在他周围是一个由一些特殊的存在者居住的世界;当罪行是由德行所要求的时候,他当作庇护所的恶就消散无形了;恐怖被堂而皇之地实施,这构成对萨德的恶魔世界的最彻底的否定。

专横,易怒,急躁,在各方面都走极端,在与风化相关的想象力的错乱方面平生无人能及,我是达到狂热地步的无神论者,简言之,我就是这样,要么再给我来一下杀死我,要么就接受这样的我,因为我是不会改变的。 他们选择了杀死他,先是用监牢的烦闷煎熬来杀死他,然后是用毁谤与遗忘;这样死去,他自己曾经希求如此:一旦墓穴重新封合,就撒些橡子在上面,为的是以后......我坟墓的痕迹从地表消失,正如同我乐意让对我的记忆从头脑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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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波伏瓦

波伏瓦

西蒙娜·德·波伏瓦(1908—1986) 法国二十世纪重要的文学家和思想家。 1908年生于巴黎,1929年获巴黎大学哲学学位,并通过法国哲学教师资格考试。1945年与让-保罗·萨特、莫里斯·梅洛-庞蒂共同创办《现代》杂志,致力于推介存在主义观点。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经典。1954年凭小说《名士风流》获龚古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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