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了吗?
幸福了吗?内容简介
《幸福了吗》是白岩松写下那本著名的《痛并快乐着》十年之后的最新随笔作品。是他从“三十而立”到“四十不惑”期间的心灵成长全纪录。开篇作者便借用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一首诗,勾勒出了全书的轮廓——如何寻找幸福和信仰。这是对当下光怪陆离的社会的质问,也是对人们久经炎凉而日益麻木的心灵的一种呼唤。之后,白岩松用他惯有的犀利文笔和审视的目光,回顾了自己十年来在CCTV、名利场的起伏,发表了自己对近年社会大事件的看法,记叙了差旅各国报道采访的台前幕后故事,也和读者一起分享了书籍、音乐、电影等等他自己的心灵营养品。《幸福了吗》其实是“不惑”而“惑”的白岩松又一次对人生的思考。
热门摘录
如果一个时代里,青春正万分艰难地被压抑着,这时代,怎样才可以朝气蓬勃?如果人群中,青春中的人们率先抛弃了理想,时代的未来又是什么? 我已不太敢说''忙'',因为,心一旦死了,奔波又有何意义? 人生的终点都一样,谁都躲不开,慢,都觉得快,可中国人怎么显得那么着急地往终点跑? 如果走得太远,会不会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然而,这本书,却让我瞬间安静下来,如同二十年前,那个八字头时代的最后一个冬天。当时,我在北京郊区周口店乡锻炼,天天打牌打哈哈,一年之中,只读过两本书,《红楼梦》和《大气功师》。心中没有希望,也谈不上绝望,常常不知身在何处,总困却又时常睡不着,贯穿着整个八十年代的激情与理想都已不知魂归何处。
人们之所以可以忍受苦难,在于还可以拥有希望。
不管是怎样的日子,不管是不是你主动选择的日子,只要在你生命中留下痕迹,回忆时便总是夹杂着一种温情。 命运的改变与机遇的获得,是从一件又一件小事开始做起的。 输过便会在今后的竞争中拥有更大的平常心,输过便真的知道,面对竞争,我们不 能天真的只抱赢的念头,也要在心里作好输的准备。
古人聪明,把很多的提醒早变成文字,放在那儿等你,甚至怕你不看,就更简单地把提醒放在汉字本身。拆开“盲”这个字,就是“目”和“亡”,是眼睛死了,所以看不见,这样一想,拆开“忙”这个字,莫非是心死了?可是,眼下的中国人都忙,为利,为名。所以,我已不太敢说“忙”,因为,心一旦死了,奔波又有何意义?
走得太快,灵魂落在了后面,我要等等它。 如果走得太远,会不会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经常听到人们说:真遗憾,我知道有很多好听的好看的,可是太忙,没时间。我总是替他们可惜,如果时间不是“浪费”于好听的与好看的,人又怎么可以看到自己的内心,时间又有何意义?“忙”,才是对生命的真正浪费。所以,还是放轻松,慢慢走,欣赏吧!
批评给了我批评者的眼睛,我却一直用它寻找温暖。如果不是如此,批评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寻找一个更好的未来,监督又有何意义?
所谓混得好的,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痛苦与要付出的代价;所谓混得不好的,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平静。就看你怎么看待它,怎么善待拥有的好。
季老给我讲了一个细节。有一天,一位领导人来看他,聊的也是有关内心的问题,来者问季老:主义和宗教,哪一个先在人群中消失? 面对这位大领导,季老没有犹豫:假如人们一天解决不了对死亡的恐惧,怕还是主义先消失吧,哪怕早一天。
又一天,翻阅梁漱溟先生有关的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翻到后记,梁先生的一段话,突然让我心动。 梁老认为,人类面临有三大问题,顺序错不得。 先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问题,接下来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问题,最后一定要解决人和自己内心之间的问题。
1993年,我刚刚走进《东方时空》,制片人时间告诉我:“有两件事是忌讳,不能做。一是要坚决去掉形容词,二是不要叫被采访对象为老师。”
也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是大家都更实际或更麻木,于是,时代经常被热烈的赞美并形容着。不是时代有多糟糕,而是更好的时代应当听得到更多的批评和忧患,听得到监督中的理想,听得到面对批评与监督时,时代特有的坚强与自信。我们不是时代的学生,时代更不该是我们求学时为得高分而写下的虚假作文。
在墨西哥,有一个离我们很远却又很近的寓言。 一群人急匆匆地赶路,突然,一个人停了下来。旁边的人奇怪:为什么不走了? 停下的人一笑:走的太快,灵魂落在了后面,我要等等它。 是啊,我们都走得太快。然而,谁又打算停下来等一等呢? 如果走的太远,会不会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又一天,翻阅与梁漱溟先生有关的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翻到后记,梁先生的一段话,突然让我心动。 梁老认为,人类面临有三大问题,顺序错不得。 先要解决人和物之间的问题,接下来要解决人和人之间的问题,最后一定要解决人和自己内心之间的问题。
如果理想,只是一瞬间的绽放,之后,只在凭吊中使用,那么,理想有什么意义? 如果激情,只是青春时的一种荷尔蒙,只在多年后痛哭时才知自己有过,那么,激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走的太远,别忘记当初我们为什么出发!
我们可能还得适应,有些人不喜欢中国,更多的人开始喜欢中国,但绝对的人都喜欢中国人民币。 情感是一回事,利益是另一回事,这一点,国外的朋友玩得比我们好。经济利益面前,夸你甚至夸张地高估你都正常;政治利益或偏见面前,骂你甚至没道理地骂你也正常。 我们都要心平气和地去面对这注定来到的复杂局面,别被夸得找不到北,也别被批评得乱了方寸。如何面对世界,其实正是当下中国的一个全新课题。甚至从某种层面说,如何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去面对世界,正是中国走向打过的一个考验。或者说,它就是大国之所以成为大国的一部分。
这就是成长,这就是成熟。好孩子也许是夸出来的,而真正的成年人,却是能面对表扬不心浮气躁,面对批评也心平气和,甚至能一笑面对杂音。 如果你没什么实力,与人家没什么关系,估计表扬没有,批评与示威也同时没有。有时,成年礼之后,要面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声音和场面,要适应,还要面对,这阵势,恐怕只会是越来越多,伴随着大国崛起的各个阶段
上世纪的战乱时代,偌大的中国,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而今日,偌大的中国,再难找到平静的心灵。 不平静,就不会幸福,也因此,当下的时代,平静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想要平静与幸福,我们内心的问题终究无法回避。
拆开“盲”这个字,就是“目”和“亡”,是眼睛死了,所以看不见,这样一想,拆开“忙”这个字,莫非是心死了?可是,眼下的中国人都忙,为利、为名。所以,我已不太敢说“忙”,因为,心一旦死了,奔波又有何意义?
2010年夏天,中学毕业二十五年聚会,酒席上,轮到我发言,我和同学掏心窝子说了这么几句:所谓混得好的,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痛苦与要付出的代价;所谓混得不好的,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平静。就看你怎么看待它,怎么善待拥有的好。 所以,谁都得知道自己是谁,而同样的,所谓名人,首先或本质上只是个更多人知道他名字的人,有好有坏、被更多诱惑也被更多约束的人,走得远不远,看自己的造化了。
总听到有人说:做记者的,要替人民鼓与呼。我并不喜欢这句话。你凭什么“替”啊?大家都是“民”中的一个,“人”中的一员,说实话就好了。
我太理解这骂声背后的爱国主义,因为几乎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我发现,几乎每一代人都有一次与青春荷尔蒙有关的爱国主义激情爆发,像成人礼,也像与这个国家建立休戚与共关系的仪式。
至于被骂,不重要,做了主持人,我就是“骂大”毕业的,更何况,中国的民主进程,注定会有很多人在被唾液淹没的过程中慢慢进步,那么唾液中的人,加我一个。 民主的一个核心,是我不同意你说话的内容也要维护你说话的权力。
但是,随着SARS战役的结束,人们的脚步又慢慢加速,快速生活当中特有的问题又一一回归,病毒肆虐中立下的“珍惜健康”“珍爱家人”等信念也如同平日里的很多海誓山盟一样转瞬即逝了。没办法,人们都是健忘的,哪怕当初的恐慌是那么的真实。
有人说记者是无冕之王,我个人不太同意,我更接受普利策的说法:记者是社会这艘大船上的瞭望员,前方海面上任何好与不好的信息,都要拿着望远镜看到,然后告诉船长和乘客,以便决定这艘大船怎样航行,如果记者只报道前方海面的好消息,而不告诉不好的消息,这艘大船会不会成为泰坦尼克号,而领导又怎能做到清醒呢?
不过,面对莫斯科,已不像1993年面对蒙特卡洛。那一次,我们似乎并没有准备好落选,有一种毕其功于一役以及非我莫属的孩子心态,一票之差,让2000年奥运属于了悉尼,也实实在在给中国人上了一课:心平气和的课。争奥运的赛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在这个世界上,可不都是赢! 而这一回,面对7月13日的莫斯科,我能感觉到更多人想赢不怕输的心态转变。其实,这心态的转变正是成熟的一种标志,甚至,可能正是最后北京能够成功的因素之一。
过去认为很敏感,避之不及的事情,一旦用自信支撑,脱了敏,它也就再无力量。我在想,恐怕不仅我个人,对于媒体对于一个国家与民族,应该都是如此。这就是成长,这就是成熟。好孩子也许是夸出来的,而真正的成年人,却是能面对表扬不心浮气躁,面对批评也心平气和,甚至能一笑面对杂音。
如果让人感动的人,负责获奖,而让人愤怒或者厌倦的人们,却获得利益,那么,感动,又有何意义 在感动的那一瞬间,我们曾经立下无数誓言,后来,困意来了,我们关掉电视,沉沉睡去,只是不知道,那些咬紧牙关许下的承诺,我们是否,还会在醒来后想起? 感动,真的有用吗?
可惜,这是一个人性最为复杂的时代。 医生一边拿着红包,一边接连做手术台,最后累到在手术台上;教师一边体罚着学生,坚持着应试教育,另一边多年顾不上自己的孩子,一心扑在工作上;官员们,也许有的一边在腐败贪污着,另一边却连周末都没有,正事也干的不错,难怪有时候百姓说:“我不怕你贪,就怕你不干事!” 其实,说到我们自己,怕也是如此,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边是坠落一边在升腾,谁,不在挣扎? 对,错,如何评价?好坏怎样评估? 岸。在哪里?
幸福了吗?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