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
河童内容简介
芥川龍之介是日本近代文學的鬼才,其文學活動屬於「大正時代」(1912-1926),也是此時代的代表作家。本書集錄9篇小說,包括中篇小說〈某傻瓜的一生〉,短篇小說〈手推車〉、〈齒輪〉、〈沼地〉、〈湖南之扇〉、〈疑惑〉、〈河童〉等。借長期研究日本文學的詩人葉迪的譯筆,重現芥川龍之介的小說風采。
热门摘录
我们呆呆地站在那里,目送特库远去。我们——不,实际上不是我们。学生拉普不知何时站在大街中间岔开了两腿,大头朝下地低着头从两腿中间观察着往来的车辆和路人。我以为这只河童也一定发了疯,急忙把他拽起来。 “开什么玩笑?你要干什么?” 拉普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出人意料地从容回答道:“啊,我实在太郁闷了,所以想颠倒过来看看这个世界。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可是,要吃他们的肉……” “别开玩笑了。这话要是让马古听到了,他不笑死才怪呢。在你们国家,第四阶级家庭出身的姑娘不也去做了妓女吗?对吃工人的肉就要如此愤慨,完全是感伤主义作崇。”
从那时又过了几千年之后,那个灵魂历经了无数的流转,又需要寻找一个人来托生了。那便是栖宿在我身上的灵魂。因此,虽然我生于现代,却又一事无成,只有不分昼夜地度过恍然如梦的人生,唯独为了等待那必来的不可思议的对象,正如尾生在薄暮的桥下,痴情地等待永远不会来临的恋人一样。
啊,我实在太郁闷了,所以想颠倒过来看看这个世界。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最明智的生活方式,是在鄙视同时代的习俗的同时,而又不去破坏它,做到与之共存。 减少对物质的欲望,未必一定能够带来和平。而若想求得和平,我们必须减少精神上的欲望。
“不论绘画还是文艺,它们表现的内容是什么,无论是谁都看得明白。所以,在我们国家绝不会对那些东西采取禁止发行或禁止展览的措施。”
学生拉普不知何时站在大街中间岔开了两腿,大头朝下地低着头从两腿中间观察着往来的车辆和路人。我以为这只河童也一定发了疯,急忙把他拽起来。 “开什么玩笑?你要干什么?” 拉普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出人意料地从容回答道:“啊,我实在太郁闷了,所以想颠倒过来看看这个世界。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我们国家是不用绞刑的。极少情况下使用电刑,但是一般情况下电刑都不必用,只要让罪犯听到他们自己的罪名就可以了。” “只是这样,河童就死了吗?” “当然死了。我们河童的神经结构可比你们纤细得多了。”
仅仅因为我们不是河童,而是人类,就可以享受不劳而食的特权。
只是临产时,父亲会像打电话一样,嘴巴对着母亲的生殖器大声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仔细想好后,再回答我。”
在你们国家,第四阶级家庭出身的姑娘不也去做了妓女吗?对吃工人的肉就要如此愤慨,完全是感伤主义作祟。”
你自己的罪恶要自己去说,说了罪恶就会自行消失。
“啊,我实在太郁闷了,所以想颠倒过来看看这个世界。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我们热爱大自然,其实和大自然不会憎恶我们、不会嫉妒我们不无关系。
所做之事也就是能做之事,能做之事也就是所做之事。我们的生活,根本无法摆脱这种循环论。——因此,也始终是不合理的。
决定我们命运的,是信仰、境遇和偶然(当然,在你们那儿也许还要加上‘遗传’),特库先生的不幸,正在于他没有信仰。”
因此,虽然我生于现代,却又一事无成,只有不分昼夜地度过恍然如梦的人生,唯独为了等待那必来的不可思议的对象,正如尾生在薄暮的桥下,痴情地等待永远不会来临的恋人一样。
“绝不做这样的事?可是如果按你所讲的,其实你们也做着和我们同样的事情。你说说,为什么你们会有贵族公子爱上女仆,小姐爱上司机的事情?那些都是在有意识地扑灭恶性遗传因子。至少,比起你此前所讲到的你们人类的义勇队,就是为争夺一条铁路线而相互残杀的义勇队,我们的义勇队不知道要高尚多少呢。”
你说我吗?我是超人(直译的话,是超河童的意思)!!” 特库桀鷔地放言道。特库在艺术上也有着独特的见解。特库认为,艺术是不应该受到任何束缚的,纯粹的艺术就是为艺术而艺术的存在。因此,对他来说,一名艺术家首先必须是一个超越善恶的超人。
把这些工人全部杀掉后,用他们的肉做食物了你看看这份报纸,本月有64769只工人被解雇了,所以肉的价格也随之下降了。” 工人不反抗吗?” 反抗也无济于事,因为有职工屠杀法啊。”
* 最明智的生活方式,是在鄙视同时代的习俗的同时,而又不去破坏它,做到与之共存。
何小二的眼中涌出止不住的泪水,他用满是泪水的双眼回顾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发现其中充满了荒谬。他想对所有的人道歉,也想宽恕每一个人。 “如果这次我能够得救的话,我愿意为补偿自己的过去,去做任何事情。”
从那时又过了几千年之后,那个灵魂历经了无数的流转,又需要寻找一个人来托生了。那便是栖宿在我身上的灵魂。因此,虽然我生于现代,却又一事无成,只有不分昼夜地度过恍然如梦的人生,唯独为了等待那必来的不可思议的对象,正如尾生在薄暮的桥下,痴情地等待永远不会来临的恋人一样
——说来就在今年春天,一个到上海观看赛马,同时顺便探访中国南方风光的年轻的日本旅行家,曾在金花的房间里度过了一个寻乐的夜晚。那时他正衔着雪茄烟,把身材小巧的金花轻轻抱在西裤的膝头,突然,他看到墙上的十字架,显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你是基督徒吗?”他用不太自如的中国话问道。 “对啊,我五岁的时候就受洗了。” “那你还在做这种生意?” 这一瞬间,他的声音中分明夹杂着讥讽的语调。
沅江丸号从长沙出发的时候,大约是在七点或七点半。我吃过饭,在船室里昏暗的灯光下,开始计算这几天的停留所花掉的费用。眼前不足两尺长的一张小桌上放着一把扇子,粉红色的流苏垂在桌边。这把扇子,是在我来之前什么人把它忘在这里的。我拿着铅笔计算着,又不时地想起谭永年的脸。我不太明白他那样折磨玉兰的原因,但是停留期间花去的费用,我至今还记得十分清楚,换算成日元正好是十二元五角。
“听着,我逐字逐句地翻译。我非常高兴地品尝我深爱的……黄老爷的血。……” 我感觉到身体在颤抖,那是扶在我膝盖上的含芳的手在颤抖。 “诸位也请像我一样,……将你们所深爱的人……” 谭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兰已经开始用她那漂亮的牙齿嚼动那片饼干了。
“听着,我逐字逐句地翻译。我非常高兴地品尝我深爱的……黄老爷的血。……”我感觉到身体在颤抖,那是扶在我膝盖上的含芳的手在颤抖。“诸位也请像我一样,……将你们所深爱的人……”谭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兰已经开始用她那漂亮的牙齿嚼动那片饼干了。
“决定我们命运的,是信仰、境遇和偶然(当然,在你们那儿也许还要加上‘遗传’)
——在椰子花儿和翠竹之间,佛陀早已入眠。伴着路边枯萎的无花果,基督已经死去。但是我们必须安歇,即便在舞台的布景前。
只要命运允许,何小二一定会在不停的呻吟声中向上苍继续诉说自己的不幸,在马背上摇晃整整一天,直到红铜色的太阳落入西边的云空。终于,平地渐变为一个缓坡,一条流过高粱地间的狭窄而浑浊的小河的转弯处,命运让两三株河柳低垂着挂满将落的树叶的柳梢,威严地伫立在河畔。何小二的战马刚要从河柳之间穿过,浓密的柳枝便将他的身体卷起,头朝下地抛在河边松软的泥土上。
从他紧咬的牙缝中透出的声息,却包含着远远超出呻吟的更为复杂的含义。其实,他并非仅仅因为肉体上的苦痛而呻吟,而是在为经受精神上的苦痛——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奔涌着的无数复杂的情感而呜咽、哭泣。他因自己将与这个世界永久地诀别而无限悲伤,并憎恨令他与这个世界诀别的所有人和事。而且,他对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的自己也感到愤懑。种种复杂的情感逐一纠结起来,无休无止地袭来,他也随着这些情感的起伏,忽而大叫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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