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代东京人
我这一代东京人内容简介
小津安二郎記憶裡的東京,是銀座服部大鐘夜晚八點準時響起時,透過五丁目鰻魚店葦門,看到的金黃色夜景。魯迅記憶裡的東京,是夏天夜晚透過宿舍窗戶,瞧見江戶川水面上,優雅飛舞的螢火蟲。村上春樹記憶裡的東京,是住在切片蛋糕形狀的狹窄破爛屋子裡,免費享受灌進屋子裡的陽光與涼風。老東京人記憶裡的東京,是風鈴、煤炭爐、蚊香、榻榻米,是1964年東京奧運會前ALWAYS幸福的清貧生活。我記憶裡的東京,是在春天的東京灣淺灘挖蛤蜊,在夏天的神田川畔抓鰻魚,是在上野公園百年木造音樂廳裡,聆聽來自過去的樂音……這些美好的昨日景像,至今仍在我這一代東京人眼前,栩栩如生演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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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户时代的浮世绘,很多都画着水景。然而,一八六八年的明治维新以后,铁路、公路运输代替了水路的重要性,在市内四通八达的运河被放弃不用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奉命设计高速公路的一批工程师们,发现有现成的交通网沦落为恶臭冲鼻的脏水沟,毫不犹豫地决定填平起来了。他们千万没有想到,江户城的遗产其实对居民生活起着重要的作用,即确保东京湾刮来的海风通过的路。
我十五岁就发现了日本社会的establishment,也意识到难以跨越的鸿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区别?恐怕至少追溯到三代以前;人家的祖先不是武士就是富农,我祖先则是吃不到干饭的贫农。
日本没有上海之对于北京,洛杉矶之对于纽约,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东京,使得这座城市的“概念化”特别严重。
永远改变了日本社会文化的泡沫经济,是一九五八年由纽约广场饭店的国际金融协议开始的。之前,一美元换两百四十日圆,广场协议之后,则换一百二十日圆了。
此间媒体把二十世纪九O年代称作“失落的十年”。在广大世界,八九年冷战结束,开始了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以及价值观念的大调整;然而,当时的日本人还在泡沫经济中集体跳着疯狂舞;第二年,泡沫破裂以后则茫然若失好几年,没有及时去应对在外面发生的重大变化。结果,国民经济长期停留在低迷状态。
谷崎润一郎在《思东京》一文中,把自己家人骂为“败北的江户儿”;他们有都会人的潇洒,但是缺乏奋斗的力气,于是在社会大转变的时刻,总是跟不上潮流,必定沦为败者。从前的江户儿是,二十一世纪的东京人也是。
然而,在高中同学们面前,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母亲受的打击好像比我还厉害;陪我参加入学典礼后,她再也不肯来我学校了。主要不是人家有钱,而是文化根基之厚压倒了我们。……我十五岁就发现了日本社会的establishment,也意识到难以跨越的阶级鸿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区别?恐怕至少追溯到三代以前;人家的祖先不是武士就是富农,我祖先则是吃不到干饭的贫农。
加上,早大学生多数来自外地,没见过世面,不懂得都会生活,和我那些潇洒成性的高中同学们比较,真是土得要命,羞死人了。
七〇年代末、八〇年代初的日本学生,早已失去了对政治的兴趣,连文学都开始受冷落,大家各管各的后现代风气正在形成气候。大学校园和平安静却充满着颓废的享乐主义。
官司总有一天要打完,但是骨肉之间的感情,在彻底决裂以后,再也没有办法修复的。⋯⋯可悲的是,我家并不是例外,很多东京人的家庭都是在八〇年代末的几年里解体的。同时,传统习俗也在那几年内消失了。
最保守的选择,获利最多,这是低成长社会的悲哀。
三个月后,十五岁的庆应中学生堂本正树在银座六丁目后街的咖啡吧Brunswick,经伙计介绍认识二十三岁的新人小说家三岛由纪夫而成为同性情侣。那家店的伙计全是美少男,顾客则以中年男人为主,可以说是日本同志吧的先驱。
不过,连自大无知的东京人都听说过关西有个地方叫芦屋,乃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级住宅区,其名气之大只有东京的阔人集中地田园调布能相比。描述日本富贵家族生活的文学作品许多以芦屋为背景。其中著名的,战前有谷崎润一郎的长篇小说《细雪》,战后有山崎丰子的经济小说《华丽一族》。另外井上靖、远藤周作等作家也写过芦屋。如今国际上最有名的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更是在芦屋长大的;他早期的三部曲《且听风吟》、《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寻羊冒险记》的背景全是此地。
直到五零年代末,东京市内还处处看得见近代化前后的生活小景,如:水井、洗澡盆、蚊香、风铃、煤炭炉、和服、榻榻米。但是,奥运会以来,古老的一切都走了。 却甚少有人介意传统文化和街坊生活同事遭破坏。战后日本人的生活目的是赶快浮起来过跟美国人一样的日子;祖先留下的一切反而显得陈旧落后。 整个社会认为学美国人就不会错。
我这一代东京人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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