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由一样美丽

作者:林达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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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自由一样美丽内容简介

作者以数十幅“二战”中犹太人集中营被害儿童的幸存画作为主,围绕在苦难中坚守人的尊严、坚持美的创造和智慧的思考这一核心内容,讲述相关背景和有记载的人物及故事,内容涉及普通的犹太家庭、犹太儿童、犹太艺术家等大批浩劫受难者的遭遇和他们不懈的精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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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艺术家弗里德认为,在这样畸形的不断刺激中,孩子们的心灵会非常自然地失去常态。他知道,在这样的窒息中,你不需要时时对孩子说,你要记住苦难。即使你喝令他们忘记,记忆仍如“沉沉的轮子碾过前额”,已经“深深地埋入记忆深处”。仇恨是自然发生的,很快地,他就会堵住孩子的胸膛。在这样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引导孩子保留一双正常的眼睛,仍能够看到和理解什么是美;引导他们保留爱的能力,把这样的种子拨入孩子们的心田,期待它慢慢地萌芽和生长。

“宣传”真是一个得心应手的工具。你只要阻挡人们知晓一些事实,而夸大另一些事实,甚至制造假象,这个世界的舆论就被你操纵了。 …… 宣传最怕的是真相的败露。

我是一个犹太人 我是一个犹太人,永远不会改变, 纵然我要死于饥饿, 我也不会屈服。 我要永远为自己的人民战斗, 以我的荣誉。 我永远不会因身为犹太人而羞耻,我向你起誓。 我为我的人民骄傲, 他们是多么自尊。 不论我承受怎样的压力, 我将一定,恢复我正常的生活。

他总是对孩子们说,在你们这样的年龄,不要过早地形成一种固定的看法。在形成观点之前,你们要做的,是吸取大量的知识。

一个孩子在杂志上写道: 当世界上别的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房间,我们只有“30厘米*70厘米”的一个床位; 别的孩子有自由,我们却生活得像是被锁链拴住的狗; 当他们的衣柜里塞满了玩具的时候,我们在争取让自己的床头有一小块遮蔽的空间; 你要知道,我们只是孩子,就像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孩子一样。 或许,我们更成熟一些(这要感谢特莱津), 可是,我们也是一样的平常孩子。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世界。地球上的每个人和每一样东西都有它独立的体系。当无尽的贪欲抓住了一件事情的本质,它会把你逼疯。美是神秘的。一件美的东西是一个秘密。美不是自然的一个模仿,不是它的肖像;它是在变化和多样性中的一个表现。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没有完全固定的美。绘画的宽度,是在过度的细节中,找出空间。

艺术家们,不仅为集中营的孩子们,也为生活在今天和以后世界的人们,展示了生活本身的不朽,展示了维护宁静心灵和智慧思索的必要。

弗利德在叫她画画的时候,对他说:“你要用光明来定义黑暗,用黑暗来定义光明。”

我要独自离去 我要独自离去,去一个地方 那里的人不一样,他们更为善良, 那个地方很远,谁也不知道在哪儿, 在那里,一个人不杀死另一个人。 也许,我们更多的人 一千倍的坚强, 就能达到这个目标 在为时太晚之前。

所有来到这里的孩子,都有过自己非常的经历。其必然的结果就是巨大的心理损伤。纳粹所代表的邪恶,毁灭着文明的物质存在,更在毁灭人的心灵。在弗里德看来,保护人类内心真纯、善良和美好的世界,保存人的创造欲望和想象力,浇灌这样的种子,让它开花结果,是最自然和重要的事情。因此,她的儿童艺术教育,是在引导孩子们的心灵走出集中营,让他们闭上眼睛,想象过去和平宁静的生活,想象看到过的美丽风景,让自己的幻想飞翔。她带着他们来到房子阁楼的窗口,让他们体验蓝天和观察远处的山脉,画下大自然的呼吸。

希特勒利用了人的弱点。这就是大多数人会有自私的想法,会愿意相信自己比他人更优秀。在遇到经济困难这样的灾难时,人们会愿意找到一些替罪羊,会不由自主地相信,罪责都是他人的,而不是自己有什么责任。当自己属于一个“强大的多数”时,会忽略甚至欺负弱小的、无力反抗的少数。希特勒激励德国人民,使他们相信,善良、同情心只是弱者的感情,这种感情对改造国家不利,要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德国人民需要的只是“钢铁一般的意志”。

多年以后,面对这些画作,捷克总统哈维尔说: 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我不止一次地面对这些由特莱津孩子们提供的、关于他们的经历、渴望和梦想的证明。他们把我带回那个时代,我们的国家被纳粹占领、世界在战争之中。我作为一个小男孩,遇到了恐惧、羞耻和挑战。这些画也在唤醒我,那些我或许是无能为力的事情,却使我确实感到羞愧:事实是,我的犹太人同学们被赶出了学校,他们被迫在外套上佩戴区别于他人的六角星,他们被遣送集中营,最后,我活了下来,而那些和我一样的孩子们,却没有能够幸存。

她画着特莱津的房子,却完全忘记了现实的丑陋。她虚化了眼前的世界,把视野和心灵都推向远方。远方——有家的远方。

弗利德在教她画画的时候,对她说:“你要用光明来定义黑暗,用黑暗来定义光明。”

有一些能力,是邪恶永远无法战胜的。

胸前的黄色六角星,在捷克斯洛伐克,是一类人被划为“非人”的记 号。在大街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羞辱和殴打这些胸前有着黄色六 角星的人。一开始,犹太孩子知道自己不能上学了,觉得很难受,可是, 在这种时候他们都暗暗庆幸自己不必去上学。他们感觉,被迫佩戴黄色六 角星行走在街上,是在展示屈辱,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不再是一个有尊严 的孩子,不再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你受到逼迫,你没有能维护自己的自尊 ,而是屈服了。有时候,这种模糊的、对自己感到失望的痛苦,甚至压倒 了其他一切感受。

在囚禁中的孩子们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常的眼神,有许多没有问出来的“为什么”,却没人能够回答他们。孩子在夜半醒来,在空洞的黑暗中睁大眼睛,在寂静中发出轻轻的啜泣声,却没有人能够安慰他们。他知道孩子们的心灵变得超越年龄地复杂起来,可是没有一本心理学的教科书,能够化解犹太孩子的心灵悲剧

就在这五十五场演出期间,向着东方死亡营的遣送还在进行。一些孩子演了一半,被送走了。新的孩子接上来演,他们不仅在歌唱,他们也在表达对善和美的坚持和追求。台下的孩子们也在心中一起唱着,那些小小的灵魂显得那么美丽,他们在告诉这个世界,有一些东西,是纳粹和一切邪恶势力都试图摧毁、却永远也无法摧毁的。

一个孩子在杂志上写道:“当世界上别的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房间,我们只有‘30厘米x70厘米’的一个床位;别的孩子有自由,我们却生活得像是被锁链拴住的狗;当他们的衣柜里塞满了玩具的时候,我们在争取让自己的床头有一小块遮蔽的空间;你要知道,我们只是孩子,就像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孩子一样。或许,我们更成熟一些(这要感谢特莱津),可是,我们也是一样的平常孩子。”

那些手执屠刀的纳粹暴徒们,作恶而不知卑劣,他们的外貌是凶残的,他们的灵魂却是可悲而可怜的。而这些集中营里的孩子们,画着花朵和蝴蝶的孩子们,他们的精神所站立的位置,远远高于那些纳粹冲锋队员。 孩子们纯洁的歌声想起来。 人,是有灵魂的,不是吗?

沉沉的轮子碾过我们的前额/把它深深地埋入我们的记忆深处。 艺术家弗利德认为,在这样的畸形环境的不断刺激中,孩子们的心灵会非常自然地失去常态。仇恨是自然发生的,很快地,它就会堵住孩子们的胸膛。在这样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引导孩子们保留一双正常的眼睛,依然能够看到和理解什么是美;引导他们保留爱的能力,把这样的种子播入孩子们的心田,期待它慢慢地萌芽和生长。

可是,弗利德面对的是一个邪恶的世界。整个犹太民族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可能的心灵扭曲。她要坚持维护犹太民族的未来,维护那些孩子们的幼小灵魂。因此,她竭力用艺术教育、用可能的一切艺术手段,使得孩子们保持正常儿童对美的敏锐感受。她在为民族保存一个未来。

而特莱津集中营里的孩子们和囚徒,精神是健全的。尽管纳粹一再试图证明,犹太人是一个罪恶和肮脏的民族。可是即使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她都对自己的民族充满自信。他们相信,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的精神、心灵依然是有依托的。

于是,在希特勒上台之后的德国,人开始变得冷酷。一些优秀的科学家们,开始接受排斥了人性的“科学、理性”的思路。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既然那些精神不健全的人、残疾的人,对社会和我们的国家没有什么“好处”,我们就可以“合理”地“除掉”他们,这是“人种的卫生”。从逻辑推论上,似乎找不到这样的思路有什么问题,他们独独忘记了:人之所以是人,要有“人性”要有对弱者的爱和同情。而在扫除人性之后,“科学和理性”,有可能成为非常可怕的罪恶的借口。

孩子们纯净的歌声响起来。 人,是有灵魂的,不是吗?

这些雅利安种族的孩子们本来还来不及形成自己独立的思想,又渴望着被接纳为一个“光荣集体”的一员,所以,很容易失去自己独立思考的习惯。

有一些地方,那些遭受厄运的人们,面对迫害者不断重复的强盗逻辑,会完全丧失了自我,失落了判断的能力。渐渐地,他们开始顺从这样的逻辑,相信自己是有罪的,开始相信迫害者掌握着某种他们还不十分理解的真理。

希特勒利用了人的弱点,这就是大多数人会有自私的想法,会愿意相信自己比他人更优秀。在遇到经济困难这样的灾难时,人们会愿意找一些替罪羔羊,会不由自主地相信,罪责都是他人的,而不是自己有什么责任。当自己属于“强大的多数”时,会忽略甚至欺负弱小、无力反抗的少数。西特勒激励德国人民,使他们相信,善良、同情心只是弱者的感情,这种感情对改造国家不利,要让这个国家强大,德国人民需要的只是“钢铁一般的意志”。

来到这里的孩子们一开始并不知道,特莱津也囚禁着许多一流的艺术家、音乐家、学者和教授。他们和孩子们在特莱津相遇。 这些成年人开始想,应该如何帮助这些孩子度过非常岁月?他们也在想,在这样的时候,我们作为成年人,要对孩子说些什么话?他们甚至想,我们也许无法活过这场战争,他们却可能活下来,未来属于他们,在未来的生活中,我们今天怎么做,对孩子才是最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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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林达

林达

林达,一对旅美夫妇的笔名。他们都于1952年出生在上海,1978年进入大学。现居美国。这对夫妇用历史的厚重感,以一个经历过“文革”洗礼的普通中国人的视角、勤奋、用功,收集和研究了大量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在民主发展过程中的事例,用生动的语言、可信的细节、严谨的治学和研究态度,为我们另外一些普通中国人打开了一扇了解西方民主发展历史的窗口。作品有“近距离看美国”系列:《历史深处的忧虑》、《总统是靠不住的》、《我也有一个梦想》,以及《带一本书去巴黎》等。译著有《汉娜的手提箱》、《克拉拉的战争》、《盖比橱柜的秘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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