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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夏天特别热,我们深信在这儿谁也不会找到我们。下午时分,我们常常沿着路堤散步,挑着海滩上人群最密的地方。然后,我们就走近沙滩,寻一小块空地铺上浴巾。在散发着润肤琥珀油香气的人群中间,我们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孩子们在我们身边搭着他们的沙子城堡,流动小贩从人们身上跨来跨去,兜售着冰激凌......在那八月的星期天,我们和周围的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侍者将橘子汁、掺水白兰地和酒杯一一放在桌上。我们俩都专心致志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借此来避免立刻重捡话题。
她的眼光刚一落在我身上,一切就都变了样。也许她意识到我们两人在一刹那间有同样的感受吧。她对我微微一笑,好像怕人在门外偷听那样低声地说: “用不着发愁。”
久而久之,住所的气氛会影响到人。
终于,他的目光和我的相遇了。
他选了一张靠海的大玻璃窗旁边的桌子,疲惫地将身子摔在长椅上。
数年后的今天,对往事的回顾在我们两人眼中是有不同的意义的。
渐渐地,我们的交谈变成了敷衍。我们都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多奇怪的表达方式。
从前他的名字应该是用黑色字母刻上去的,而现在则是橘黄色的,不过和普通的商品介绍一样。还记得马纳河畔那个自称维尔库的人, 再看到“代理商”这个低微的称号就会想到:短短几年时间足以使一个人失去往日的自命不凡。
最好的办法是等着铃响,摘下话机,然后把它贴住耳朵,一句话不说。他将不断重复:“喂,喂,您听见吗?喂,您听见吗?我就在附近......回答我......回答我......”而我则只用沉默来回答这个越来越忧虑、越来越像呻吟的声音。是的,我想把我自己感到的空虚感觉传给他。
这个商贩已经不是从前的维尔库,他从未卷入过我的生活,观察这样一个商贩会使我感到轻松。从未卷入我的生活!他只是那些圣诞前夕遍布尼斯大街小巷的平庸小贩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我站在看热闹的第一排定定地看他,就像想让他自己想起自己是谁一样。
我怕的是春季。春潮的到来像一股海浪,每次我都感到摇摇晃晃, 仿佛就要从船上掉进海里。
在加发来利街的时候,我也曾失去勇气,但那时候未来的色调仍然是乐观的。我深信总有一天能走出我们所处的复杂的境况。尼斯总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片段。我们很快要离开这里,到外国去。当时我有着许多幻想。我还没理会到这个城市是一片沼泽,我将会在这儿越陷越深。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几年走的路程就是从加发来利街到现在住的西米叶大道。
那一年的夏天特别热,我们深信在这儿谁也不会找到我们。下午时分,我们常常沿着路堤散步,挑着海滩上人群最密的地方。然后,我们就走进沙难,寻一小块空地铺上浴巾。在散发着润肤琥珀油香气的人群中间,我们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孩子们在我们身边搭着他们的沙子城堡,流动小贩从人们身上跨来跨去,兜售着冰激凌…在那八月的星期天,我们和周围的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八月的星期天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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