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旅途中
在漫长的旅途中内容简介
人,總是各自步在追尋光明的漫長旅途中。本書是作者星野道夫在一九九六年於勘察加半島遭棕熊襲擊去世後,所遺留下來最後的、無聲的訊息,是貼近人與自然的溫柔隨筆。作者旅居阿拉斯加二十年,長期隻身行旅於酷寒的極北大地,對於生活在嚴苛自然環境中的人與動植物,以鏡頭和執著投注關懷的目光,同時也以無盡的溫柔筆觸,訴說重新省思所謂「豐富人生」與「幸福」定義的靜謐話語。透過書中真切質樸的字裡行間與撼動心靈的敘事構圖,讀者可以踩踏星野道夫深印在大地上的足跡,沿著一幅幅的照片,將眼光延伸到清澈深沈的極北大地,進行一場回歸自然的心靈之旅。二○○六年七月,星野道夫第一本正式授權的國際中文版寫真札記《在漫長的旅途中》,由先覺出版社在台灣發行。
热门摘录
“我现在还记得老婆婆教我的事。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独特的力量,想要获得那种力量,就必须静下心来接近它。”
有漫长而酷寒的冬天是件好事,如果没有冬天,就不会这么感谢春天的到访,夏天的极昼,还有极北的秋日美景了吧。如果一整年都开着花,人们就不会这么强烈地思念花草。花朵会在积雪融化的同时一起盛开,那是因为在漫长的冬季里,植物们早已在雪地下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我想,人们的心灵,也是在黑暗的冬天里,积累了对花朵的满怀思念。 在季节毫不停留地更迭交替时,我们可以停下脚步。这些季节的色彩提醒我们,人只能活一次。
雪,其实是很温暖的。生物不只为了生存而适应雪,雪更是生物存活的必要事物。如果大地表面没有覆盖着雪这层毯子的话,必须在地面下过冬的动物们,可能就无法耐住酷寒而存活。
记得曾有人说,“风才是令人难以置信,真正柔软的化石。”环绕着我们周遭的大气中,包含着来自远古,无数生物的气息。若将那气息比喻成言语,风就是带来了古老的故事,包围了我们。
一样的春天,却不一定给予所有的人相同的喜悦,因为欣喜的程度取决于每个人过冬的方式。如果不是竭力对抗严冬,就不能体会春天的温暖,这也与幸福和不幸福的区别,有着某种程度的类似。
我们并没有太多选择,每个人只是走他应该走的路而已。 大自然的强韧背后总是隐藏着脆弱,而吸引我的,正是那生命的脆弱。阿拉斯加的大地,就是为我们唤醒人类早已忘怀的脆弱。
我们有两种时间,一种是刻画在月历或时钟上匆忙的每一天,另一种是模糊茫然的生命时刻。天地万物,都平等共存于同一个时间长流里,而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我们留意到另一种时间,也让我们对日常生活,有了更大、更远的视野。
“总有一天,图腾柱会消失,这里将会变成森林。那么,这片土地就会变得更有灵气。” 这就是重视有形物质的社会与重视无形精神的社会的不同之处。而遗物归还问题,是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互相对抗。 会议中热烈讨论着如何定义“古代”,该回溯到何时才算。一直保持沉默的印第安长老,平静地开了口:“你们怎么不讨论灵魂的话题?这才是让我不可思议的。”会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这里是可以与宇宙对话的不可思议的空间。再被四千到六千米高山围绕的冰河上度过夜晚,黑暗的天空中,凛冽的光芒像是有生命般地舞动着。……这里的寂静,让人感受到宇宙的气氛。冰河夜晚的宁静,北风的凛冽,星辰的光芒……缺乏信息的事物,往往有着神秘的力量,让人有机会发挥想象力。 …… 孩提时代看过的风景,会长留脑海之中。直至成人后面对人生分岔路时,给予我们鼓励与勇气的,可能不是谁曾说过的话,而是那曾见过的风景。
我喜欢季节转变的瞬间。红叶最美的时候只有一天,晶莹剔透的嫩叶季节也只有一瞬间。时间不停地流向无尽的远方,但我们可以在变化的四季中停下脚步。大自然是善解人意的,我们无法计算在短暂的一生中,可以与美丽的实际重逢几次,却可以从大自然的颜色里,体认到只有一次、不会重来的生命。
有一年,公园里竖起了一个奇怪的告示牌。为什么说它奇怪呢?因为这个告示牌只有十公分高,不弯腰下去的话根本看不到。牌子开头就写着:“地松鼠们!”原来,这是写给地松鼠看的警告。 “……你们再一直吃人类给的食物,就会越来越胖,最后跑不动,就只好被金雕或是熊吃掉……”
孩提时代看过的风景,会长留脑海,直至成后面对人生分岔路时,给予我们鼓励与勇气的,可能不是谁曾说过的话,而是那曾见的风景,相信他们会因此而获得勇气。
往暖炉里添柴火,噼里啪啦的,这是阿拉斯加冬天的声音。 “……动物的脑是一本花了超乎你想象的时间写出来的书,里面的某个角落记忆着人类。人与动物就是这样息息相关的。” …… “所谓的物种灭绝,就是人类失去记忆着自己历史的图书馆里的一本本藏书,失去解开人类谜团的一把把钥匙。” -P210 -《贝利·吉尔伯》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张随时可能会输的牌,在人生中寻找补救的方法。 -P243 -《乔治·阿杜拉》
一头棕熊孤单地坐在完全看不到生命迹象的银白世界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不是盯着猎物,也不是走动着,它只是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P248 -《化作鸟的眼睛才看得到的阿拉斯加原野 凯瑟琳的父亲是这里最后一位巫师,她也经常说到运气。据说人的运气在每天的生活中是一直不变的。而左右运气的好像就是人类如何对待周遭的事物。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大自然”。 -P249 -《印第安散财宴的启示
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邂逅,真是充满了无尽的不可思议。
五年前,一位摄影师朋友在阿拉斯加去世,我与同伴们将他的骨灰埋在一棵云杉下。那是在麦肯莱山附近,一个叫鹰谷的山谷。骨灰埋在小山丘上,从那里可以一眼望穿云杉林,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世上所有的生物总有一天要回归尘土,再开始新的旅程。有机物与无机物、生与死,是否真有分界? 哪天我死了,我也要回到最喜欢的地方。冻土带的植物,只靠些许养分就可以在极北开出小花;每到春天,就听见驯鹿的蹄声从远方传来……有的时候,这些事就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
石头往水里一丢,海面上的夜光虫就闪闪发亮,像银河一样。双手捞起海水,从指缝滴下来的水就像宝石。受到惊吓的鱼在黑暗的海中让夜光虫的光裹住身子迅速地逃开。我们就这么玩着,一点也不觉得腻。 柯蒂尔像个孩子一样,注视着那不可思议的光。
不同的人,即使站在同一个地方,透过各自的人生,看到的风景也会有所不同。
或许,我们并没有太多选择,每个人都只是走他应该走的路而已。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张随时可能会输的牌,在人生中寻找补救的方法。
“哪天我死了,我也要回到最喜欢的地方。冻土带的植物,只靠着些许养分就可以在极北开出的小花;每到春天,就听见驯鹿的蹄声从远方传来.....有的时候,这些事就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
动物的脑,是一本耗费了超乎我们想象的时光所写成的书。里面记载着它们生存了几万年、几亿年的历史,一定也写着有关人类的事情吧,因为人类与动物一直都是息息相关的。换句话说,破坏自然环境,而导致生物慢慢绝种,人类就是从能够了解自己的图书馆藏书中,一本一本地把书销毁。 包含我们人类在内,眼前的万物,都是跨越了遥远时空而存在至今。当我们想象着隐藏在各个物种中的世界,或得知扎营在远古先民的住居遗址时,会感受到万物之间早已被忘怀的某种延续性;而当微风吹来时,也会唤起我们的记忆。
人,其实总是在潜意识中,透过自己的内心浏览风景。
坚持真理是很辛苦的,不如多点想像空间,用小小的幽默来劝服人心。
生者與死者、有機物與無機物,是否真有界限?喝一口湯,生長在極北森林中的麋鹿,正緩緩滲進我的體内。這時我變成麋鹿,而麋鹿則變成人。
...身处在东京拥挤的人群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与此同时,棕熊正漫步在原野中......所有的东西都平等地处在同一段时间的长流里,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在东京过着忙碌的日子时,可能有一头鲸鱼正跳出阿拉斯加的海面。光是知道这些,就让人觉得舒畅。”我非常同意他的说法。每天忙着生活种种的同时,有另一种时间正悠悠地流着。体认到这些,甚至只是想象或意识到这些,就可以让人更坚强地活下去。
卢斯冰河是只有雪、冰、岩石、雄伟高山的无机质世界。对生活在充满信息的世界中的孩子们来说,这里是完全相反的世界。没有电视、计算机或漫画。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能感受到寂静的宇宙。在冰河上度过夜晚的宁静,北风的冷冽,星辰的光辉……所谓的缺乏信息,其实就暗藏着神秘的力量。
还有覆盖着拉斯加的冰河、无线延伸的北方冻原、南阿拉斯加的原生林、冬季夜空中舞动的极光···我一直都只着眼于阿拉斯加大自然里的“大”目标。可是当我停下脚步,调低视线,看看阿拉斯加地面几十公分高度的地方,才发现从来都没注意到这片土地精彩的植物世界。越是知道它们的生存的方式,那发现新世界的喜悦,越让我的视野更加延伸。
在那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孩子的那双眼睛里,传达出无关乎父母存在与否,仅仅是纯粹身为“人”而展现出的生命力。此时,脑海中突然浮现纪伯伦的诗: 你的孩子并不是你的。 他们是“生命”对它自身的渴慕所生的子女 他们经你而生,却不是你所造生。 虽然他们与你同在,却不属于你。 你可以给他们你的爱,却非你的思想 因为他们的灵魂居住的明日之屋,甚至在你的梦中亦无法探访。
不同的人,即使站在同一个地方,透过各自的人生,看到的风景也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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