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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的基本动力是“争取承认的斗争”
自由主义几乎必然地走向“唯法律主义”
施特劳斯本人几乎从不引用任何当代西方学术成果,事实上在他眼里几乎所有当代西方学术都早已误入歧途而积重难返。从施特劳斯的视野看,无论是各种各样的当代自由主义,还是各种各样的当代左翼学术,说到底都归属同一阵营,即他们都是坚信现代必然胜于古代、而未来必然胜于现在的“现代人”或“进步人”,都属于施特劳斯所谓“现代民主的官方高级祭司”(the official high priests of democracy),从而不可能真正切入他认为最重大的时代问题即“现代性的危机”和“西方文明的危机”。
施特劳斯早在六十年代学生运动以前就深刻指出,现代性的本质就是“青年造反运动”,其根源就在由马基亚维里开端的西方现代性对西方古典的反叛,因为“现代反对古代”正就是“青年反对老年”,因此施特劳斯称马基亚维里是近代以来一切“青年运动”的鼻祖。
确切地说,施特劳斯认为,西方现代性及其“历史观念”的发展最终导致“彻底的历史主义”(radical historicism),即彻底的虚无主义,亦即根本否认世界上还有可能存在任何“好坏”、“对错”、“善恶”、“是非”的标准,同时这种“历史观念”导致似乎人间再没有任何永恒之事,因为一切都转瞬即逝,一切都当下消解。这种“历史观念”因此无情地冲刷着人心原有的深度、厚度和浓度,导致人类生活日益平面化、稀释化和空洞化。这就是施特劳斯所谓的“西方文明的危机”和“现代性的危机”。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欧洲没有人再相信康德黑格尔马克思的这种“总体历史”,随之出现的是存在主义的“历史主义”观念,即认为历史根本就没有方向,更没有目标,甚至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历史”。因为所谓“历史”至多是某个“特别时刻”(a privileged moment)的突然来临或“绽出”,这种“绽出”既无法预料,更没有任何因果必然性,一切都是任意的,一切都只能归结为某个体或某群体的“命运”。
所有这些现代思想巨人的共同之处就在于他们都具有最彻底的“知性真诚”。正是这种彻底的“知性真诚”使他们日益深刻地展开现代性的逻辑,从而日益暴露出现代性的最大问题即虚无主义,由此现代性的最大反讽就在于:“理性发展得越高,虚无主义也就发展得越深,我们也就越无法成为社会的忠诚成员”
文本细读的前提是先立乎其大的眼界,否则文本细读必陷入学究式的琐碎无聊。
一切都是拉平的、平等的、因此最通俗、最流行、最大众化的就是最好的,因为这样最民主、最平等、最政治正确。施特劳斯认为,正因为现代性具有这样一种把人类引向“报废的人”的逻辑,现代性实际意味着整个人类的危机。虽然现代性建立在“低俗但稳靠”(low but solid)的基础上,并非没有其正当性,但其“低俗”最终导致现代性的最大悖论,即现代性最初是要把人提到神的地位,结果却是把人降低到了动物的地位。
政治哲人施特劳斯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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