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组曲

作者: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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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组曲内容简介

《法兰西组曲》创作于历史的战火之中,它以白描的方式描绘了一九四零年巴黎大逃亡,法国几乎所有的家庭都卷入了这悲剧性的混乱之中。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没有放过逃亡中不计其数的怯懦,同样也没有放过人民在这场逃亡中所显现出的团结一致的微弱火花。画面中有被情人抛弃的情妇,有被粗俗平民恶心坏了的大资产阶级,有堵塞了法国各条公路、在突如其来的轰炸中受伤而被丢弃在农庄的伤者……接着,敌人占领了这块麻木而惊恐的土地。和其他很多地方一样,布西小镇不得不迎来德军的进驻。占领边的出现激化了社会矛盾和居民的挫败感,人们醒来了……
在这样一个读者几乎已经忘记古典小说家魅力的时代,内米洛夫斯基用她生命最后几年的痛苦和光彩夺目的才华,以虚构世界的方式为我们呈现了那个曾经的过去:人物、事件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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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那些能够毫不掩饰、直截了当、不加区分地爱与恨的人是多么幸福啊。

她们怎么就不明白?生活是莎士比亚式的,是令人激赏的,是悲剧性的,她们却将生活贬低为一种快乐。世界正在坍塌,成了一堆废墟残瓦,而她们丝毫未变。这群低等的生物,她们没有一丝英雄主义,没有一丝成就伟大之心,没有信仰,没有牺牲精神。她们只知道将自己所能接触到的一切,将自己范围内的一切变得渺小。

”有天晚上,我会敲响您的门。您给我开了门,认不出我来了,因为我穿着便装。于是我说:可我是…德国军官…您想起来了吗?现在是和平,是幸福和自由。我劫持了您。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带您到很多国家。我,我已经是一个著名的作曲家,当然了,您和现在一样美丽…“

严重的事件,无论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都不会改变一个人的灵魂,但是它们会让这灵魂变得明确起来,就像是一阵风扫走了枯叶,显现出树的形状,它们照亮了以往在阴影下的东西,它们会让精神转向某个方向,而且朝这个方向不断生长。

他们不是坏。他们只是不懂得生活。

他们等于死过了两回,因为他们的死毫无意义

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占领会结束。然后是和平,美好的和平。一九四〇年的战争和灾难将成为回忆,成为历史的一页,成为学生再学校里结结巴巴背诵的一连串战役和条约的名称,但是我,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忘记靴子踏在地板上所发出的深沉而富有节奏的声音。

风停了,这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此时不知又刮到了何处。它折断了树枝,在盲目的狂怒中摇动着屋顶,它卷走了山丘上最后的残雪,现在,从阴沉沉的,闪着狂风暴雨的天空,落下了春天的第一场雨,仍然是冷冰冰的,但是它是流动的,那么急促,形成了一条水渠,一直流淌到埋在地下的树根里,一直流淌到黑色而深沉的泥土深处。

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她写道:"你怎么会以为,仅仅因为一本书,我就会忘了老朋友们呢?一本人们谈论了半个月之后就要忘得光光的一本书,就象其他一切事情,在巴黎,一切都会被忘记的。"

我无法忍受这种混乱,这种仇恨的暴发,战争这种令人厌恶的场面。我要去一个安静的角落,在乡间。我在那里靠几个苏过日子,直到人们重新变得明智为止。

我们总是精心地替死人穿好衣服,为他们梳妆打扮,而他们也注定要在泥土之中腐烂的。这是最后的敬意,是对自己亲爱的东西所表达的至高无上的爱意。

这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忧伤,不包含任何人类感情的特征,因为这里既没有勇气也没有希望,只是象动物等待死亡时那样。就像嵌在渔网里的鱼,望着渔夫的影子走过来走过去。

但是渐渐地,他们还是安静下来,将脸埋在手中,站在黑色的大十字架前,最终精疲力竭、哭干了眼泪的她们终于找回了安宁。

基督教的仁慈,数个世纪文明所沉淀的宽容仿佛无用的装饰一般离他而去,暴露出她那颗冷漠的、赤裸裸的灵魂。在这充满敌意的世界里,它们是孤零零的,她的孩子和她。她必须保护她的孩子,不能饿着他们。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也许在这不高的额头下,在这黯淡、散乱的头发下有着某种智慧财富和某种柔情。可是在别人眼里,莫里斯和我,我们不就是一对贫穷的小职员吗,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是什么?

一种共同承受不幸的感觉让他们感到很温暖。

一天,她为他带来了一捧樱桃,放在他的枕边。他不能吃任何东西,但是他将樱桃贴近像火一般灼热的面颊,他心安多了,几乎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经常在想,在艰苦中长大并不是件坏事情:知道如何用双手创造生活,有些人就不能说这话。.......它教会了我应对困难,教会了我无所畏惧。

她流下了滚烫的泪水,她很少流泪,这是一个很少同情自己也很少同情别人的硬心肠女人的泪水。一种愤怒、悲伤和羞愧的感情占据了她的心,那么强烈,以至于她感觉到了一种肉体的疼痛,心脏附近阵阵尖锐的刺痛。

于贝尔颤抖着双唇,离开这群混乱的、做着各种各样姿式的、头发乱蓬蓬的老女人。他们怎么就不明白?生活是莎士比亚式的,是令人赞赏的,是悲剧性的,她们却将生活贬低为一种快乐。世界正在坍塌,成了一堆废墟残瓦,而他们丝毫未变。这群低等的生物,他们没有一丝英雄主义,没有一丝成就伟大之心,没有信仰,没有牺牲精神。她们只知道将自己所能接触到的一切,将自己范围内的一切变得渺小。

从巴黎出来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当时她处在一种接近疯狂的恐慌之中,而在经历了许许多多不可否认的危险之后,她变得非常冷漠而安静;并且,他现在已经肯定,不管什么样的困境都难不倒她,她具备在所有情势之下尽可能获得舒适与安逸的天赋。这份变通,这份透彻,这份超脱在他的职业与感情生涯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但是直到这时为止,他才看清楚,在他的日常生活中,在特殊状况下,这些物质也同样如此有用。

一切都结束了的轻松和一切以如此方式结束的悲伤与愤怒,过去的回忆与对未来的恐惧。

一种直觉告诉他们,战争总要过去,侵略者总要离开,即便生活已经变形,已经残缺不全,却一样会继续。

她扫了一眼这些突然间阴沉、暗淡的小脸,是的,这一张张的小脸突然关闭了,真的就像一座座看上去已经关闭的房屋,门上了锁,心躲在自己的角落,或者根本没有心,或者心已经死了。......他们似乎没有听他说。他终于明白,别人说的任何话,不管是鼓励的,责备的,还是教育性的,根本进不了他们的脑子,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关闭,围上了,不会有任何反应,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在没有用的时刻,一切都更加美丽

恶是容易看见的,它会殷勤地出现在每一双眼睛前。一点恶就足以让你对牺牲、对流淌的鲜血和泪水视而不见。

他们继续讨论着,不是因为他们想说服对方,而是在说话的时候他们可以暂时忘掉一点残酷的揪心事。

严重的事件,无论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都不会改变一个人的灵魂,但是他们会让着灵魂变得明确起来,就像是一阵风扫走了枯叶,显现出树的形状,他们照亮了以往在阴影下的东西,他们会让精神转向某个方向,而且朝这个方向不断生长。

也就是说,不,生活本身并不美好,人们无法忘记发过的溃败和他们所承受的所有苦难,以及这些苦难带给他们的屈辱,但是对于他来说,对于他查尔斯来说,生活是美好的,因为存在是怎么样的,他查尔斯就怎么样接受,他从来不为过去呻吟,也不怀疑未来。

人们还在为未来的日子做打算,人们种树,打算着这些树过了五六个季节后就能结果,人们喂猪,打算这两年后就能吃到猪肉,可是人们却不去预料在最近的将来会发生些什么。

法兰西组曲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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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

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

传奇女作家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Irène Némirovsky,1903-1942)她出生于一九〇三年,基辅的一个乌克兰犹太银行家家庭。十月革命后,她移居巴黎,凭借小说处女作《大卫•格德尔》登上法国文坛,其刚劲有力的文风令读者难以相信作者是一位年轻女性。后来,她又创作了《舞会》《库里洛夫事件》《伊莎贝尔》《猎物》等多部小说。二战爆发后,内米洛夫斯基开始逃亡,创作变得既艰难又危险。一九四二年夏,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遇害。未完成的野心之作《法兰西组曲》跟随她的长女德尼斯挨过了战火,于二〇〇四年出版,获得当年的雷诺多文学奖,内米洛夫斯基也成为唯一一位凭借遗作获此殊荣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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