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寺

作者:三岛由纪夫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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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寺内容简介

超长篇巨作《丰饶之海》(1965-1970)四部曲:《春雪》、《奔马》、《晓寺》、《天人五衰》作为三岛由纪夫的绝笔之作,将他的浪漫、唯美与古典主义发挥到了尽美之境,为三岛的文学生涯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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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能立刻满足自己的愿望,又能以自己期望的速度得到实现的事情,必然带有伪劣品的气味。因此,最重要的是使自己的行为符合历史的规律,对一切事物处之泰然。刻意的追求常常一无所获,意志却被消磨殆尽,这样的事本多见得太多了。不求而得的,往往求而不得。

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关抽屉时没发觉衣袖被抽屉夹住了,刚要走,衣服袖子的腋窝处被撕开了线。精神上的这种体验几经重复的话,心也就成了溃烂的伤口。

理性犹如夜行者的手电筒,光芒只扩散于面前一步之遥。

黄昏的空气佛是这些声音致密地编织成的一枚燠热的毛织物,本多怀疑自己的身子是否也没于其中了呢?本多害怕自己的理智,一如独自藏在怀里的匕首,会随时戳破这枚完整的织物。

“晚霞是迅速的,它具有飞翔的性质。说起晚霞,其实是这个世界的翅膀啊!犹如振翅飞行中吸食花蜜的蜂鸟,不时闪动着彩虹的羽翼,世界从墙缝里窥见了飞翔的可能性,晚霞下面的物象都在陶醉与恍惚之中交相飞舞…然后坠地而死。” 一切艺术都是晚霞吗?而远方就是晓寺!

人在青年时期总是这样的。在追求最残酷的东西的同时,又被最柔媚的东西所诱惑。这柔媚的东西,或许就是死吧……

六点二十分,已拂去了曙色的富士山,以其三分之二被雪覆盖的敏锐的美,穿透了蓝天。这景色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皑皑白雪那微妙而敏感的曲线充满了张力,使人联想起没有一点脂肪的细腻匀称的肌肉形状。除了山麓,在山顶和宝水山一带,只有红黑色的细小斑点,硬朗朗的碧空万里无云,投去一颗石子仿佛都会发出清脆的回声。

描写曼谷的句子太美好,想去曼谷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呢?是一种女人的魅力:它迫使一个58岁的男人似少年般,对女人既躁动不安,又怀有敬意,却又极力修饰自己,用清高的伪善和虚荣心把自己束缚起来,看似沉静快活明朗。

他在健康方面,比一般人怯懦;在感情方面,则恣意放纵。如果说理性是抑制的机能的话,那么紧急的必要便消失了。而经验不过是碟子上的吃剩的渣滓中的残骨罢了。

理性好比是走夜道的人的手电,总是把光亮洒向自己面前。计划着,预先判断着,使自己避免发生意外。

在相互纠缠着的两棵丑陋的大树之间,一枝蔷薇怎么可能发芽呢?恋情怎么可能像寄生兰似的,在这两棵都垂挂着厚颜无耻的气根的树上开花呢?无论是讨厌的认识欲之树,还是带有五十八岁腐臭的肉欲之树……月光公主必须存在于他的认识欲的彼岸,而且,只同不可能实现的欲望有关联。

但是,那伽犀那以一盏灯的比喻来解释轮回转生:那傍晚的火焰、深夜的火焰、黎明前的火焰,都不是完全相同的火焰,但又不是别的火焰,而是依存于同一盏灯,彻夜燃烧着。本多对如此的说明,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作为缘生的个人的存在,并非实体的存在,而只是像这火焰似的“事象的连续”。 而且那伽犀那还教导说:“所谓时间,即轮回的生存本身。”这与久远后世的意大利哲学家的解释几乎相同。

本多的胸口涌起激剧的心跳,仿佛跌了一跤。就需要这样,就需要这样。这样的心跳,就是一切!有了这种心跳,人生就再不是固体,而变成液体,甚至变成气体。对于本多来讲,只要有了这,就已经够了。方糖在这心跳的瞬间融进了红茶,一切建筑都变得稀奇古怪起来,所有的桥梁都变成糖稀,人生化作闪电、虞美人草红花飘曳和窗帘颤动的代名词……极其利己的满足和二日醉般不快的羞耻互相交错,陷本多于梦境之中。

这一大片世界末日般的焦土,它本身既不是结局,也不是开始,它是一瞬间一瞬间地平静地更新着的世界。阿赖耶识不为任何事物所动摇,它把这个赤褐色的废墟作为世界接受下来,在下一个瞬间又会立刻将它舍弃,再去接受一个同样的、日复一日衰败下去的世界。

火势不断地变化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像是再火焰终迈动的巨大脚步声,其中夹杂着不时响起的物品被烧坏的声音。每当听到这声音,本多就猜想,这是书在燃烧,这是桌子在燃烧,心里描绘着书页被烧得卷起来的样子,就像盛开的蔷薇花。 火势越发凶猛起来,火舌超越了浓烟,热浪也传播到了游泳池边上。热风卷起,燃烧物的碎末接连不断地飞上天空。那些即将成为灰烬的最后的黄金,仿佛要从那里一齐飞出来似的,就好像一群正要离巢的小鸟,喧闹地扇动着金色的翅膀。被冲天的火焰照亮的天空一角,隐藏在黎明前黑暗中的横云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

但是,那迦犀那以一盏明灯来比喻轮回转世。那傍晚的火焰,深夜的火焰,黎明前的火焰,都不是完全相同的火焰,而是依存于同一盏灯,彻夜燃烧着。本多觉得这一比喻,具有无法形容的美。作为缘生的个人的存在,并非实体的存在,仅仅是像这火焰一样的“事象的连续”。

那迦西那以一盏灯来比喻轮回转世。傍晚的火焰、深夜的火焰、黎明前的火焰,都不是完全相同的火焰,但又不是别的火焰,而是依存于同一盏灯,彻夜燃烧着。本多觉得这一比喻,具有无法形容的美。作为缘生的个人的存在,并非实体的存在,仅仅是像这火焰似的“事像的连续”。 那迦西那还这样教导:“所谓时间,即轮回的生存本身。”这与相隔久远的后世的意大利哲学家的解释非常相近。

但是,信奉灵魂的勋一旦升天,而又无疑是善因善果,转身为人进入轮回,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如此设想也不无根据。决然赴死时的勋,是不是悄悄得到了“另一个人生”的暗示?人若生活得极其纯粹、彻底,就会自然而然地预感到还有另一个人生的存在吧。

民族最纯粹的因素中必定含有血腥气,必然带有野蛮的影子。与不顾全世界动物保护主义者的谴责保护斗牛国技的西班牙不同,日本于明治时期的文明开化运动中,曾致力于消除一些“蛮风”。其结果,日本民族最鲜活纯粹的灵魂隐藏到了地下,时而喷发出来,疯狂肆虐,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惧怕

不求而得的,往往求而不得。

他和梨枝也能像世上的许多夫妇那样,把自己的道德之端正,像洁白的围裙一般挂在各自的胸前,每日三次坐在餐桌前,得意地填满肚子,有权利藐视不伦不类的事情… 但是二人的所见并不相同。本多发现了实质,而梨枝发现的则是虚妄。共同的只是两人走过的这段路程,除了给他们留下了至今尚未恢复的疲劳外一无所获。今后剩下的只是两个人互相安慰了。

本多望着他的背影,不由觉得他就像黑夜里遍布日本四周的无数岛屿之一,像一个疯癫而荒芜的,依靠雨水过活的饥饿的孤岛。

说完新河夫人又匆忙离开丈夫,走过壁镜前面时,向暗淡的镜中瞥了一眼。她不怕镜子,因为所有的镜子都只是夫人丢弃皱纹的纸篓。

这个世上只有被记忆者和记忆者两类角色。

人在青年时期总是这样的。在追求最残酷的东西的同时,又被最柔媚的东西所诱惑。这柔媚的东西,或许就是死吧。

盗五谷者变成鼠,盗蜜者变成虻,盗牛奶者变成鸟,盗调料者变成犬,盗肉者变成秃鹰,盗肥肉者变成鹈,盗盐者变成蟋蟀,盗绢者变成鹧鸪,盗亚麻布者变成蛙,盗棉布者变成鹤,盗牛者变成大蜥蜴,盗香料者变成麝香鼠,盗蔬菜者变成孔雀,盗火者变成苍鹭,盗家具者变成蜂,盗马者变成虎,盗妇人者变成熊,盗水者变成郭公鸟,盗果实者变成猿。

太阳已经升到了丛林上面,直到刚才还容许人们注视的红色圆盘,突变为瞬间也不能够注视的光辉火团。它已变成了威风八面,轰鸣四射的光焰。 突然本多意识到,勋一直想象的自戕之后的虚幻世界彼岸的太阳,正是这样的太阳。

这座剧场的风趣在于庭院临河,夏日可迎河风纳凉。但河流淤积,河面上缓缓飘着驳船和垃圾。本多此刻仍记忆犹新的是,那时飘浮在河面上的空袭中罹难的尸骸越多,工厂冒的烟就越少,河水异样清澄,映在河里的末日的天空格外碧蓝。与此相比较,这污浊的河面,才正是繁荣的象征。

本多冒雨把他送到大门口。饭沼的背影消失在石榴树叶的阴影遮盖的小门里。送行的本多,望着他的背影,不禁觉得他就像是黑夜里散布在日本周围的无数岛屿之一,一个几近发疯的、荒芜的、饥饿的孤岛,一个只靠雨水生存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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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三岛由纪夫

三岛由纪夫

三岛由纪夫是日本战后文学的大师之一,在日本文坛拥有高度声誉。诸多作品中,以1956年出版的《金阁寺》最为人所熟知,这是部充满悲剧性幻灭美学的作品,奥野健男曾在当时赞赏该作:“这是三岛文学的最高水平,三岛美学的集大成,本年度文坛的最大丰收。”除了日本国内,三岛的作品在西方世界也有崇高的评价,甚至有人誉称他为“日本的海明威”,曾三度入围诺贝尔文学奖,也是著作被翻译成英文等外国语版最多的当代作家。但是,他在1970年时极端激进的政治目的自杀谏世事件,却使他在身后获得褒贬不一的个人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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