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彗星划过夜空
如彗星划过夜空内容简介
“近距离看美国”之四《如彗星划过夜空》,依旧是以书信形式来表达内容。全书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通过记述发生在1787年美国费城制宪会议前后的一系列故事,梳理美国宪政民主从源头、发展到相对成熟和付诸实践的基本过程。作者循着制宪会议的进程,一步步讲述并层层推出对美国宪法中有关制度设计的思想土壤、历史机遇、基本理念的思考;描述出美国早期的思想家和政治家面对各种不同的思想观点,遵从游戏规则,于交锋和妥协中显示的政治智慧。同时也对美国宪政制度中可忧虑的问题和历史的局限等做了分析。
热门摘录
和许多18世纪思想家一样,麦迪逊的思考建立在对人性本质的理解上。他接受当时流行的一种观点:国家及政府建立在“社会契约”的基础上。这个理论认为,权利起源于人人生而具有的自然权利。人有权自由地处置它们的权利,他们相约联盟,这就是国家。然后,他们在自己内部达成契约,把一部分权利保留给自己,这就是政府不能侵犯的个人权利。
今天民主进程已经大大深入,知识界对专制的批判已经非常彻底,而对民众的弱点可能导致的暴力和非理性,却常常还是闭着眼睛绕开,或是为其寻找理由。在这个问题上的反省,越来越艰难。因为民主大潮的副产品,就是知识界日益把批判专制、强权,看做是为众人称道的独立精神,而没有勇气悖"民众大潮"而行,持独立思想言论与民众和知识界同行。
今天人们在讨论的民主,往往都是指政治制度。为什么要去牵扯出“民主是一种思维方式”或者非政治领域的“生活方式”呢?我想,政治制度,其实是需要一个相应的社会文明程度去配合的。在民主制度自然生成的国家,是文明的土壤长出了这棵制度之树,而不是相反。也就是说,没有这样的土壤,压根儿长不出这棵树来。 也许你会问,那么,对那些移植他人文明制度的地方呢?我想,制度是容易的,因为已经是现成的了,例如可以去抄一部宪法,可是制度之树生长的土壤,仍然是需要改良的。
在权力问题上,不要再信赖人,而是要用宪法的锁链制约他不做坏事。 如果信赖我们自己选择的人,认为他会保障我们的权力,这将是一种危险的幻想;那个信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专制之母—自由政府是建立在警惕而不是建立在信赖上面;是警惕而不是信赖,规定了限制权力的宪法,以制约那些我们不得不托付以权力的人。 ——《肯塔基决议草案》
没有一个自由的、获得了充分信息的新闻界,就不可能有脱离矇昧的人民。
所以,华盛顿总统在他著名的告别演说中说,欧洲的利益冲突和美国没有关系,欧洲频繁的争议和冲突的原因与我们关心的理念很不同。所以,美国应该保持对所有国家的善意和正义,和所有国家和睦相处。
在这里,人们仍然有一种信念,他们相信,他们可能要走一段弯路,可能有一段倒退,可是任何威胁只能阻碍人们追求自由的道路,却不可能堵死它。也许今夜没有星辰,可是,他们相信,在云霭之上,依然有群星在太空闪亮。
这种英国式的制度设置,其实质是首相和议会的关系更近。他们的选举方式是两党竞选议会的席位,再由赢得多数席位的政党,推出执政的首相。就是选民选议会议员,获得议会多数席位的党选首相,首相和议会的来源并不分开。首相不是人民直选,而是通过政党选举,间接选出的。这样的制度设置,结果就是首相所属的党,永远是在议会的多数党。
在你去分析一件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三大要素:时间、条件、地点。…………所谓民主原则其实也是一个过程,在不同的“时间、条件、地点”之下,是不同的。在两百多年前的美国,在民众的文明程度对于充分民主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已经先走一步的政治精英们,能理智地承认这个事实,避开民众可能发生的情绪激昂的非理性干扰,关起门来,理性制宪。然后,再把一个理智的结果,向民众公布,对民众进行解释和劝导、说服,最终得到民众大多数的认可,投票通过,使宪法得以批准。这是一个既尊重了民众意愿也务实的做法。
一个长期从事公共事务的人,必然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能够很好地控制和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懂得怎样引导旁人随他一起思考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可能的目标是什么,怎样让旁人和他一起达到这个目标。……比如说,他告诫从政的同僚:“如果你是少数,多多发表意见;如果你是多数,专心投票即可。”
这种思维的出发点,顺应着人的天性。人从诞生的第一天起,每个人都是赤条条的亚当夏娃,每个人都是一样,一样自由的生命,这是平等的起源。因此,社会管理概念不是从上层权力切入,而是从人的自然权力切入。这样的平等概念,也隐含着一个简单道理:人都是有弱点的,不论是英雄还是智者,无人幸免。在社会管理中,他们注重制度对人的弱点制约,在他们眼中,政治上层不仅不是天使集中的地方,而且可能是人性弱点的集合、并且被威权催大的地方。所以政府是首先需要制约的地方。
一个真正共和的政府,最重要的条件就是代表们必须和他们的选民看法一致,以人民的想法为想法,以人民的愿望为愿望。
华盛顿将军在8月回信说:“我希望永远不要听到有人在这个州提出滥发纸币。愚昧是这种计划的工具,愚昧总是会意想不到地突然发错。”就在同一年,乔治•梅森写到:”他们可以通过立法来发行纸币,可是,就是建立20个法律,也休想让人们接受它。滥发纸币只是欺诈的恶棍行为。“
普利策开始相信,“每一期报纸的刊发,都提供了一个机会,又是一种责任,要说一些给人勇气的真话,要超越平庸与传统;.......要有勇气摆脱党派的偏见”。“要永远绝对的独立,永远不惧怕抨击邪恶,不论作恶的是巧取豪夺的富人,还是故意做乱的穷人。”
巴迪坚说出了依据代表记者编辑心声的话:“坚持报纸有发表权利的唯一办法就是发表。”
任何一个刚刚运行民主制度的地方,都会经历这样的阶段。民众先知道言论自由是人的最基本权利,而要经过很多很多年,民众和媒体,才会理解人身攻击和谩骂,不属于健康的民主生活。
民主社会制度是多数决定的制度,所以,仍然存在由于多数人的错误选择,走上错误道路的可能。虽然,相比专制制度,它更有纠正错误的机会,不会在一两个人的执迷不悟之下一条道走到黑,可是,在国际经济形势面临质变的时刻,对一个国家来说,一个错误选择也可能就贻误了一个难以弥补的关键契机。更何况,美国一开始就面临经济崩溃,危机重重。这就是汉密尔顿的功绩所在:他的选择,使得新生的美国一点没耽误地抄着捷径,在经济上向先进的欧洲追去。
在这一时期发生的一系列问题,让我们看到,在民主体制之下,仍然有这样的问题:即便是直接的民选政府,还是可能建立不公平的法案,损害民众的利益。即便这个制度已经提供了司法申诉的渠道,还是有大量的民众,如这一事件中暴乱的爱尔兰移民们,根本不熟悉这样的渠道。他们有自己习惯的解决方法,在一些非常条件下,情况可能突然恶化。
大法官波特・斯图尔特的意见,表达了最高法院在“预先约束新闻界”这一点上的共同立场。他在意见书里列举了总统和行政分支的无可匹敌的强大权力,然后指出,唯一真正能够对这样强大的行政权力有所约束的是,经过启蒙的、获得充分信息的公民大众,只有获得充分信息的持批评态度的大众意见,能够保护民主政府的价值体系。所以,警觉的、无所不晓的、自由的新闻界本身,对实现宪法第一修正案的目的是最为重要的。他说:“没有一个自由的、获得了充分信息的新闻界,就不可能有脱离蒙昧的人民。”
个人作为个人行动的时候,都会对自己有一定的道德要求,有人之常情,有恻隐之心,会自觉地压抑人性中的自私和恶的一面。可是一群人结成一派行动的时候,就会互相提供行动的正当性,提供派别内部的互相暗示,自我道德要求就会下降。
费城会议和后世其他地方的一些制宪会议和议会会议不同,它是没有政党的。
费城制宪会议最为难得的,当然是既有利益冲突又有观念分歧的代表们,竟然在几十天里达成了妥协,更为难得的是,在妥协以后,他们仍然保持了分歧。
可是,在汉密尔顿眼里,经济就是经济,是一门独立的学问。他不把那些不属于经济的道德问题,合在经济问题中考虑。
他们的“散”,首先是对民众自由的尊重。他们既没有那种负面意义的“个人野心”,没有要愚弄民众、谋一己私利的那种控制欲;同时,也不过于自信地、持有那种被看做是正面意义的“个人抱负”,不认为“我”有能力为人民“谋”幸福。“散”的潜台词就是,创造尽可能宽松的条件,让民众“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是绅士们的规则,典型地表现了英国式的经验主义智慧,也在证明着民主作为一种文明成果,是怎样在有教养的阶层中生长出来,因为它是不可能从街头市井的吵架中诞生的。规则虽小,背后却是漫长积累的文明。
制度背后,是一种思维的表达。它主张人的平等、宽容,主张一种自由意志与另一种自由意志之间的相互不干预、妥协、礼让、双赢,等等。我们把这样一种思维方式称为民主式的思维。
知识阶层的所谓道德勇气,一部分应该是表现在对强权的批判上,但更为困难的更难做到的,是表现在他不迎合、不取悦民众上。
它奠定了这样的思想:人的自然权利是不能侵犯的,在自然权利收到侵犯的情况下,反抗是正义的,是合法的。
平等并不是均贫富,并不是财产的平均,而是发展机会的平等,即追求幸福的机会之平等。
杰佛逊认为,人类的尊严来自于思想的自由。
如彗星划过夜空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