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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
挑了一担食盒来,手里提着一瓶酒,,食盒上挂着一块毡条,来到柳树下,将毡铺了,食盒打开。
那瘦子道:“县尊是壬午举人,乃危老先生门生,这是该来贺的。” 那胖子道:“敝亲家也是危老先生门生,而今在河南做知县。……”
此一条之后,便是礼部议定取士之法:三年一科,用五经、四书、八股文。王冕指与秦老看,道:“这个法却定的不好。将来读书人有此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得清了。
就是咱衙门里户总科提控顾老相公家请的一位先生,姓周,官名叫做周进,年纪六十多岁,前任老爷取过他个头名,却还不曾中过学。顾老相公请他在家里三个年头,他家顾小舍人去年就中了学,和咱镇上梅三相一齐中的。
梅玖回过头来,向众人道:”你众位是不知道我们学校规矩,老友是从来不同小友序齿的。只是今日不同,还是周长兄请上。“
周进因他说这样话,倒不同他让了,竟僭着他作了揖;
他便念道:”呆,秀才,吃长斋,胡须满腮,经书不揭开,纸笔自己安排,明年不请我自来。“
这王大爷就是前科新中的。 王举人道:”足下莫不是就在我白老师手里曾考过一个案首的?……“
王举人道:“顾二哥是俺户下册书,又是拜盟的好弟兄。”
周进道:“老先生的硃卷,是晚生熟读过的。后面两大股文章,尤其精妙。” “……那时头场……” “……座师就道弟该有鼎元之分。”
那客人道:“监生也可以进场。周相公既有才学,何不捐他一个监进场?……”
正值宗师来省录遗,周进就录了个贡监首卷。 到了八月初八进头场…… ……那七篇文字,做的花团锦簇一般。 出了场,仍旧住在行里。 直到放榜那日,巍然中了。 拜县父母、学师,典史拿晚生帖子上门来贺。
到京会试,又中了进士,殿在三甲,授了部属。荏苒三年,升了御史,钦点广东学道。
次日,行香挂牌。先考了两场生员。第三场是南海、番禺两县童生。 出来放头牌的时节…… 范进道:“童生二十岁应考,到今考过二十余次。”
那童生跪下道:“求大老爷面试。”学道和颜道:“你的文字已在这里了,又面试些甚么?”那童生道:“童生诗、词、歌、赋都会,求大老爷出题面试。”学道变了脸道:“‘当今天子重文章,足下何须讲汉唐?’像你做童生的人,只该用心做文章;那些杂览,学他做甚么?况且本道奉旨到此衡文,难道是来此同你谈杂学的么?看你这样务名而不务实,那正务自然荒废,都是些粗心浮气的话,看不得了。左右的!赶了出去!”
周学道虽然赶他出去,却也把卷子取来看看。那童生叫做魏好古,文字也还清通。学道道:“把他低低的进了学罢。”因取过笔来,在卷子尾上点了一点,做个记认。
又取过范进卷子来看,看罢,不觉叹息道:“这样文字,连我看一两遍也不能解,直到三遍之后,才晓得是天地间之至文,真乃一字一珠!可见世上糊涂试官,不知屈煞了多少英才!”忙取笔细细圈点,卷面上加了三圈,即填了第一名;又把魏好古的卷子取过来,填了第二十名。将各卷汇齐,带了进去。发山案来,范进是第一。谒见那日,著实赞扬了一回。点到二十名,魏好古上去,又勉励了几句‘用心举业,休学杂览’的话,鼓吹送了出去。
因向几个同案商议,瞒着丈人,到城里乡试。
才去不到两个时候,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进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栓在茅草棚上,一片声叫道:“快请范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
正要拥著他说话,范进三两步进屋里来,见中间报帖已经升挂起来,上写道:“捷报贵府老爷范讳进高中广东乡试第七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范举人先走,胡屠户和邻居跟在后面。屠户见女婿衣裳后襟滚皱了许多,一路低著头替他扯了几十回。 屠户把银子攥在手里紧紧的,把拳头舒过来,道:“这个,你且收着。我原是贺你的,怎好又拿了回去?”范进道:“眼见得我这里还有这几两银子,若用完了,再来问老爹讨来用。” 屠户连忙把拳头缩了回去,往腰里揣,口里说道……
张乡绅先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范进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张乡绅道:“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兄弟”范进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
二人各自道了姓名,那人道:“贱姓严,舍下就在咫尺。去岁宗师案临,幸叨岁荐,与我这汤父母是极好的朋友。二位老先生,想都是年家故旧?”
知县汤奉接了帖子,一个写“世侄张师陆”,一个写“门生范进”。自心里沉吟道:“张世兄屡次来打秋风,甚是可厌;但这回同我新中的门生来见,不好回他。”
汤知县道:“那个刘老先生?”静斋道:“讳基的了。他是洪武三年开科的进士,‘天下有道’三句中的第五名。”范进插口道:“想是第三名?”静斋道:“是第五名,那墨卷是弟读过的……“
他两个阿舅姓王,一个叫王德,是府学禀膳生员;一个叫王仁,是县学禀膳生员;都做着极兴头的馆,铮铮有名。
就讲到除夕晚里这一番话,叫赵氏拿出几封银子来,指着赵氏说道:“这倒是他的意思,说姊姊留下来的一点东西,送给二位老舅,添着做恭喜的盘费。我这病势沉重,将来二位回府,不知可会的着了。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你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生,终日受大房里的气!”
因前任学台周老师举了弟的优行,又替弟考出了贡。
王德道:“今岁汤父母不曾入帘?”王仁道:“大哥,你不知道么?因汤父母前次入帘,都取中了些’陈猫古老鼠‘的文章,不入时目,所以这次不曾来聘。今科十几位帘官,都是少年进士,专取有才气的文章。”严贡生道:“这倒不然,才气也须有法则;假若不照题位,乱写些热闹话,难道也算有才气不成?就如我这周老师,极是法眼。取在一等前列,都是有法则的老手。今科少不得还在这几个人内中。”严贡生说此话,因他弟兄两个,在周老师手里都考的是二等。两人听这话,心里明白,不讲考校的事了。
儒林外史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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