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

作者:菲利普·罗斯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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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产内容简介

本书是美国当代文学泰斗菲利普·罗斯的一部纪实作品,荣获1992年度“全美书评人大奖”,成为非虚构类作品的当代经典。在本书中,震撼读者心灵的,是菲利普·罗斯在照顾父亲过程中的大量心理独白和日常细节,以及不断闪现的这个普通犹太人家庭生活的记忆碎片,时而幽默,时而忧郁,时而深沉……  善于以长篇小说编织人性史诗(《美国牧歌》、《人性的污点》、《垂死的肉身》等)的美国当代文学泰斗菲利普·罗斯(Phillip Roth)在1991年意外地出版了一部纪实作品——《遗产——一个真实的故事》。视线凝聚的焦点,不再是广阔的社会、宏大的命题,而是罗斯刚刚去世的父亲,一个平凡、卑微的犹太老头。  临终前的日子,他的一生像一条浸透了琐碎往事的河,在他和他的作家儿子眼前,半明半灭地流过。父与子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既亲密又陌生,既血肉相连又渐行渐远。当亲人的生命进入倒计时,所有的思索与拷问,所有的惶恐与悲伤,都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哪怕这个人,是以冷竣著称的菲利普·罗斯。  作家罗斯和儿子罗斯在《遗产》的字里行间不停地互换,激情与理性时而鏖战、时而讲和,努力还原生活的真相。生活的真相,足以让任何文字都相形见绌,也足以征服全美国最苛刻的书评人。1992年,《遗产》问鼎“全美书评人大奖”,成为非虚构类作品的当代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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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我定睛看着,好像第一次看见似的,等着还有什么想法冒出来。但是,没有了,除了我提醒自己,到他去世的时候仍然要记住它的样子。它也许能使他不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衰弱得轻飘飘。“我一定要记清楚,” 我对自己说,“把每一个部位都记得清清楚楚,等他过世的时候,我就能再造那个创造了我的父亲。”一样都不能忘。

你可以说,当父亲年华老去、行将就木的时候你体贴地呵护他,算不了什么。我只能回答,当年我还在家而他身体还很好的时候,他毫无作用的忠告、毫无意义的责备,烦得我关在房里猛拍额头绝望大叫的说教,快把我逼疯了,可我觉得还是要顾及他的脆弱(就像感情冲动的有家男人对家庭摩擦很脆弱,养家糊口的人对不稳定的收入开支很脆弱,犹太移民家的苦孩子对社会偏见很脆弱)。就是这种矛盾,使得否定他权威的行为变成一场压抑的对抗,充满了悲伤,也带着轻蔑。他不是随便什么样的父亲,他就是这种父亲,既有一名父亲身上一切可恨之处,也有一切可爱之处。

渐渐地,他回想着过去的种种疾病,手术,发烧,输血,康复,昏迷,守夜,死亡,葬礼——他的思维,习惯性地让他不再专注于孤单一人几乎被人遗忘的愁苦,将他的肿瘤与更多往事联系在一起,把他的痛苦放在这样的背景中:他不再独自承受巨大的痛苦,而是一群接受考验的人中的一员,他知道,除了接受这种共同的考验,别无选择。

我们搞破坏,搞毁灭,并不用愤怒的拳头,无情的阴谋或者丧失理智、无休无止的暴力,而是用语言,用大脑,用智慧,用一切造成父亲与我们之间痛苦鸿沟的东西,和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给予我们的东西。他们鼓励我们要聪明伶俐,成为犹太学校的好学生,却几乎不知道,他们正在使我们离他们远去,彼此隔膜,在我们闹哄哄的铿锵声音面前,他们无法理解。

但在我一生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了:我过去决不让社会流俗左右我的行为,但自行其是之后我却发现,有时候,我的基本感觉比我坚定的道德承担更墨守成规。

你永远难以明白在父母的共同生活中,他们的内心深处有多少错综复杂,有多少苦难、失落和难以摆脱的压力。

他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像他这样克己自律的本事很特别,并非人人都能做到。他以为如果一个人有本事克服自己的所有缺点和局限,那么,每个人都能。所需要的只是意志力——仿佛意志力就长在树上。对于那些他认为他应当负责照顾的人,强烈的责任感似乎驱使他一定要对他所认为的他们的缺点作出反应,他也同样真心诚意地以为,这种反应可能也是他们所需。因为他武断的个性,也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完全是一种不明事理的迂腐愚昧,他不知道他的那些责备告诫是多么的无效,多么的让人气恼,有时候甚至是残酷的。

生存的过程并不总是美丽的。他从来都分不清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我一直在努力让他明白,人和人是不同的。我母亲理解这一点,他却不。他不能。 我以前常常希望,他能像我母亲那样克制、忍耐,只要他明白,人们之间是不同的,这种差别是正常的。可他就是不懂。他们所有人都必须干一样的活,想一样的事情,对同样的事情负责,谁的做法不一样,谁就是神经病——疯子。”

你原谅他了。你已经原谅他的不留情面,不知变通,老想让每个人都整齐一律。所有孩子都付出了代价,这种原谅也包含对你所付出代价的原谅。你是用一种非常缓和的方式谈论他的。”

我想着倘若要用呼吸器延续他的生命,他所必将经受的痛苦。我打量着呼吸器,上下打量着,但只能在那里坐很长时间,然后才尽可能地靠近他,用嘴唇亲了亲他沉陷的、被摧残的脸,听见自己对他轻声说:“爸爸,我只好让你走了。” 他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不省人事,也听不见我的话。震惊、心恸的我还是流着泪对他一遍一遍重复说这句话,直到我自己也相信为止。

What cemeteries prove, at least to people like me, is not that the dead are present but that they are gone. They are gone and, as yet, we aren’t. This is fundamental and, however unacceptable, grasped easily enough.

Encouraging us to be so smart and such yeshiva buchers, they little knew how they were equipping us to leave them isolated and uncomprehending in the face of all our forceful babble.

一个人时,我想哭就哭,尤其当我从信封里抽出他那套大脑片子时,特别想哭——并不是因为侵占他大脑的瘤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只是因为,这是他的大脑,我父亲的大脑,是它让他考虑事情直来直去,让他说起话来铿锵有力,让他跟人争论容易激动,让他作决断时意气用事。

如果墓地里没有人注意你,为了让逝者显得不仅仅是逝者,你可以做些颇为疯狂的事情。但即使你做了,并且渐渐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你还是得告别他们而去。至少对于像我这样的人,墓地所能证明的,并不是逝者仍与我们同在,而是他们已离我们远去。他们远去了,我们还没有。

“你原谅他了。你已经原谅他的不留情面,不知变通,老想让每个人都整齐一律。所有孩子都付出了代价,这种原谅也包含对你所付出代价的原谅。你是用一种非常缓和的方式谈论他的。”

遗产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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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菲利普·罗斯

菲利普·罗斯

菲利普•罗斯(1933-2018)美国小说家,出生于新泽西州纽瓦克市。1959年凭借处女作《再见,哥伦布》受到瞩目,此后笔耕不辍,获奖无数,赢得国内外的高度认可。2012年宣布封笔,一生共创作29部小说,代表作有《波特诺伊的怨诉》《鬼作家》《萨巴斯剧院》《美国牧歌》《人性的污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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