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们

作者:朱天心

分类:作品

收藏:0

点击:22

顾文姬评分

5

114人评价

5星0%
4星0%
3星0%
2星0%
1星0%

猎人们内容简介

朱天心與貓族的關係,乃是「相逢」而不是「占有」。於是頁裡行間各樣貓態自在地上場退場,沒有造作,沒有強迫,既不諱言貓生的窘迫、艱難、殘酷、偏執,也不吝於讓貓族自行發揮他們的嬌媚、多情、冷峻、優雅。作者記載貓族的事蹟、遭遇與神態謦欬之際,懷著一份關懷與尊重,一如作家為淪落市井的豪傑作傳,記實、稱頌、憐惜、責備皆備。若是對人生的美好與悲哀稍有領略,怎麼能不被貓生的喜劇、悲劇與鬧劇所感動?──錢永祥

「這貓群且在我寫作中不斷增生、繁衍、變幻、消失……,他們是非常典型的城市流浪貓和野貓的代表,我恰巧遇到了,目睹其生滅,以為有責任寫下來,證明他們確實來過世上一場。」(〈辛亥貓〉)朱天心是個養貓人也是愛貓人,卻從來不是個留貓的人,但她仍以自己的獨特方式與感性,為相逢未必相識的眾貓族留存牠們躍入躍出她生命動線中的足跡。本書雖是散文隨筆集,但也可以視為小說家「都市人類學」式的台灣社會「畸零族群」觀察,只是凝視對象從人轉移到了貓,作家用情更深,在她自己的人生與時間中的刻鑿痕跡也就越深。在本書九篇作品中,作家述寫自己與屋裡屋外、可見的與不可見的生活領域裡眾貓族的邂逅與相處,她給牠們自由,卻賺得了羈絆;對牠們的生命尊之重之,自己的生命也得到豐富。

登录查看更多

热门摘录

家宝埋在桃花树下,那是还未到清明,风一吹,花瓣便随我的眼泪闪闪而落。现在已浓荫遮天,一树的桃儿尖已泛了红,端午过后就可摘几个尝尝新了。 我常在属下无事立一立,一方面算计桃儿,一方面伴伴坟上已生满天竺菊的李家宝。

星辰下,潮声里,往事霸图如梦。 少年时钟爱的句子破窗寻来,我且将它慷慨地送给这些我所结识的城市猎人及其了不起的祖祖宗宗们。

也许,一切原本再简单不过,简单如印度圣哲甘地早在大半个世纪前说的,“一个国家的强盛和道德程度,端看它如何对待其他生灵。”

猫和人生活在同一个社会里,其实把猫和人分开看待没有多大意义,因为对待猫的态度其实就是人类对待同类态度的延伸,而在猫与人的关系中,我们看到的正是人类社会本身的关系。

我不知道那些不惜花费无数让小孩勤于穿梭在各种才艺班补习班“学习”的父母为何如此不在意如此无价的生活教育,学习如何平等尊重善待弱小生命并及于其他弱势,我相信,对这价值的轻忽,日后早晚会反噬到哪怕是也会老也会弱的父母身上。

與親愛的人不能分享同一種經驗、記憶、知識、心情(當然此中最劇烈的形式就是死亡吧),我不免覺得悲傷,也深感到一種與死亡無關卻如何都無法修補的斷裂。

……我害怕若自己一旦对日日触目所及的弱小都不能感同其情,如何能对更遥远更抽象的贫穷、饥饿、幼童心动心软并付诸行动?

我们的猫天使,并不把同情心看作高高供在祭台上的神圣法器,他将之当作寻常的家用利器菜刀剪子,得常常用,常常淬之砺之,才不会真到大用时才发现已生锈不堪使用。

我甚至是有意地让自己小仁小义不坚硬起心肠,因为,我害怕(不管是基于任何的考虑或主张或理论)若自己一旦对日日触目所及的弱小都不能感同其情,如何能对更遥远更抽象的贫穷、饥饿、幼童心动心软并付诸行动?

由于家里不止一次发现家宝常背地里打托托耳光,不得不郑重告诉家宝,托托是娃娃,凡事要先让娃娃的。

家宝仍然独来独往不理其他猫咪,终日独自盘卧在窗台上,我也随家人斥他一句:“孤僻!”真正想对它说的心底话是:现在时什么样的世情,能让我全心而终相待的人实没几个,何况是猫儿更妄想奢求,你若真是只聪明的猫儿就该早明白才是。

能不能,我们用一种前头我说过的一代人的善待,积极若猫天使、消极当没看见,来为一代流浪猫送个善终?流浪猫平均寿命通常只二到三年,若加上结扎工作的介入,有生之年,我们将很快地看得到结果,或很吊诡地应该说,我们将一定不会再轻易看到随处可见卑弱、病残、受饥受苦的猫族(其实我一直不认为那只是他们的受屈辱,也根本是在同一个时空生存的我们人族的耻辱)。

也许,一切原本再简单不过,简单如印度圣哲甘地早在大半个世纪前说的,“一个国家强盛和道德程度,端看它如何对待其他生灵。”

残酷是轻易可养成的,同样,同情心亦非不能培养练习,究竟,我们打算向下一代展现示范哪样一种对生命的态度呢?

我心存感激,感激这些如此狂野独行的猎人们,愿意不时与我暂处同一个屋檐下。

残酷是轻易可养成的,同样,同情心亦非不能培养练习。

一个国家的强盛和道德程度,端看它如何对待其他生灵。

卡尔维诺说,故事中,时间不花时间。

唐诺极力不去喜欢任一只猫狗,以便每隔一阵子有猫狗亡失事件发生时,可留他个活口冷静镇定抚慰其他人的哀伤泪水,也因此我才发现他其实是家中心肠最软的人。

猫妈妈仍搬家搬不停,除了安全感的原因外,我们渐已能接受那其实是在执行自然淘汰的一种筛选方式,这在缺乏稳定食物来源和安身之所的流浪猫尤其明显,她势必得将有限资源集中给那严选之后最强最有机会长大的那一二只,放弃那不经折腾的、那不能适应新环境的、那跟不紧妈妈脚踪的、那先天病弱损伤的……

猫妹妹只要爱情不要面包,但我们并不试图收她进家,因为成猫,尤其谨慎胆小的母猫,是无法克服天性本能踏进一个有十条狗的人家的。

曾经在感情极度失意的一段日子里,愈发变得与家宝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妹妹突然发现,问我怎么近来所写的小说散文乃至剧本里的猫狗小孩皆叫家宝,妹妹且笑说日后若有人无聊起来要研究这时期的作品,定会以此大做文章,以为家宝二字其中必有若何象征意义。我闻言不禁心中一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仅仅是一个寂寞的女孩子,满心盼望一觉醒来家宝就似童话故事里一夜由青蛙变成的王子。家宝是男孩子的话,一定待我极好的。

家宝埋在桃花树下,那时还未到清明,风一吹,花瓣便随我眼泪闪闪而落。现在已浓荫遮天,一树的桃儿尖已泛了红,端午过后就可摘几个尝尝新了。

在天心的生活里,在猫族的生活里,喜悦和快乐永远伴随着麻烦、恐惧甚至是愤怒,当这些感情不可以分开而抽象成为对立的两极,当它们扭结在一起而浑然成为同一个东西的时候,“生”的状态才真正呈现。

只是这呵护和陪伴却隔了一层“世情”,这世情让天心无法真正地“小资”起来。而这本以猫为主人公的小书,也从而暗含了比猫生更多的内容。

小说家写人生要写得好,得让笔下的角色有血有气,仿佛自有其独立完整的生命,出场就能够带着故事开步生风,而不是作家用来填充故事的道具。

“关怀”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沉重的负担,于是我们多半会明智地切断关怀。

若我们习惯了以清除垃圾的态度对待有生命的“无用之物”,早晚,资源匮乏时,我们一样会以此态度对待“无用的”(无力缴税、只占用社会福利)老人?残疾?工伤?穷人?……剥洋葱似的一层层边缘弱势或非我族类。

简单如印度圣哲甘地早在大半个世纪前说的,“一个国家的强盛和道德程度,端看它如何对待其他生灵。”

通常这样的虎斑灰狸猫,幼时圆脸的是公猫(长大了通常极傻),尖脸的是母猫,正如同黄虎斑白腹猫,九成是公猫,三色玳瑁猫,九成九九九是母猫(据说至今唯一出现过的公猫日本人已将之制成标本),黄虎斑九成是公的,黑猫应该是五五波,但我们碰到过的只有一只是母的,灰狸背白腹和黑白花的亦公母各半……

猎人们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

关于朱天心

朱天心

朱天心(1958—),作家朱西宁与翻译家刘慕沙之女,当代台湾作家。祖籍山东临朐,一九五八年生于台湾高雄凤山,先后就读于北一女,台湾大学历史系。在北一女就读时就因《击壤歌》成名,大学毕业后专职写作。曾任三三集刊主编,其作品多次荣获时报文学奖及联合报小说奖等多项文学奖,现专事写作,为台湾文坛上重要的作家。著有《方舟上的日子》、《击壤歌》、《昨日当我年轻时》、《未了》、《时移事往》、《我记得》、《想我眷村的兄弟们》、《小说家的政治周记》、《学飞的盟盟》、《古都》、《漫游者》、《二十二岁之前》等。

朱天心的小说 更多>>

微信公众号 微信客服号 APP下载 返回顶部
顾文姬微信公众号

微信扫描关注

顾文姬微信客服号

微信扫描加好友

顾文姬app下载

扫描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