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幕间内容简介
写作于一九四二年的《幕间》,是弗吉尼亚·伍尔夫辞世之前的最后一部作品。当这部小说进展到约前五分之一的部分时,作家在让波因茨宅一个干粗活的女仆到清凉的睡莲池旁喘息片刻时顺便交待,十年前曾经有一位贵妇人在该处投水溺亡。那是一片浓绿的水,其间有无数鱼儿“遨游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闪着亮光。”
这真是一个不详之兆:仅在小说完成又过了一个月之后,举世无双的伍尔夫便也投水身亡,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句号。任何人遗弃自己的生命,都一定有着十分具体的原因,但吴尔夫不会有,她只不过感到了心灵的厌倦,然后,她结束了这厌倦。《幕间》正是关于这厌倦的一系例表征:家道中落的贵族后裔,受困于无爱的婚姻中的君子淑女,古董摆设一般的波因茨宅,还有在最后如镜子般照出了生命实际上已沦为“饭渣、油渣和碎片”的众生之相的露天历史剧——由书中人物拉特鲁布女士指导村民演出,是英国的一项民间传统。谙熟一切现代小说经验的吴尔夫,以比妥斯托耶夫斯基、乔伊斯和普鲁斯特更精致、秀美和聪慧的笔触,展开了她忧伤的画卷。“风景是那么惨淡,那么美丽……风景会永远存在……即便我们不存在了”,发出这喟叹的,是一些欲保持古人姿态的、只知道喝着加了奶油咖啡欣赏风景,间或还背些莎士比亚、济慈等人词句的遗老,也可以说是一些仍在养尊处优的庸人,但这并不是吴尔夫所反对或谴责的;同样,对粗俗风流的曼瑞萨太太那些似乎是能在死水中搅起一片波澜的轻俏之举,吴尔夫也是不置可否。粗俗就是粗俗,它并不是因为具有活力或者革命性就可以被重新评价。相比之下,贞洁的但一看见乡村农场主鲁珀特·海恩斯那饱经风霜的脸“就感觉一种神秘”,“一看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就感觉到一种激情”的年轻女子伊莎,吴尔夫也只不过让她继续保持其奇特的脆弱与克制,她的与雨水溶于一体的眼泪,虽然“就像她自己的泪水”,但那也“是所有人的人的泪水,为所有的人而流淌。”因为这位生活在丈夫冷遇中的妻子早已在思索中知道,什么是“从襁褓时就加在我们身上的重负”,而这重负其实并不生硬,“它是由海浪的切切私语、不安的榆树的轻拂、唱歌的女人的小曲表达出来的——我们必须记住什么;我们要忘掉什么”。
总而言之,吴尔夫如同熟知艺术一般熟知人性,也就是那虽表现得各不相同但终归又没有什么不同的、终古如斯的人性。波因茨宅苟延残喘的平静,和大洋彼岸已经如同刺猬般“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的欧洲(二战在即),这都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人性在自然发作时的样态。当次一级的大师们都忙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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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幕升起来了。他们说话了。
他们的身心靠得太近了,然而又近得不够。他们都各自感觉到:我们不能随意感知,不能随意思考,也还不能随意睡觉。我们靠得太近,然而又近得不够。所以他们坐立不安。
他只看见了她的眼睛。他希望跪在她面前,吻她的手,并且说:”斯维辛太太,上中学的时候,他们摁着我,用一桶脏水泼我;斯维辛太太,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肮脏的;所以我就结了婚;斯维辛太太,我是草丛里的一条小蛇,闪着暗光,心里充满矛盾;正如贾尔斯见到的那样;可是你治好了我的创伤……“这些都是他想说的话,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微风笨拙地跑过走廊,把窗帘全都掀到窗外。
因为傻瓜常闯进天使不敢涉足的领域。
“吃什么就放什么!请自便!”巴塞罗缪大声说。他感觉香槟的劲头要过了,于是他想抓紧时间在他和蔼可亲的一面还没有退却之前好好利用它,就像上床睡觉前最后再看一眼明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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