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特米奥·克罗斯之死
阿尔特米奥·克罗斯之死内容简介
这是当代墨西哥著名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的代表作。小说描写一个墨西哥新闻界的巨头克罗斯临死时在病床上回忆自己的一生。作者采用三种不同的人称来叙述故事,将克罗斯从一个孤儿到革命军队的军官,最后成为新闻界巨富的经历多角度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反映了1910年革命中以及革命后的墨西哥的现实。
热门摘录
我有时简直觉得,一旦不流血,不死人,我们这些人就好像惶惶不可终日似的。仿佛我们这些人唯有看到周围一片毁灭的景象,看到周围处处枪毙人,才会感到自己是活着。
你做出决定,选择出其中的一条道路,把其他道路都牺牲掉。你不再是其他所有人那样了;你希望别的人——别的一个人——替你完成你在做出选择时破坏了的生命。你在做出选择时,不,你并不允许那与你的自由一致的愿望来把你引上一条迷宫般的道路,而是让你的利益、你的恐惧、你的骄傲心来把你引上这条迷途。 这一天,你害怕爱。 但是你可以恢复你的爱。你闭眼安息,但你还是看得见;你还是有你的愿望,因为这样你才能把所愿望的东西变成你自己的东西。空 今天,既然你的生活和你的命运成了一回事,记忆就成了满足了的愿望。
革命是从战场上开始的,但是革命一旦腐化,那么,即使他在军事上继续打胜仗,他也是已经失败了的。我们大家都有责任,我们让那些贪婪之徒,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那些庸碌之辈来分裂我们,领导我们。而那些想搞一场真正的彻底不妥协革命的人,却又不幸是一些无知而残忍的人。
这双眼睛的神态也呈现在她苗条丰满的身躯上另外一些成双的部位:表现在她那润湿的半张着的双唇上,表现在她那高耸而鼓起的胸脯上。双眼、双唇、结实而柔软的胸脯,都是既哀恻而又幽怨的。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细软的腰肢在走路时使那在背后结扣子的白纱长衣飞扬。这宽宽的长衣包住了她那结实的臀部,一直垂到纤细的小腿肚。她向他走过来,这是一团苍白而又散发金黄色光泽的肌肤。她的前额和双颊集中代表了全身的玲珑浑圆。她向他伸出了手,他想在她的手中寻找润湿感,寻找持久的激动,但是没有找到。
一想到她,你就做不到这一点,她的名字是雷希娜;她的名字是劳拉;她的名字是卡塔琳娜;她的名字是莉莉亚。这个她在你的回忆中无所不在,迫使你承认她;但是你把这种感激之情改变了(你在每一次剧痛的叫声后对这一点都是明白的),你把它变成了对你自己的怜悯,变成了对你的灭亡的惋惜。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人比这个女人,比这个你用过四个不同的名字爱过的女人给了你更多的东西,又从你身上取去更多的东西。
他感觉到她的手伸过来抚爱他。感情从内部迸发出来,带着沉重的水滴。雷希娜光滑的腿又靠上阿尔特米奥的腰。他们又接触了世界,触到了理性的种子。两个声音在寂静中呼唤着名字,给一切东西都取了名字。但是他偏偏不想这件事,他盘算着种种别的事,以免这件事太快结。他想用大海、沙滩、水果、风、房屋、牲畜、鱼和庄稼塞满自己的头脑,以免这件事太快结東。
中尉正骑着马向南奔驰,手里高举着火把,马的双眼冒着火。向南,手里拿着线索,向南。
你捞我一把,我又捞他一把,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逃脱这个连锁关系。
他伤心,感到受了损害,徬徨。他伤心是因为不能触及这种爱情的秘密。
他拾头一看,终于看到了一个在黎明时被处死的人应该看到的景象:远方山峰的轮廓、鱼肚白色的天空、院子边的土坯墙。他听到了一个在黎明时被处死的人应该听到的声音:躲着的鸟儿的吱吱叫声、婴儿肚子饿的尖叫声、镇上某个工匠奇特的锤打声,同他背后仍然响着的那千篇一律的单调的枪炮声是互不相干的。这种默默无闻的劳动比枪炮声更强,因为它相信,等战斗、死亡、胜利都成为往事时,就会每天都有旭日普照…
这个宇宙实际上是没有时间的,因为它没有开端,也永远不会有尽头。它既无始,也无终,它并不知道你无中生有地为无限的东西制造了一个衡量的尺度,制造了一种备用的比例。
她告诉他,总是会有些东西不放进画面,因为画面所表现的世界应该更大一些,伸展出去,充满别的色彩、别的事物、别的激情,这样,一幅画才能形成,才能算是画。
你的生命像所有人的生命一样,是由织布机上所有的线织成的。你把自己的生活弄成你所希望的这个样子,机会既不缺乏,也不多余,恰恰够让你做到这一点。如果说你是这样而不是那样,那是因为不管如何你总得作一个选择。你的选择不会否定掉你可能的有生之年,不会否定掉你每次选择时留下的一切。你的选择只会使你的生命变细,变成将今天你的选择和你的命中注定的命运合而为一。
但这是爱抚还是关心呢?是担心还是探测呢?你对此不予回答,因为你已经用你紧闭的双眼创造了黑夜。
阿尔特米奥·克罗斯之死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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