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作者:远藤周作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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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内容简介

《沉默》發表於一九六九年,是探討遠藤文學的最重要作品之一,評價極高,榮獲第二屆谷崎潤一郎獎,其中探討基督宗教在東方社會紮根時面臨的問題,包含東西方文化的差異等等。之所以取名為「沉默」,理由有二:(一)反抗歷史的沉默;(二)探索神的沉默。
故事發生在德川幕府時代禁教令下長崎附近的小村子,一個葡萄牙耶穌會的教士偷渡到日本傳教,並調查恩師因遭受「穴吊」而宣誓棄教一事,因為這事在當時歐洲人的眼中,不只是個人的挫折,同時也是整個歐洲信仰、思想的恥辱和失敗。在傳教與尋訪的過程中,信仰與反叛、聖潔與背德、強權與卑微、受難與恐懼、堅貞與隱忍、掙扎與超脫……所有的兩難情境都面臨了,逼迫著他對基督的信仰進行更深層且更現實的思索,最終,他彷彿也走過一趟恩師的心路歷程,擁有自己對信仰的詮釋與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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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罪,并不是一般人所想象的,只是盗窃、说谎等行为;所谓罪,是指一个人穿越另一个人的人生,却忘了留在那里的雪泥鸿爪。

主啊!人類是如此悲哀,大海卻異常蔚藍。

自己被对那些人的怜悯拖拽着,毫无办法。可是,怜悯不是行为,也不是爱。怜悯和情欲一样不过是一种本能。

“我们贪图灭亡与罪恶,在无路的荒地上行走。”口中吟着涌现心头的诗篇,拖着脚步,“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回到原处。风向南吹,又向北转,绕着绕着,继续它的行程。百川皆入海,海未曾满溢,一切都是忧郁。已发生的事,不再发生。已做过的事,不必再做。”

如吉次郎所说,世人并不只限于圣人和英雄。要不是生长在这遭受迫害的时代,不知有多少信徒根本不必弃教或舍弃生命,就可以一直信守着幸福的信仰呢。他们只是平凡的信徒,最后被肉体的恐怖击倒了。

司祭不客氣地為這個男人做了唯有神職人員才能做的奧跡。神職人員會強烈地指責我做冒瀆的行為吧。我即使背叛了他們,但絕不會背叛主。我用與以往不同的形式愛著那個人。爲了瞭解他的愛,到今日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在這個國家,我現在仍然是最後的天主教司祭。而,那個人並非沉默著。縱使那個人是沉默著,到今天為止,我的人生本身就在訴說著那個人。

所谓罪,是指一个人通过另一个人的人生,却忘了留在那里的雪泥鸿爪

我拼命地祈祷,虽然我很清楚祈祷并不能为这块土地带来幸福或好运,但我仍然不能不祈祷这恐怖的沉默快点从友义村消失。

所谓罪,是指一个人通过另一个人的人生,却忘了留在那里的雪泥鸿爪。 怜悯不是行为,也不是爱。怜悯和情欲一样,不过是一种本能。 我知道神职人员在教会所说的神,和我的主不一样。 我是为了让你们践踏而存在的。 纵使那个人沉默着,到今天为止,我的人生本身就在诉说着那个人。

艰辛而漫长的旅途,不断受到饥饿和疾病侵袭的海上岁月。我们为何要忍受这些痛苦呢?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东方这了无生趣的城市呢?我们司祭诚然是为了服务人群而出生的可怜人,可是再没有比不能服务的司祭更孤独、悲哀的人了!

强者在这样的迫害时代,能忍受因信仰而被火焚烧或沉入海底,可是,弱者就像吉次郎在山中流浪。

“基督会弃教的!为了爱,即使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不过,万一……当然,只是万一,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喃喃地说:万一没有神的话…… 这是可怕的念头,他要是不存在——这是多么滑稽的问题。如果真是这样,那被钉在木桩上、被海浪拍打的茂吉和一藏的人生不就是一出闹剧吗?横渡多处大海,费了三年岁月才到这国家的教士们,不就是一直在心中注视着滑稽的幻影吗?而现在自己在这杳无人迹的山中流浪,也是多么滑稽的行为啊! 我拔下一根草,在口中拼命咀嚼,压抑着从心底里冒上来的念头。当然,我知道最大的罪是对神的绝望,可是,神为何沉默,我不懂。

人,天生就有两种,即强者和弱者、圣人和凡人、英雄和懦夫。强者在这样的迫害时代,能忍受因信仰而被火焚烧或沉入海底,可是,弱者就像吉次浪一样在山中流浪。你到底属于何者?要不是因为司祭的自尊和义务的观念,或许我也跟吉次郎一样践踏了圣像。

晚上,司祭在黑暗中坐着,听杂树林里山鸠”赫!赫!“的啼叫声。那时,他感觉到了一直注视着他的基督的面孔,蓝而清澄的眼睛安慰地凝视着他,那张面孔是平静的,却充满自信。司祭对着那张面孔说:”主啊!你不会再抛弃我们吧!“仿佛听到他的回答:”我不会抛弃你们。“司祭摇摇头,又竖起耳朵,然而听到的只有山鸠的啼叫声。黑暗更深,更浓了,但是,司祭感到自己的心灵,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洗涤过了。

不!主只寻找褴褛肮脏的人。……对容颜衰老、如破布般的人及其人生不会抛弃才是真正的爱,司祭虽然知晓这道理,但还是宽恕不了吉次郎。当基督的容颜再次靠近自己,以含泪的、体贴的目光一直凝视着这边时,司祭为今天的自己感到了可耻。

日本人并未具备思考和人类完全隔绝的神的能力。日本人也没有思考超越人类存在的神的能力。

“我天生是个懦弱的人,精神软弱的人,连殉教都办不到,怎么办才好呢?哎呀!为什么我会出生到这世界上来呢?”

我用以往不同的形式爱着那个人。为了了解他的爱,到今日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在这个国家,我现在仍然是最后的天主教司祭。而,那个人并非沉默着。纵使那个人是沉默着,到今天为止,我的人生本身就是诉说着那个人。

我也有话要说。践踏过圣像的人,也有他的理由。你以为我高高兴兴地踏过圣像吗?我跺下的脚很疼啊!真的是很疼啊!我天生就是弱者,上帝却要我模仿强者,那是毫无道理的!

雨,未曾有过片刻的间歇,不断地落在海上。海杀死他们之后,也一味的沉默不语。

不!主只寻找褴褛肮脏的人。司祭躺在床上这么想,出现在《圣经》里的人物当中,基督寻找的是患血漏的女人,是被众人丢石头,如娼妇般毫无吸引力,一点也不美的人。喜欢有吸引力的,美丽的人,这是谁都办得到的,那不是爱。对容颜衰老、如破布般的人及其人生不会抛弃才是真正的爱。

丑女的深情对一个男人而言是难以忍受的重担

司祭下定决心不让微笑从嘴角消失。自己现在骑在驴背上,走在长崎的街道上,骑在驴背上的那个人也这样进入耶路撒冷。忍耐得了侮辱和轻蔑的脸,露出的神情是人类表情中最高贵的——这是那个人告诉他的。

我即使背叛了他们,也绝不会背叛主。我用与以往不同的形式爱着那个人,为了了解他的爱,到今天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在这个国家,我现在仍然是最后的天主教司祭。而,那个人并非沉默着。纵使那个人是沉默者,到今天为止,我的人生本身就在诉说着那个人。

那个人在那个晚上,是否也预感到神的沉默,而恐惧、战栗呢?司祭不愿去想。但是,现在。无意中有一个声音穿过他胸中。司祭猛力摇了两三次头告诉自己:不要听!他想起了茂吉和一藏被绑在木桩上,沉下去的雨中的海;追赶小舟的卡尔倍黑色的头没多久就气力用尽、如木片般漂流于其上的海;从小舟中跟一个人接一个人垂直落下的海;海,宽广无边且爱上的展开,那时,神在海上也固执地继续的沉默着。为什么抛弃我?

为什么抛弃我?突然,这声音和铅色的海的记忆一起涌上司祭的心头。为什么抛弃我?星期五的六点钟,这道声音从朝向黑暗天空的十字架上响起。而长久以来,司祭认为那声音是那个人的祈祷,并不认为那是因神的沉默的恐惧而发出的。

“神,真的存在吗?如果没有神,那么自己这半生以来万里波涛,漂洋过海,把一粒种子带到这不毛的岛上,就非常滑稽。在蝉鸣的正午,人头落地的独眼男子的人生也是滑稽的;游泳追赶着信徒们小舟的卡尔倍的一生也是滑稽的。

司祭抬起脚,感到脚沉重而疼痛。那并不是形式而已。现在他要踏下去的,是在自己的生涯中认为最美丽的东西,相信是最圣洁的东西,是充满着人类的理想和美梦的东西!我的脚好疼呀。这事,铜版上的那个人对司祭说”踏下去吧!踏下去吧!你叫上的疼痛我最清楚了。踏下去吧!我就是为了要让你们践踏才来到这世上,为了分担你们的痛苦才背负十字架的。 就这样,司祭把脚践踏到圣像时,黎明来临,远处传来鸡啼。

司祭对费雷拉的感觉不只是轻蔑和憎恨,还掺杂着具有相同命运的体谅的心理与包含自怜的恻隐心。司祭注视着费雷拉的背部,突然感到两人就像丑陋的双胞胎--彼此憎恨对方的丑陋,彼此轻视,但又无法分开的两个双胞胎

沉默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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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远藤周作

远藤周作

远藤周作(1923-1996)日本作家。出生于东京一个天主教家庭,10岁时受洗。1954年,处女作《到雅典》初试啼声,正式登上日本文坛;次年,短篇小说《白人》获芥川文学奖;1958年,长篇小说《海和毒药》获新潮文学奖和每日出版文化奖;1966年,《沉默》出版,次年即获谷崎润一郎奖……1993年,《深河》出版,次年获每日艺术奖。1995年,被授予日本文化勋章,次年病逝于东京。临终之前特嘱亲人,死后将《沉默》《深河》两书放入灵柩之内,自己将与两书永生相陪。作品中渗透着关于生命、人生、社会、文化、历史的浓厚思考和沉重追问,在日本现当代文学史上有着承前启后的枢纽地位,代表了日本20世纪文学的最高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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