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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余达夫,三杯落肚,就现出原形,又唱歌又流泪,真所谓狂歌当泣,原来的学者风度完全消失,竟然一面挥泪一面说他曾经在前方当军医。我就点穿他:“日本人决不会用中国人当军医。”他最后吐露真情说:“我本来是日本人,因为一向在上海同文书院读书,所以学的都是中文,甚至一切举止都是学中国人。日本军队中,也有反战分子,而且数量很多,大多数的反战分子,都被就地枪决或判罪遣返日本做苦工。我也是反战的一分子,因为他们抓不到证据,仍让我回自然科学研究所做职员。
有一天,上海各报突然刊出一段花边新闻,说许多女性赛跑健将,在出赛之前,人人要在大腿上擦上一些松节油以舒筋络。这项工作的负责人,竟然是堂堂委员褚民谊,他那擦油时的神态,都被收入镜头,一经刊出,观者无不失笑。
有人见鬼的事情,闹得歹土方面都信以为真,那时节上海有一家“祥生汽车”,是规模最大的的士车公司,常有搭客从歹土跳上汽车,司机明明见到有男有女上车,但是到了指定的地方,车内却杳无一人,从此凡是由歹土上车的搭客,都要先付车资然后开车。据传说有几个司机拿到的竟是“冥钞”。这类故事,传说纷纭,不一而足,当然不可深信,但也足见赌台害得人多,疑心生暗鬼,大家都信以为真。
我想:一切的政权,当督军,当总司令,当省主席,是一件事,政务的收人,最多占到一半,而很大的收人,却是鸦片。所以百年前对外的鸦片战争虽已结束,而百年来对内的鸦片争夺战,始终还存在着。
“盛文颐的后台是兴亚院,鸦片和其他毒品,都是由‘蒙疆政府’供应的,最近日本皇室秩父宫派了一个贵族院的议员团来考察占领区情况,他们回国之后报告:说出兴亚院委托盛文颐包销烟土,这是日本政府的耻辱。这种贩毒的事情,应该要让中国各地地方政府自行办理,如北平临时政府、南京的汪政府等,那么,这种耻学不会连累到日本人的面子,此项建议果然为日本首相所采纳,所以现在日本方面来了一个命令,宏济善堂要从速结束,这件事情来势汹汹,连兴亚院都没有办法,看来盛老板只好放手不干了。”
抗战时代生活史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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