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三万呎

作者:朱少麟

分类:作品

收藏:0

点击:24

顾文姬评分

5

538人评价

5星0%
4星0%
3星0%
2星0%
1星0%

地底三万呎内容简介

長篇小說【地底三萬呎】,故事從一條河開始。河面上,飄來了一片垃圾,那是一封沒有收信人的絕筆信。信裡語焉不詳,彷彿透露著一個惡魔的懺悔錄。如果你拾起這封憂傷的遺書,只要讀上一行,就會跌落進入這個惡魔「辛先生」的孤絕世界中──那是一個沒有始點、沒有終站的奇異空間。那兒是河流的上游,在河谷中,有一座寂寞的小城,開滿了芬芳的金縷馨、航手蘭,還有一個氣質出眾的園藝家,一個聲名狼籍的甜蜜女郎,一個愛上了手術刀的天才少年,和一個永遠藏在陰暗角落的清潔工。整本小說以奇炫的手法,變幻多重視域,層層剖析這位謎一樣的園藝家──辛先生。一開始,辛先生就承認自己是個奪命惡魔,他這麼親口告白:「涼爽的晨風中,景小姐像是很稀奇似的許久看著我,終於啟齒,她胸中似乎藏有千言萬語,但她只說出了半句:「辛先生.....」,就飛躍入河裡,留給我無限的想像餘地。」「她是在呼喚我,以那麼充沛的感情。我不否認她當時曾想要擒我一起入河,可惜她太虛弱也太情急,沒有察覺出我其實願意隨她而去。附帶一提,她去得還真是迅疾。」「人們說我是個變態,說我藉職務之便害死了許多人,包括景小姐在內,我一次也沒為自己辯解。」沒有辯解,辛先生平靜地等待著「公正廉明」的審判,他甚至自薦死刑方式:「由於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痛苦,我希望能保有自薦死刑方式的權利,基本上我提議以壓路機將我輾斃,由腳輾起。」一條綴滿航手蘭的河流,就這樣瀰漫著死亡的氣息。辛先生種出了滿城芳菲,花朵的下一層,是塵土,揭去塵土,是千萬個晨昏堆積的腐泥,掘開腐泥,一具具交錯,原來都是記憶的遺骸。隨著辛先生的冷酷世界,一層一層往下挖掘,進入更深、更深處.....朱少麟魔術一般幻化四種迥異的筆風,逆向光陰之河,追溯幽微的源頭,直到達最深、最黑處,在小說的結局,竟然掘出了一整片燦爛的星光.....「驚人的小說,前所未見的敘事向度,從最陰暗的開頭,漸漸導向意想不到的明亮,令人戰慄的明亮,餘韻無窮,令人無法掩卷,只有隨著故事的奇特邏輯,從頭再一次讀起。」「我不請求你閱讀,我所請求的是,與我一起向下挖掘。」作者朱少麟說。這是一本邀你一起墜落的小說。方向,往下。從第一頁開始,請準備好,接受高速撞擊。

登录查看更多

热门摘录

光阴是一条地下污水道,你只能顺着它往前漂,一路上搀进来许多种味道,你就被浸得面目全非,在这边只有增加没有减少,世界从千万个方向朝你冲过来渗进你,谁也躲不了。没有脏不脏的问题,如果你知道你的源头,只是人家的一个马桶,或是一个排水口,你遭受很多次碰撞,你弄得全身都是伤,还是不停往前漂,你以为总有一天你到得了什么地方,你以为尽头会有光,实话告诉你吧,那边是一个更大的垃圾处理场。

有人说,你不可能找到一条河真正的源头,也有人说,河没有真正的尽头,它只是延伸进入了海洋;当你确实看见一条河,那是它最不快乐的局部,因为一段河床拘束了它,汇集了它,也显出了它。

这种状况最奥妙,就因为事态已经糟糕到不可能更糟糕,所以反而没道理不解除警报,让自己彻底放松心情。关于放轻松,我的另一个朋友秃鹰有句话诠释得最好,他说:“当你已经平摆在地上,你就不可能再跌倒。”

没错,我在说的就是角度。曾经有一次,我在回收类垃圾桶中发现了一件奇物,大约一罐啤酒大小,掂在手里非常沉,颜色无法描述,介于铜青和釉彩之间,形状难以说明,大致上像是一截扭曲的漂浮木,也有人说像陈年狗屎,但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分明却是一尊杩头扬鬃怒嘶。大家都说我捡到了艺术品,这宝贝我喜欢得不得了,百赏不厌,直到有个内行人看出了它的来历,原来那只是一具烧熔的马达机芯。 这就是我想说的,角度很重要,报废的马达,看它的角度对了,就不再是垃圾。

人或许都希望被了解,但是人更希望被误解。被误解成一个更好的人。

当一个人自比为垃圾时,真正追悔的并不是犯过多少错,而是他所蹉跎过的,没能完成的那些好事。

…双方的猜忌是难免的,我的心里亦已作过多方揣想,纵算我将要被讨厌,被害怕,被陷于不义,被千夫所指,我都甘心忍受,但我将不接受任何崇拜。 未曾亲身经历过的人,无法了解,在不成熟的倾慕中,最遭受损伤的,不是崇拜者,而是偶像。 回想起我与纪兰及阿钟的关系,若不是交缠了那些细微的崇拜情结,以至于在每个小小抉择处,我们都作出了不太适合自己的演出,如今我们极可能不会变成这模样。在毫无恶意中,我们一点一滴恶谑地改造了对方。

我想说的是,世事无常,灾难像鸽子粪一样,会正好落在你头上的原有谁也没办法追究清楚,大祸真的降临时,当务之急是分辨出两种不同的灾难等级: 状况甲——你还有希望重新振作。那就挣扎吧,可以确定你天生一副劳碌命。 状况乙——你没救了,但你也还死不了。这种状况最微妙,就因为事态已经糟糕到不可能更糟糕,所以反而没道理不解除警报,让自己彻底放松心情。关于放轻松,我的另一个朋友秃鹰有句话诠释得最好,他说:“当你已经摆平在地上,你就不可能再跌倒。”

世事无常,灾难像鸽子粪一样,会正好落在你头上的缘由谁也没办法追究清楚,大祸真的降临时,当务之急是分辨出两种不同的灾难等级: 状况甲——你还有希望重新振作。那就挣扎吧,可以确定你天生一副劳碌命。 状况乙——你没救了,但你也还死不了。这种状况最奥妙,就因为事态已经糟到不可能更糟糕,所以反而没道理不解除警报,让自己彻底放松心情。关于放轻松,我的另一个朋友秃鹰有句话诠释得最好,他说:“当你已经摆平在地上,你就不可能再跌倒。”

一切垃圾都是人的衍生物,只因为人太迂回、太不直接、太无法面对,你如果像我一样住在垃圾场,就会知道,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垃圾都是多余的包装。你自己就是一大盒圣诞礼物,外头裹上漂亮的不得了的包装;拆开包装,是坚硬外壳;褪去外壳,是柔软衬护;剥下衬护,是浮夸修饰;揭掉修饰,是琐碎点缀;抹除点缀,是怯生生的、一个无法曝光的,你。

然而在這污濁的世界裏,是什麼使存在顯出意義?只有愛,愛是一點點希望的微光,只有愛過,吾願方才足矣,所以這長路還未竟,無需再為我不安,親愛的朋友們,靜候吧,現在能治癒我的只有光陰了。

也許旅程本身就是個誘惑,既然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就不介意再往下走一程。

赏花者才需要美景当前,而栽花人渴望的是裸土、是潜质,就好像这样一块寂寞的大地。 那些从不做白日梦的人才是活得有如在梦中。

人们只以为我趾高气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明了,我有多么不喜欢这份工作,不喜欢的程度,逼得我曾经像个厌恶上学的儿童一样,凭空捏造出许多病痛:胃溃疡、肝炎、骨刺、肺痨,不管是什么顽疾都好,只要能让我顺利调离河城。 因为郁闷的缘故,我所谎称的各种病况竟然一一成真,谁都看出来我整天心悸头疼,我渐渐厌倦食物,接着厌倦治疗,到末了厌倦泪水,厌倦笑容也厌倦阳光。

反正不管你是伟大还是失败,总有一天谁都会发现,人生不过是一出角色扮演,疲劳一辈子全为了别人的掌声鼓励,问题是票房通常很糟糕,而且承认吧,你多半还只是个低薪的跑龙套。

我的真面目是一个空白,随便你怎么猜,越狂野越好,反正大家胡扯起自己的来历时,个个都是抽象派。 我说不出我中了什么邪,只能说那样的生涯真的很像一场催眠秀,你的双眼是睁着没错,但是骨子里失了神,你会做牛做马,你会为了一点暗示水性杨花,你会忘了原则忘了休息忘了青春期的梦想,忘了到底该向谁尽忠。对了,这年头谁还对什么尽忠?总之我就这样获得了幸福,我赚得比你多,住得比你好,我还把上了一个比我心狠手辣的女人,我是一个幸福的年轻精英,唯一的问题只有,那时的我不太自然。

人们看的是表面,人们给别人看的也是表面,没有人能真正认识另一个人

少女真正需要的是心情,是幻想,藏在心里的秘密偶像有如蛋白质,流行打扮杂志足以提供碳水化合物化合物,别人的注视能滋生矿物质,满脑子罗曼史就等于维生素…

一切垃圾都是人的衍生物,只因为人太迂回,太不直接,太无法面对…你自己就是一大盒圣诞礼物,外头裹上漂亮得不得了的包装;拆开包装,是坚硬外壳;褪去外壳,是柔软衬护;剥下衬护,是浮夸修饰;揭掉修饰,是琐碎点缀;抹掉点缀,是怯生生的、一个无法曝光的,你。 总结:与人无关的,不曾被人拥有过的东西,也不会成为垃圾。

大抵在经历太美、太特殊的景色时,人总会暴露出更真的性情,纪兰此时的心里激动着温柔,因为太多的温柔而胀痛,只想要拥抱人,想要找个人来原谅,于是凝神想了想,才发现,从没有真心恨过谁。

爱上一个太特别的人,就像培育一株最珍稀的植物,纪兰懂得慢慢守候,直到它开花。

它只是孤单地生长在荒瘠的角落,耐阴又抵渴,丝毫不要求爱护。

赫奕又陷入认真思索,纪兰却开始发抖,这是她非常快乐时的反应,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别人浇灌一点点浪漫,她就不禁要托付全部的自己。纪兰找不到比现在更适合托付的时候,只要一句话、一个字都好,一点支持她的力量,帮助她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离开这里,落魄天涯也愿意。

但秃鹰以一种让我非常受不了的做作译文,一再强调这个镜头,而且多次朗诵这页日记的最末段,到最后成了我脑中阴魂不散的一景,还附有旁白配音: “……然而在这污浊的世界里,是什么让存在显出意义?只有爱,爱是一点点希望的微光,只有爱过,吾愿方才足矣,所以这长路还未竟,无须再为我不安,亲爱的朋友们,静候吧,现在能治愈我的只有光阴了。”

只是更多的光阴毕竟给了他死亡。 他死于五十六年后,老殁在河城,没病、没痛,不需要抢救,也没有人陪伴在旁。

航手兰是一种奇怪的植物,花苞刚开始绽放,就跌落河里,离枝以后它的花期才算真正开始,厚厚的花瓣外覆蜡质,浮在水面上永不沉没,它的花蕊有黏性,风带来什么它就沾上什么,就这样一路招惹别人的种子,一起旅行去天涯海角,去开花,去结果。 不管漂得多远,我跟你保证,那边也是一样,春去秋来,人们也梦想着海角天涯,再不可爱的人也不时会感染爱情,通常不致命,只是会犯一些痴狂,然后不停地受一点伤。

一只鹰无法了解什么叫做迷航,它的知觉里也没有寂寞的概念,只知道体内清清楚楚交响着不安、紧迫,必须找到什么,必须与什么相会……它找到了一股浓烟。

也许人都飞驰在秘密的旅程上。也许旅程本身就是个诱惑,既然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就不介意再往下走一程。

人生不过是一出角色扮演,疲劳一辈子全为了别人的掌声鼓励,问题是票房通常很糟糕,而且承认吧,你多半还只是低薪的跑龙套。

你自己就是一大盒圣诞礼物,外头裹上漂亮得不得了的包装;拆开包装,是坚硬外壳;褪去外壳,是柔软衬护;剥下衬护,是浮夸修饰;揭掉修饰,是琐碎点缀;抹除点缀,是怯生生的、一个无法曝光的你。

地底三万呎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

关于朱少麟

朱少麟

朱少麟,1966年出生于台湾嘉义,辅大外文系毕业,曾在政治公关公司任职,现专职写作。1996年完成处女作《伤心咖啡店之歌》,历经五次退稿,出版后竟一鸣惊人,被誉为“天生的作家”。1999年出版的长篇小说《燕子》再创佳绩,与《伤心咖啡店之歌》并列“最爱一百小说大选”书单,为读者最期待的作家。2005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地底三万尺》取得“台湾2005年度最畅销中文小说”的骄人成绩。“以塞林格式的不曝光、不接受采访的迥异风格独立于台湾文坛”的朱少麟,是唯一从不曝光而让作品畅销不衰的女作家,可谓文坛之异数。

朱少麟的小说 更多>>

微信公众号 微信客服号 APP下载 返回顶部
顾文姬微信公众号

微信扫描关注

顾文姬微信客服号

微信扫描加好友

顾文姬app下载

扫描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