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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若做出了巴门尼德这样的总体判断,他就不会再做一个探索局部的自然科学家。他对现象的同情枯萎了,他甚至痛恨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现象,痛恨自己不能摆脱感官的这个永久骗局。现在,真理只应居住在最苍白、最抽象的一般之中,居住在最无规定性的词的空売之中,就像居住在蜘蛛网之中一样。而在这样一个“真理”近旁,则坐着那么一位哲学家,他像抽象概念一样贫血,裹着公式的编织物。p130
科学没有这样的选择,没有这样的精细味觉,它在不惜任何代价求知一切的盲目欲望支配下冲向一切可知之物。相反,哲学思维却永远立足于最值得认识的事物,立足于伟大重要的认识。无论在道德领域还是在审美领域,既然“伟大”这个概念都是可变的,那么,哲学就是从给“伟大”立法开始的,一种命名活动和它紧密相联。
真正的存在者是时而这样、时而那样地运动着的,它们彼此时而靠近,时而分离;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时而结合,时而散开。
他们为了生活,而不是为了博学从事哲学,创造了典型的哲学头脑。
(巴门尼德和芝诺)在他们的全部论证中,他们都从一个完全不可证明,甚至不可设想的前提出发,这前提便是:似乎我们在那种概念能力中已经拥有决定存在与不存在,即决定客观实在与非客观实在的最高标准了。似乎概念不应当依据现实来验证和修改,而事实上它们却是从现实中派生出来的;相反,概念应当衡量和判决现实,现实如果与逻辑发生了矛盾,甚至应当宣判其有罪。p140
一个时代,如果它苦于只有所谓普及教育,却没有文化即没有贯穿其生活的统一风格,那么,它就根本不会懂得拿哲学来做什么正确的事。当哲学被真理的守护神本身在大街和市场上宣告出来的时候,就尤其如此。在这样一个时代,哲学毋宁说始终只是孤独的散步者的学术自白,是个别人的侥幸的战利品,是隐居的密室,或者是老态龙钟的学者与稚子之间无害的唠叨。
因为对于叔本华来说,斗争是意志自我碎裂为生命的证据,是这黑暗阴郁的冲动的自耗,乃是一种绝对可怕、绝非幸运的现象。这种斗争的场所和对象是物质,自然力量试图互相掠夺物质,就像它们也试图互相掠夺空间和时间一样,而物质正是空间和时间通过因果关系实现的统一
我要简要地讲述那些哲学家历史:我会仅仅从每一个体系中抽出这样一点、它构成历史必须加以保护的个性的一部分,并且属于不可反驳、不可争辩之列。这是一个开端,旨在通过比较重新获得和复制那些天性,使希腊天性的复调音乐终有一天能够重新响起。它的任务在于明我们必须始终加以珍爱和崇敬的东西,也是任何后来的知识都不能从我们这里剥夺的东西:这就是伟人。
在任何时代,过度的求知本身和对知识的敌视一样,都会导致野蛮;希腊人通过对生命的关切,通过一种理想的生命需求,遏制了他们原本贪婪的求知欲,因为他们马体验他们所学到的东西。
一个民族的性格,与其说表现在这个民族的伟人身上,不如说表现在这个民族认定和尊崇这些伟人的方式上。
就在泰利斯身上,人们可以看到,当其试图为着自己的诱人目标跨越经验的樊篱时,一切时代的哲学是如何做的。它要先行跳过那些并不牢固的支撑,希望和想象加快它的步伐。计算性理智则气喘吁吁,笨拙地跟在后面,寻求更好的支撑,以便自己也能达到那更为机灵的伙伴已经达到的诱人目标。
那么,什么东西使得哲学思想这样快地达到自己的目标?它与计算的和权衡的思想之间的差别也许仅仅在于它能更快地跨越较大的空间?不!因为使其实现跨越的是二种陌生的、非逻辑的力量即想象借助于想象它欢快地在暂时被视为安全地带的可能性之间进行跨越。有时,它自己在飞跃的过程中也会抓住这些安全地带。一种天才的预感会向它指明这些安全地带的所在,它老远就能猜到这些可证实的安全地带的确切位置。在对相似性的瞬间捕捉和把握方面,想象的力量尤其强大。此后,反思拿来它的尺子和模型,试图用一致性取代相似性,用因果性取代同时景观。
对于离远的人物,我们只要知道他们的目的,便足以笼统地臧否他们了。对于靠近的人物,我们则依据他们实现目的的手段来做判断;我们常常反对其目的,却因为其实现目的的手段和方式而喜欢他们。
从他身上既没有强烈的激昂的同情之感,也没有帮助造福和拯救人类的渴望迸发出来。他是一颗没有大气层的星辰。他的目光向内是热烈的,向外却是冰凉木然的,仿佛只是面对着幻像。
一个时代如果没有文化,即贯穿其生活的统一风格,它就根本不会懂得拿哲学来做正确的事。现代哲学是政治性的和警察式的,被政府、教会、学院、习俗、世上以及人的怯懦束缚在学术的表面上。
“可怜的民族!倘若我在你们中间就像一个女巫似的四处游荡,不得不乔装躲藏,仿佛我是个罪人而你们是我的法官,这难道是我的责任?看一看我的姐妹——艺术——吧!她的处境和我一样,我们都被放逐于野蛮人中间,自救无望……”
以风格宏伟、勒之金石的文体,句句都证明有新的启示,都表现出兑崇高沉思的迷恋。每个思想及其形式都是通往最高智慧的路上得里程碑。 “事物生于何处,则必按照必然性毁于何处;因为它们必须遵循时间的秩序支付罚金,为其非正义性而受审判。
(叔本华)”评价每一个人的恰当尺度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完全不应该存在的造物,他正在用形形色色的痛苦以及死亡为他的存在赎罪。对于这样一个造物能够期望什么呢?难道我们不都是被判了死刑的罪人?我们首先用生命、然后用死亡为我们的出生赎罪。“
赫拉克利特宣告:”除了生成,我别无所见。不要让你们自己受骗!如果你们相信生成和消逝之海上看到了某块坚固的陆地,那么,它只是在你们仓促的目光中,而不是在事物的本质中。你们使用事物的名称,仿佛它们有一种执拗的持续性,然而,甚至你们第二次踏进的河流也不是第一次踏进的那同一条了。“
他一再宣告:”一就是多。“那许许多多可被感知的质既不是永恒的本质,也不是我们感官的幻觉;它们既不是静止自主的存在,也不是人类头脑中昙花一现的假象。没有人能够凭借辩证的思路,神机妙算,猜中那专为赫拉克利特保留的第三种可能性。因为,他在这里所发现的东西,哪怕在神秘的奇迹和不可意料的宇宙隐喻的领域里也是罕见的例外。——世界是宙斯的游戏,或者,用更接近物理学的方式表达,是火的自我游戏,仅仅在这个意义上,一同时就是多。
让·保尔有一个很好的见解:”大体而论,如果一切伟大的事物——对于少数心智有许多意义的事物——仅仅被简练地和(因而)晦涩地表达出来,使得空虚的头脑宁肯把它解释为胡言乱语,而不是翻译为他们自己的浅薄思想,那么这就对了。因为,俗人的头脑有一种可恶的机能,就是在最深刻丰富的格言中,除了他们自己的日常俗见之外,便一无所见。“
'时间是一个玩骰子的孩子,孩子掌握着王权!'
'我们凭借词和概念绝不能逾越关系之墙,进入事物的某种神奇始基'
叔本华一再宣布:在时间中,每一个瞬间只有在消灭前一个瞬间——自己的父亲,从而使自己同样快地被消灭的情况下才存在;过去和未来都像任何一个梦一样微不足道,而现在只是两者之间没有维度和绵延的界限;但是,像时间一样,空间以及在时间和空间中存在的一切,都只具有相对的实存,都只是通过并且为了另一个和它同类的东西——即仍然只具有相对实存的东西——而存在的。
接下来的几页对这种斗争作了一些值得注意的解说。不过,描述的基调始终与赫拉克利特相距甚远,因为对于叔本华来说,斗争是意志自我碎裂为生命的证据,是这黑暗阴郁的冲动的自耗,乃是一种绝对可怕、绝非幸运的现象。这种斗争的场所和对象是物质,自然力量试图互相掠夺物质,就像它们也试图互相掠夺空间和时间一样,而物质正是空间和时间通过因果关系实现的统一。
简言之,可得出以下原理:'无论存在者还是不存在者,对于生成都是必需的;当它们共同作用时,就有了生成'
因为它具有一种螺旋形运动的性质,在混沌的混合之任意一点上,它都已经开始,这个螺旋形运动起先以小圈旋转的形式,随而以不断扩大的轨道,波及一切现有存在,所到之处,凭借离心力把每样事物抛向其同类。
他们不懂得,阿那克萨戈拉出于纯粹自然科学方法精神所制定的戒律有何意义,这一戒律在任何场合首先提出的问题是某物缘何存在(causa efficiens有效原因),而不是某物为何存在(causa finalis终极原因)。
但是,亚里士多德业已令人信服地驳斥了类似的推论,他断言:实存绝非本质所固有的属性,此在绝非事物本质固有的属性。正因为如此,从”存在“这个概念——它的本质无非就是存在本身——是根本不能推导出存在是实际存在的。”存在“与”不存在“的矛盾关系,如果没有实在的对象,没有使这一矛盾关系得以抽象出来的观察,它就是完全空洞的”逻辑真理“。如果不回溯到观察,它就只是概念游戏,事实上没有任何东西被认识到。
面对古希腊大师泰勒斯、阿克纳西曼德、赫拉克利特、巴门尼德、阿那克萨戈拉、恩培多克勒、德谟克利特、苏格拉底这样一个惊人理想化的哲学群体,每个民族都会自惭形秽。所有这些人是一个整体,使用一块巨石凿出的群像。在他们的思想和他们的性格中贯穿着严格的必然性
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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