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慢慢来
孩子你慢慢来内容简介
「誰能告訴我做女性和做個人之間怎麼平衡?我愛極了做母親,只要把孩子的頭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覺得幸福。可是我也是個需要極大的內在空間的個人……女性主義者,如果你不曾體驗過生養的喜悅和痛苦,你究竟能告訴我些什麼呢?」 ——龍應台十周年紀念版特別收錄龍應台的孩子:飛飛、安安新撰跋。華文世界最受矚目的女性,原來她是這樣做媽媽的。十年前龍應台以親身的母職經驗寫下《孩子你慢慢來》,她在書中說:「誰能告訴我作女性和作個人之間怎麼平衡?我愛極了作母親,只要把孩子的頭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覺得幸福。可是我也是個需要極大的內在空間的個人……女性主義者,如果你不曾體驗過生養的喜悅和痛苦,你究竟能告訴我些什麼呢?」十年過去,龍應台不僅是華文界最有影響力的一枝筆,也以她自己的智慧走出女性在個人事業和母職的衝突,然而她仍舊只是個勇敢的個人。這個世界依然不問忙於事業的男性「你如何兼顧家庭?」這個世界仍舊視公務繁忙的女性為「野心太大」,正因如此龍應台這本書仍是時代女性的呼喊,比女性主義更真切的呼喊。做為華人世界最有影響力的一枝筆,龍應台的文章有著不讓鬚眉的開闊豪氣,然而讀過《孩子,你慢慢來》的讀者更要歎服她的文字裡蘊含能量深情的一面。這本書是龍應台作為一個母親的真實心聲,赤裸表達她個人與母職衝突的當時心境,熱切傳達出她對生命起步最樸質的愛,對母親這個角色的重新擁抱。這本書不是對母職傳統的歌頌,它是真正熱愛生命的作家才能寫出的生活散文。
热门摘录
而我,突然觉得人性是极容易判断的:世上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喜欢孩子的都是好人,不喜欢孩子的都是坏人。
你可以說:『孩子你慢慢來』,可是有時候,快快地『放手』或許也是必要的。我知道,這很難,難極了,但是如果你記得我們兒時的甜蜜時光……-寫與十九歲
脚踏车经过一片花开满地的平野,将车往草地上一倒,就坐下来,蒲公英年年都有,孩子那样幼小却只有一次。
或许幼稚园里不教认字是对的,急什么呢?童年那么短,那么珍贵。现在,20个孩子从ABCD一块儿出发,抢先认了字的孩子,大概有两三个吧,反而坐在教室里发呆。其他的小伙伴们叽叽喳喳兴奋地发现字的世界。
狗屁王子!妈妈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时代了,人人都是王子。或许“现代王子”是商贾巨室的后代,在财富中累积财富,有个富可敌国的爸爸,大家也都要向他敬礼。现代王子甚至也长得漂亮,因为从小营养充分,生来一嘴乱七八糟的牙也可以请牙医矫正。但是现代的姑娘可有不嫁王子的权利。即使是灰姑娘,也不需要依靠“嫁给王子”的恩典来取得幸福。嗯,若生个女儿,一定要好好告诉她:这故事是假的······
谁能告诉我“做母亲”和“做个人”之间怎么平衡?我爱极了做母亲,只要把孩子的头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觉得幸福。可是我也是个需要极大的内在空间的个人,像一匹野狼,不能没有她空旷的野地和清冷的月光。
他爬、他笑、他摇头、他站起来又一跤跌倒,他眨动着圆滚滚、亮清清的眼睛。我总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每一个举动。
是这样的,妈妈必须做导游,给安安介绍这个世界,安安是新来的。 而妈妈漏掉的东西,安安得指出来,提醒她。
并不是王爱莲的血吓坏了我,而是,怎么说,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发生”:隔壁班的老师大喊一声“督学来了”,我们要眼明手快地把参考书放在腿下,用黑裙子遮起来;前头的林老师换上轻松的表情说:“我们今天讲一个音乐家的故事。”等督学走了,又把厚厚的参考书从裙下捞出来,作“鸡兔同笼”。
靠着枕头坐好,妈妈问他:“你将来想做什么,安安?” “嗯——”他在考虑,接着说:“做公主!” “你是个男孩,安安。”妈妈纠正他,却被打断,安安不满意地说: “安安是男人!男人!妈妈是女人!” “好,安安是男人,男人可以做王子,不是公主。你为什么要做公主呀?” “做公主,嗯——”他侧着头想想,说:“跟王子,结婚。”
安安和弗瑞第关在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太久了,妈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敲敲门。 “等一下等一下。”里头窸窸窣窣显然一阵慌乱。 房门终于打开的时候,安安一只手还扯着裤袋,弗瑞第则根本把裤子给船帆了。 妈妈看着两人尴尬的神色,好奇极了:
什么是异国?母亲的异国是他们的故乡,他们的故乡是母亲的异国。当年从浙江来台湾生我的母亲,台湾是她的异乡,却成为我的故乡,不是吗?
回教徒和犹太人在彼此屠杀,埃塞俄比亚的老弱妇孺在一个接一个地饿死,纽约华尔街的证券市场挤满了表情紧张的人——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这个孩子从从容容地把那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淡水河的水,像丝----多希望那水是干净的; 想想看,到了淡水河畔,弯下腰去掬一口水上来喝…… 我们搭渡船到八里看林怀民的《射日》。 这两个在异国成长的孩子可知道他们的身世和淡水河的关系? 什么是异国? 母亲的异国是他们的故乡, 他们的故乡是母亲的异国。 当年从浙江来台湾生我的母亲,台湾是她的异乡,却成为我的故乡,不是吗?
原野上有一群乳牛,成天悠闲自在地吃草,好像正片天空、整片草原都属于它们,一直到有一天,一只小牛想闯得更远,碰到了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线——那是界限,线上充了电,小牛触了电,吓了一跳,停下脚来——原来这世界上有去不得的地方,做不得的事情。
回教徒和犹太人在彼此屠杀,埃塞俄比亚的老弱妇孺在一个接一个地饿死,纽约华尔街的证券市场挤满了表情紧张的人——我,做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愿意等上一辈子的实践,让这个孩子从从容容地把那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医院里,医生正在向量的哭声中剪断血淋淋的脐带;鞭炮的烟火中,年轻的男女正在做永远的承诺;后山的相思林里,坟堆上杂草在雨润的土地里一寸一寸地网上抽长……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登上一辈子的实践,让他从从容容地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有一天早上,太阳特别亮,长长斜斜的阳光一道一道射进森林里来,轻飘飘的灰尘在一道一道光里翻滚。
空荡荡的枝丫映着清冷的天空,彩霞的颜色从错综的枝丫缝里透过来。
站在高椅上,妈妈把不让安安看的故事书一一排列,排着排着,她突然笑了出来,心想:我这岂不是和警总一样吗?查禁书籍。妈妈一向对警总那类的机构深恶痛绝,现在,她好脾气地笑笑:警总也没什么,只是把大家都当做两岁小二看待罢了。
妈妈边讲,边觉得像吃甜食时突然咬到沙子一样,非常别扭。这样的童话,无非在告诉两岁小女生、小男生:女孩子最重大的幸福就是嫁给一个王子,所谓王子,就是一个漂亮的男生,有钱,有国王爸爸,大家都要向他行李。故事的高潮永远是——“她终于嫁给了王子!”……嗯,若生个女儿,一定要好好告诉她:这故事是假的……
妈妈特意打扮了一下,她不愿意让若冰说她是黄脸婆。最后一次照镜子,妈妈看见额上的几根白发,也看见淡淡脂粉下遮不住的皱纹,她突然恍惚起来,恍惚记得许多年前,另一个母亲对镜梳妆后,叹了口气,对倚在身边十岁的女儿说:“女儿呀,妈妈老喽,你看,三十六岁就这么多皱纹!” 那个娇稚的女儿,此刻王者镜里三十六岁的自己,觉得宇宙的秩序正踩着钢铁的步伐步步逼近,从开幕逼向落幕,节奏严明紧凑,谁也慢不下来。
所以建平应该陪你进产房的。孩子是两个人的,生孩子也是两个人的事情。当医生和护士在为众多的病人跑进跑出的时候,只有丈夫能够握着你的手,陪你度过每一场阵痛的凌虐。夫妻的同舟共济,没有更好的时候。两个人先共度苦痛,苦痛之后再共享欣喜。
能够这样见证宇宙的蕴吐,能够这样拥抱鲜活的声明,是多厚的恩泽啊!
我很快了,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是一只在咀嚼的母牛,没有一寸头脑,没有一寸心思,全是身体、全是胃口、全是生理机能——上帝造女人,使她成为升值孕育的媒体,我变成造化的一部分,心理充满了幸福。
孩子的目前有最大的权利,任何人都得尊重“生母”的权利。我的婆婆很清楚地认知:宝宝首先是我的儿子,其次才是她的孙子。对孩子的教养,她可以从旁帮忙,或是提供过来人的经验,甚至于表示不同的意见,但她最后一句话永远是:“当然,决定还是在于你做妈妈的。”
脚踏车经过一片花开满地的平野。将车往草地上一倒,就坐下来,蒲公英年年都有,孩子那样幼小却只有一次。
用五色彩石把天上的额大洞补起来,将菜园里的大南瓜一指而变成金光闪闪的马车,人淹进水里转化成一株美丽的水仙花……人们说,这叫神话。 摇着铃把流浪的灵魂找回来,念一段经把鬼魂镇住,取一支签把人的一生说定……人们说,这叫迷信。 玛利亚处女怀孕,基督在水上行走,瞎眼的人张亮了眼睛,坟破而死人复活……人们说,这叫信仰。 神话。迷信。信仰。 妈妈没有答案,因为她自己迷惑了。
母亲的异国是他们的故乡,他们的故乡是母亲的异国。当年从浙江来台湾上我的母亲,台湾是她的异乡,却成为我的故乡,不是吗?
两代人同时争取对孩子的主权,冲突就避免不了。那么这个主权究竟应该给做母亲的,还是给做奶奶的呢?我相信母亲有天赋的权力,任何剥夺母亲生养权利的制度都是不合生物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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