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的方士与儒生
秦汉的方士与儒生内容简介
本书实际上是一部叙述史学大师顾颉刚著名的“层累地造成中国古史”观点的历史书,在中国辨伪史上是一座里程碑,具有划时代的重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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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歆)他的作伪的痕迹是很显然的,例如他的信里所说的鲁共王坏孔子壁得古文经事,《史记》里就没有;共王死在武帝初年,巫蛊之难作于武帝末年,经过了三十余年的长时期,以古文经的价值之大,加以武帝的喜欢表章六经,哪会在数十年中寂寂无声之理。又那位献书的孔安国已早死了,也捱不到巫蛊之难。他写的信尚会当面说谎,何况私下窜入书内的东西。他逢着的便宜,是汉人太没有历史知识,几位博士只会捧住了自己的破书硬反对,不会在历史里找了证据来质问,所以给他骗过了好多年中的好多人。
秦始皇的统一思想是不要人民读书,他的手段是刑罚的裁制;汉武帝的统一思想是要人民只读一种书,他的手段是利禄的诱引。 战国之末虽已把旧制度一齐打破,而旧思想的种子还由儒家传了下来,经武帝的的栽种而发芽开花,造成了无数宗法组织极严密的家族,使得人民上面忘记了国家,下面忘记了自己。
秦始皇的统一思想是不要人民读书,他的手段是刑罚的裁制;汉武帝的统一思想是要人民只读一种书,他的手段是利禄的诱引。结果,始皇失败了,武帝成功了。
今文学是孔子学派所传衍,经长期的蜕化而失掉它的真面目的。古文经异军突起,古文家得到了一点古代材料,用自己的意思加以整理改造,七拼八凑而成其古文学,目的是用它做工具而和今文家唱对台戏。所以今文家攻击古文经伪造,这话对;古文家攻击今文家不得孔子的真意,这话也对。我们今天,该用古文家的话来批评今文家,又该用今文家的话来批评古文家,把他们的假面目一齐撕破,方好显露出他们的真相。
黄帝是怎样一个人物,或只是天上的五色帝之一,或者有别的背景,均不可知;但他的传说普及于学术界是战国末年的事,其发展直到西汉,则是一个极明显的事实。所以我们如果研究黄帝,切勿以为所研究的是夏以前的史,而应当看做战国、秦、汉史,因为他的传说只是战国、秦、汉间的思想学术的反映,只是表现了战国、秦、汉间的文化。
自甲骨而钟鼎,而竹木简,而帛,物质的便利程度愈增加,记载的东西也就愈多。生在后世的人们用得惯了,看得惯了,正如纨绔子弟不知稼穑之艰难,以为古人也是这样的,应当有很多的东西传下来,对于古书和古史的责望心就很重。要是像现在这样,肯去挖地,从许多地下遗物里整理出几部古代史来,当然再好不过。无奈他们想不出这种方法,他们只会把耳朵重听来的算做古史,甚至于把自己心里想的箅做古史,再把这些听来的和想来的东西写在书本上,就承认为真的古书。因此,古人虽没法把当时的事情留与后人,但后人会给他们补上,而且补得很齐整。
当时只要我讲的经和你讲的两样,而你我所讲的都给人看作有理由,便可各立博士,都置弟子员。因为博士的官不算小,所以引得人眼红,常想标新立异,取得一个地位,以致经书愈讲愈乱。这又是汉代经学所以纷歧的一个主因。
“榖”和“公”是双声,“梁”和“羊”是叠韵,为什么这两个作《春秋传》的人都是复姓,而且差不多是同音的复姓,事情竟这样地巧呢?现在,我们既经明白了汉博士的地位和其势力,就可以知道这是当时学《春秋》的人看见别经分家而《春秋》不分,因此想自立门户,把原来的《春秋传》改称为《公羊传》,表示它只是二家之言而不是惟一的《春秋传》;再把自己的意思另写一部《春秋传》,别树一帜,影射了公羊的牌子而为《榖梁传》。
所以《左传》是一部真材料的伪书,它的真名是《国语》,它的伪物是经说。它不解经,它的价值在《公羊传》之上;它一解经,反成了《榖梁传》的后辈。至于现在的《国语》,那是刘歆的删削之余。
儒家最重孝道,而孔子弟子中以曾参的孝为最有名,所以不知何时何人作了一部《孝经》,说是孔子教给曾参的。《诗》本来只叫作《诗》,《书》本来只叫作《书》,称为《诗经》、《书经》是后来的事。唯独这《孝经》的“经”字是离不开“孝”字的,分明出在经的名词已得了崇高的地位之后。
武帝建元元年,借着选举贤良方正的机会,崇儒学而黜百家。五年,他又置五经博士。从此以后,博士始专向儒家和经学方面走去,把始皇时的博士之业《诗》、《书》和“百家之言”分开了。……换句话说,学术的道路从此限定只有经学一条了。 当时只要我讲的经和你讲的两样,而你我所讲的都给人看作有理由,便可各立博士,都置弟子员。因为博士的官不算小……,所以引得人眼红,常想标新立异,取得一个地位,以致经书愈讲愈乱。这又是汉代经学所以纷歧的一个主因。
本书的主旨在说明秦、汉的方士与儒生在大一统的社会背景下,态样运用阴阳五行的思想创立政治学说和政治制度,来为秦、汉时期各个历史阶段的统治集团服务的。(王煦华《前言《)
说研究学问罢,学问的基础不建筑在求真上,先圣先师的权威又特别大,既不能跳出他们的圈子,如何可以有进步的希望。弄到底,经既不通,用又不达,大家所有的只是缴绕文句的技术和似是而实非的智识而已。
从此以后,中国的历史上,凡是换朝代而出于同民族的,便没有不依照这个成例,行禅让的典礼的。所谓征诛,只供异民族的使用罢了。王莽固然不久失败,但这“心法”是长期传下去了,直到袁世凯的筹安会还是如此
谶纬书的出现,大约负有三种使命。其一,是把西汉二百年中的术数思想作一次总整理,使得它系统化。其二,是发挥王莽、刘歆们所倡导的新古史和新祀典的学说,使得它益发有证有据。其三,是把所有的学问、所有的神话都归纳到“六经”的旗帜之下,使得孔子真成个教主,“六经”真成个天书,借此维持皇帝的位子。在两汉之际“民神杂糅”的社会中,自然该有这种东西大批地出现。
秦汉的方士与儒生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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