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话韩柳
夜阑话韩柳内容简介
夜阑话韩柳,ISBN:9787101039962,作者:金性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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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不爱孟郊诗,主要因东坡爱痛快,对东野的愁苦辛寒之音不合他的性格,但他又承认孟郊是“诗从肺腑出,出辄愁肺腑,犹如黄河鱼,出膏以自煮”。
俞文豹《吹剑录》说:韩、王皆好孟子,皆好辩,“三人均之为好胜!孟子好以辞胜,文公好以气胜,荆公好以私意胜”。说得很风趣又很中肯,这三位大家确是不让人的。
我们生活着的时间里,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都和我们祖先生活过的时间密切相关。时间是无法征服的,诗人却使已逝的流光重现于一刹那间,虽然这力量很有限很可怜。
芍药和牡丹很相似,枝叶比牡丹狭长,结子比牡丹小。芍药属草本,牡丹人木本,古书中说的木芍药即指牡丹。后人也称芍药为小牡丹,又称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唐代的牡丹盛于长安,宋代的牡丹盛于洛阳,芍药则盛于扬州。扬州的芍药品种,最初以龙兴寺等四个寺院最优良,后来民间用厚赂求得其种,于是超过了僧寺。芍药又有一个婪尾春的别名,因为唐代宴饮时称末座之酒为婪尾酒,芍药是殿春之花,所以有这个别名。
牡丹虽为花王,享名却迟于花相的芍药,六朝诗文中也很少见,谢灵运曾说永嘉竹间多牡丹,今越花不及洛花远甚。有人说,这仍是指芍药,当时盛开于吴越间。《太平御览》药部七有芍药,百卉部无牡丹,《艺文类聚》也是这样。到了唐宋,牡丹才始为人推崇,但杜甫诗没有咏牡丹的,李白则以牡丹比喻杨贵妃,即是著名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三首《清平调》。由唐至宋,芍药的声色便因牡丹而减敛,屈居于相位了。
沈括《梦溪笔谈》卷四有一段很有趣的记载:后世所画的韩愈肖像,都是小面而美髯,戴纱帽,其实这是五代时江南韩熙载。熙载溢文靖,江南人称为韩文公,因而不少人以为是韩愈像。韩愈的原貌是肥而寡髯。北宋元丰中,以韩愈配祀孔庙,于是郡县所画,都以韩熙载的像来代替了。胡道静《校证》并附二韩画像对照,又加按语说:“南薰殿旧藏《圣贤画册》中韩愈像,依旧是小面而美髯,着纱帽,以与传为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相核对,容貌正和韩熙载酷肖,可知这个错误从北宋一直沿袭下来。若无沈括的这条辨证,竟无从纠正这个错误了。”
诗无声而琴有声,琴声的激昂处如同人的呼喊,低抑处如同人的悲诉,皆是人的感情自然直接的发泄,连神经系统也会受到震动,发生共鸣,只是在诗人身上,敏感性也最强。世上没有万能的艺术家,艺术家的感应神经却自有他高出于凡夫的地方。
衡山处在南方炎荒之地,长沙素有火盆之称,古人以为是火神祝融所治,摄位火乡,妖魔鬼怪,须由神灵镇扼。韩愈《送廖道士序》即说:“南方之山,巍然而高大者以百计,独衡为宗。最远而独为宗,其神必灵。”
李花常与桃花并提,因开时都在春天。桃花红而李花白,红白交映,曹植《杂诗》所谓“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即是形容女子姿色的红艳和白净。
从文句看,似很轻松安适,无所怨恨,因而也可称为旷达,但所谓旷达,往往是人在压制、打击后一种无可奈何的逆反性的自我强制,真正春风得意、位高权重的人是无所谓旷达的。所以,旷达者都带有被动性,甚至是矫情的,俗语所谓有苦说不出。
五言绝句是最短小的一种体裁,这首诗却蕴藏着最深厚最强烈的悲剧情绪。.单独的垂钓或单独的赏雪,原是诗词中常见的题材,柳宗元钓的却是寒江之雪。
鸟绝人绝,只有千山万径依然存在,然而千山万径是没有意志,没有个性的,唯一有意志有个性的是这位蓑笠翁。蓑笠翁岂真为垂钓而来?他要钓的是满江大雪,一身寒威。他害怕蝮蛇大蜂,射工沙虱,却不怕大雪,因为这些东西都会伤害他,江雪却使他感到大地洁白,大气清新,什么肮脏丑陋的形象都消逝了,世界好像重新建立,他的灵魂也随之而干净宁静,像个“超人”。
他平时局促在“不过寻丈”的天地中,现在他来到原野,来到江边,千山万径都在他眼前,空间上的扩张使他的视野斗然开阔,通过眼线,进人心灵,外部世界无言的广漠和寂寥,给予他以反射性的强烈刺激,从而上升为令人惊奇的审美上的积极效果。
柳宗元是一个悲剧人物,但他不愿在浑浑噩噩、麻木不仁的生活中消磨着,他必须使自己的幸存生命经得住磨炼,让意志发挥更大的力量,而又选择在孤独的寂灭性的环境中取得满足,发生快感。这一行动的本身,同样具有悲剧色彩。
文学上的创获补偿了政治上的挫折,也说明古代还是允许罪臣有写山水诗文的自由,其中还夹杂愤慈和牢骚。没有这一点可怜的自由,文学史上就要丧失不少的宝贵遗产,这是连我们也要感颂皇恩浩荡的。
瞿蜕园《刘禹锡集笺证》云:“刘、柳交情非等伦,故诗既真率复沉挚,柳以书名,据其诗集,在永州种果树药草,颇费经营,故草圣木奴之句皆纪实也。令人想见其在时风致,得此僧所言而诗愈有味。” · 瞿氏的《笺证》全稿完成于1965年,本人惨殁于十年动乱中,至1990年才得出版,亦含纪念意义,今读刘诗“纵有邻人解吹笛,山阳旧侣更谁过”句,辄为惘然。
自从屈原以美人香草、恶禽臭物作为忠奸之比后,以动物作比喻的尤其繁多,因为动物有动作、有食欲、有鸣声,有的还有表情,所以更容易作为模特儿。
同一事物,援以为喻,而褒贬喜恶截然相反。吴景旭《历代诗话》卷五十二引韦应物“心同野鹤与尘语,诗似冰壶彻底清”语,这是以冰壶比喻清澈,但在《送人诗》中又说:“冰壶见底未为清,少年如玉有诗名”,则冰壶也未必清澈。作者是一个人,而对冰壶之取譬却不相同,用钱钟书《管锥编》中的话,就叫“比喻之两柄”。
然而在皇权时代,却还允许谪官公然说出反话冷话,尚不失为“圣人于天下,于物无不容”的“明君”。这样看来,韩愈的《元和圣德诗》也还颂扬得对。
韩愈在潮州不过七八个月,他以谏佛骨得罪又以谏佛骨而名更显扬。到他任京兆尹时,女挐是十六岁。古人结婚早,如果这时女挐还活着,也快到出嫁之年了,死者总是吃亏的、委屈的。一瞑之后,什么都不存在了,祭文哀词,无论写得怎样真切沉痛,对死者来说也是枉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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