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死亡

作者:张贤亮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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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中国的新文化已经把一切人情纳入了政治运作的轨道,而他又似乎俨然成了某个官方慰问团的成员,于是他必须要咳嗽一声以表示庄重。他怎么也弄不清楚人情味是怎样在国家机器里碾磨成政治调味品。”

“我想着怎样医治我的神经就没专心听首长的讲话。只断断续续的听他说什么“一打三反”“六种人十种表现”,什么第一第二第三之类的数字。我想我们中国人真是聪明绝顶,我们能把无穷无尽的世界和世界无穷无尽的变化统统用极明确的数字归纳起来然后分门别类。这种世界观妙就妙在能使人的头脑变得极为简单。”

保存一段回忆的最好方法便是将它用历史的灰尘封闭起来。要感知它只能钻到自己的内心当中去。

每去一次政府机关都会引起一阵忧国忧民的痉挛,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会倍加叹息。许多疾病并不是在大街上得到的,恰恰是这个人跑进医院里才被感染。这常常是他犹豫在躲避雨参与之间。

只要走出国门,你经常会感到作为一个中国人的窘迫:中国人富有的是梦想拮据的是钱袋。

男人躯干上只有两样器官最忙最有力量且醉相似,一个是他的舌头,一个是他的阳具。他用舌头政府或讨好别的男人,号召人们跟着他走获释走在别人后面咋呼;他用阳具征服或讨好女人,把占有的开始美其名曰是爱情的必然结果。

生活的沉重感常常不是因为生活的艰难,而是由于经历得太多。回忆是人生最大的负担。 民间一向有人死后要喝“孟婆汤”才能进入轮回重新投胎的传说。这则传说表现了人类绝顶的洞察力。试想,如果不喝“孟婆汤”将前生的一切统统遗忘,人类还怎能更新怎能有希望?

作家与妓女之间至少有这一点相同:一方面受着生活的折磨,一方面又要强作笑颜,都是可怜虫

过去他亲手毁过无数他亲自手写地文字,或是埋在稻田底下,或是撕掉了扔进茅坑,或是一把火烧掉。 他明明白白知道他现在书写的文字不过是剩余的渣滓,他的智慧、灵感和精力已在火中水中垃圾中大部化为灰烬化为腐殖质,无奈地任凭风吹向东吹向西。 如果文字能像石刀石斧,像陶罐陶俑那样埋在地下多少年也不变质,我们幸福的后人会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地地底下挖掘出多少宝藏! 三十年来中国人真正的智慧全葬在地下。

死亡是一次壮举,由于这种壮举一生中只能进行一次,因而具有绝顶的重要性。

各个组的报数声都隐没在黑暗里,成了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又像是打在沙土地上的噼噼剥剥的干燥的雨点,寂寞地响成一片。

当大脑里面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之后,也就意味着遗忘。

透过模糊的泪水,他蓦然发现月亮。先是清冷的的光和影子从远方蔓延过来,还带着嗞嗞的声响,仿佛是干涸的土地正在被水滋润。

生,对于一些人来说仅仅是一种习惯,一种惰性罢了。

幸福其实是一种感觉,是感觉的一个过程。

这时窗外有细小的石竹花开放,我听见新鲜的风围绕在古老的风铃四周。

“爱情要以悲剧结束才显得美满。”

空中没有云,蔚蓝色渗进舷窗。

金属砖块的碰撞淹没了无语义的喃喃细语。

我们手牵着手,就像一道波涛,在汪洋大海上恣意地欢快奔跑,但最终砸在岩石上。

把闪光的衣衫全部剥去,爱情只不过是赤裸裸的肉体的接触罢了!

你的叹息是一块纱布,很轻易地就将伤口蒙上。

坚强不是坚不可摧的实体,而是一片毫无所有的空虚。

人不在的时候,名字也是一种安慰吧。

你们是两只透明的蝴蝶,蹁跹在所有钢铁和水泥焊接堆砌的建筑物之上。

情欲和酒一样,存在的时间越长越浓烈。

你不能对世界估计过低,也不能对世界有所期望。

那塑胶话筒就是她象牙白的手腕,你抓起它就能细细地诉说。她的声音,那长久地回旋在你四周的无声的声音就会被你一下子捕捉到并在你手掌中颤动。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拧得出水来的酸楚。

整个人类把罗曼蒂克还给了上帝,从它手中赎回了再一次堕落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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