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

作者:若泽·萨拉马戈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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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症漫记内容简介

西方国家某城市部分居民突患“失明症”,且呈火速蔓延之势。政府在惊恐中将失明的男男女女关进了废弃的“疯人院”,以期在隔离中令患者自行“消失”。失明者在恐慌与无助中度日如年,苦不堪言。一伙盲人强盗入院后以武力垄断了食品的分配权,更惨无人道地强迫女盲人前去“服淫役”。足智多谋的少妇,逆来顺受的丈夫,炽如烈火的妓女,心狠手毒的恶棍,演绎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悲喜剧,人性中的恶与善在作品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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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随着时代的推移,随着社会的进化和基因的置换,我们最后把道德感与血液的颜色和眼泪的咸淡混为一谈,仿佛这还不够,我们还把眼睛变成了朝向灵魂的镜子,结果它往往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我们嘴上试图否认的东西。 loc. 210-212

请冷静些,医生说,在一场瘟疫中不会有肇事者,我们都是受害者。 loc. 534-534

在我们被迫生活的这个地狱里,在我们自己打造的这个地狱中的地狱里,如果说廉耻二字还有一点意义的话,应当感谢那个有胆量进入鬣狗的巢穴杀死鬣狗的人;是这样,但廉耻不能当饭吃;不论你是何人,你说得对,总有人用恬不知耻填饱肚子,但我们呢,我们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这最后一点当之有愧的尊严,至少我们还能为享有本属于我们的权利而斗争。 loc. 2185-2185

像生活中的所有事一样,这件事也不难解释,第一个头目被杀死的悲剧发生之后,那个宿舍的纪律性已经涣散,盲人会计的最大错误在于,以为只要拿到手枪就大权在握,结果恰恰相反,每次开火伤害的都是他自己,换句话说,每射出一颗子弹他就失去一些权威,子弹打完以后将会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loc. 2340-2340

穿袈裟的不一定是和尚,执权杖的不一定是国王,最好不要忘记这条真理。 loc. 2340-2341

这不难证明,主动送上门来的东西比我们争取来的东西更加属于我们所有; loc. 3493-3494

萨拉马戈生前希望在他的墓碑上刻上这样的墓志铭:“这里安睡着一个愤怒的人。” loc. 3778-3778

如果你看,就要看见。 如果你能看见,就要仔细观察。----《箴言书》

像生活中的所有事一样,这件事也不难解释,第一个头目杀死的悲剧发生之后,那个宿舍的纪律性已经涣散,盲人会计的最大错误在于,以为只要拿到手枪就大权在握,结果恰恰相反,每次开火伤害的都是他自己,换句话说,每射出一颗子弹他就失去一些权威,子弹打完以后将会如何,我们拭目以待。穿袈裟的不一定是和尚,执权杖的不一定是国王,最好不要忘记这条真理。

被许多不明智的人辱骂,被更多的人背弃的道德意识其实古已有之。今天依然存在,并非灵魂上处于混沌状态的第四纪的哲学家们的发明。随着时代的推移,随着人们共同活动的增加和对宇宙起源学的曲解,我们最后把意识与血液的颜色和眼泪的咸淡混为一谈,放佛这还不够,我们还把眼睛变成了镜面朝里的镜子,因此眼睛往往毫不保留地展示出我们试图用嘴否认的东西。

一楼的老太太慢慢打开窗户,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种感情的脆弱,但街上没有传来任何嘈杂声,他们已经走了,离开了这个几乎没有人经过的地方,她本该感到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分享她的母鸡和兔子,但本该高兴时她却高兴不起来,失明的眼睛里流出了两滴泪水,她有生以来头一次问自己,是不是还有理由继续活下去。没有答案,答案在最需要的时候总是不肯出现,而很多时候唯一可能的答案却是,你必须耐心等待。

还有谁不知道呢,美德在通往完美的艰辛道路上总是遇到困难,而罪孽和恶习非常受好运垂青...

他站在街中间,没有任何依靠,觉得地面在脚下滑动,竭力控制住涌到喉头的焦急。现在,他伸出双手在脸前神经质地舞动,仿佛在他刚才所说的牛奶海里正游泳。就在他已经张开嘴要高喊救命的时候,就在这最后一刻,那人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镇静,我领着你走。

他的情况却相反,他淹没在一片白色之中,这白色如此明亮,如此浓密,不仅仅吸收了,而且是吞没了一切,不仅吞没了颜色,而且把一切人和物本身都完全吞没了,这样它们就变得双倍无形。

被许多不明智的人辱骂,被更多的人背弃的道德意识其实古已有之,今天依然存在,并非灵魂尚处于混沌状态的第四纪的哲学家们的发明。

随着时代的推移,随着人们共同活动增加和对宇宙起源学的曲解,我们最后把意识与血液的颜色和眼泪的咸淡混为一谈,仿佛这还不够,我们还把眼睛变成了镜面朝里的镜子,因此眼睛往往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我们试图用嘴否认的东西。

至于全盲或者黑蒙,则没有什么疑难之处。如果患的确实是这种病,那么患者眼前看到的是漆黑一片,人们知道,这里保留了看这个动词,说患者看到的是绝对的黑暗。

一种白色的黑蒙,这不仅在词源学上自相矛盾,而且在神经学上也不可能,因为大脑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辨别现实中的形象、形状和颜色,同样也可以说,大脑不可能给现实向正常视力提供的形象、形状和颜色蒙上一层白色,一层没有色调的白颜料一样的白色,不论人们怎样各执一词对正常视力的含义提出疑问。

美德在通往完美的艰辛道路上总是遇到困难,而罪孽和恶习非常受好运垂青

过了一会儿,他仿佛刚刚发现了早就应当知道的什么事一样,凄然地小声说,我们都是由这种混合物造成的,一半是冷漠无情,一半是卑鄙邪恶。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医生的妻子头一次感到她像是在显微镜后面观察几个生物的行为,而这些生物根本不怀疑她的存在,她突然觉得这种作法卑鄙无耻。既然别人不能看我,我也没有权利看他们,她想。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盲人们一个接一个睡着了。有的用毯子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仿佛想让黑暗,一种真正的黑暗,黑色的黑暗,彻底挡住他们的眼睛变成的两个模模糊糊的太阳。

一个睡着了的盲人和一个睁着毫无用处的眼睛的盲人之间有着巨大差别。这番心理学方面的议论表面看来过于高雅,与我们正尽力描写的大灾大难格格不入,它仅仅有助于说明为什么所有的盲人都醒得这么早,有些人,正如我们一幵始说的,是被不肯挨饿的胃摇撼醒的,另一些则是被起早者狂乱的焦躁从睡梦中拉出来的,他们肆无忌惮地发出超过营房和集体宿舍难以避免的可以容忍的响动。

威胁没有战胜恐惧,只是把恐惧推进了头脑中最后一个洞穴,像被追赶的动物一样等待进攻的时机。

一个接一个地失明了,眼睛突然淹没在可怕的白色潮水之中,这潮水在一道道走廊、在各个宿舍、在整个空间到处泛滥。

失明症在蔓延,但不像突然出现的海潮那样汹涌澎湃,摧枯拉朽,淹没一切,而是如同千万条涓涓细流缓缓渗透,逐渐把土地泡软,突然间把它变成一片泽国。

世界上就是这样,真相往往以谎言为伪装达到其目的

新闻从一张床传到另一张床,在宿舍里转一圈,从一个收听者传到下一个收听者时传得走了样,根据每个播送者本人的乐观或悲观程度贬低或者夸大了新闻的重要性。

问题不是这样,第一个失明者开始回答了,问题是,但这句话没有说完,留在了空中,实际上他也不知道问题是什么,此前他说的话只不过是些支离破碎的意见,仅此而已,属于另一个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的意见,此时他本该把双手举到头顶,感谢命运,或者说,感谢上苍让他把耻辱留在家里,不必遭受靠别人的妻子养活的耻辱。

两个女人还在低声耳语,一会儿这个说,一会儿那个说,嘴唇挨着头发,挨着耳唇,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谈话,又是一场意义深远的谈话,这两个相互矛盾的因素竟能溶为一体,细声细语的谈话双方似乎不认识躺在她们中间的男人,而谈话的内容又围绕着这个男人进行,不符合普通的思维和现实世界的逻辑。

失明症漫记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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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若泽·萨拉马戈

若泽·萨拉马戈

若泽•萨拉马戈(José Saramago,1922.11.16 – 2010.06.18)葡萄牙作家。1922年出生,高中时因家境贫困辍学,25岁时发表第1部小说,从汽修工变成文学杂志记者,之后30年,一直勤恳上班,直到55岁重新开始写小说。1982年出版的《修道院纪事》为他赢得国际声誉。代表作有《里斯本之围》《失明症漫记》《复明症漫记》等。1998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是葡萄牙语世界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作家。2010年在西班牙兰萨罗特岛去世,葡萄牙为其举行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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