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作者:托马斯·品钦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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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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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内容简介

《V.》描写的人物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各自取不同的生存姿态,整部小说就像一个生活的万花筒。小说的每一章每一节都展示了纷繁多样的场景或事件,然而所有的场景和事件都遵循着熵这条主线变化和发展,这影射着社会的涣散和无序,人类的盲目和无奈。阅毕小说,掩卷沉思,读者会深刻地感受到小说表明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无可避免地走向热寂的历史。品钦的这部小说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颇具代表性。当时美国的小说无论在内容或形式上都发生了巨变,产生了后现代主义的荒诞派。不少作家审视历史,觉得世界脱节出轨了,美国内外交困,问题成堆,在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上荒唐怪诞的现象比比皆是,人的自由意志已经丧失,人的个性和自我日渐消亡。这样的时代产生不了正剧,作家只能用一种近乎滑稽嘲弄的喜剧来表达人类生存状态的悲剧性的荒谬,这也就是黑色幽默。荒诞派作家往往反剧正写,一脸严肃地描写卑微琐屑的芸芸众生。小说中这些人物企图在混乱不堪的世界中发现或建立秩序,在杂乱无章的生活中寻觅或想像出意义来,而读者在对他们无用的努力发笑的同时,又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们的困惑、沮丧、痛苦和空虚。品钦在《V.》中刻画了人类社会中的熵增值现象,表明人生种种追求的平庸和虚幻,暗示世界在奔向热寂。但品钦并没有宣扬虚无主义和末日思想。他的目的显然在于将人类的病态与异化放大了展示给读者看,从而引起他们的惊怖和警醒,以求自救救人,匡时救世。对于中国读者而言,阅读这部小说除了能使我们对美国社会有所了解之外,当也能促使我们自思;而品钦的后现代主义的叙述技巧和黑色幽默的手法对我们也不无启迪,会使我们的阅读过程充满新奇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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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春天是一种使人腻烦的疲劳感,或者夏季像一个永不来临的傍晚。p 560

从亚力山大到开罗的铁道大致是条弧,它的弦指向东南方。

他和蕾切尔都被生菜叶所覆盖,互相警惕地对视。“多么浪漫,”她说,“就我所知,你可能是我梦想中的那个男人。把你脸上的那片生菜叶拿掉,这样我能看个清楚。”就像是脱帽致意——记起了他的地位——他移开了那片叶子。 “不对,”她说,“你不是他。” “也许,”普鲁费恩说,“下一次我们可以用一片无花果叶子来试试。” “哈哈。”她说,轰地一声开着车走了。

嗳,记忆是一个叛徒:镀上金色,改头换面。可悲的事实是,所说的话毫无意义,它建筑于身份是单一的、灵魂是连贯的这一错误的臆断上。一个人没有权利把自我的回忆当做真理来陈述,就如不能说“马拉特是一个嘴巴尖刻的愤世嫉俗的大学生”或“徳努比耶特纳是个疯狂的自由主义者”一样。

星期天有雨,使我沉入回忆之中。雨似乎使回忆像令人讨厌的花朵一样膨胀,散发出又苦涩又芳香的气息。有一个夜晚我记得:我们都是孩子,在港口上方的一个花园里拥抱。簌簌作响的杜鹃花,柑橘的芳香味,她所穿的吸纳了所有的星光和月光的黑色连衣裙;没有一丝反光折射回来,她同样地把我所有的光都吸纳了。她拥有我角豆荚一般的轻柔温和的心。p 354

至少在那个时刻起他们似乎放弃了外部的计划、理论与法规,甚至于无可避免的关于彼此的浪漫的好奇心,而沉迷于简单纯朴的青春气息中,分担着今世的苦恼感和对我们人类状况的景象流露出来的悲哀,而这种人类状况任何这档子年龄的人都视作对挺过青春期的奖赏和礼物。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那音乐又甜蜜又痛苦,那一队队漫步的游客像跳着死亡之舞。他们站在街沿石上互相对视,被小贩和观光者挤着推着,但他们深深地沉浸在青春的结合之中,如同他们的眼睛深深地相互凝视一样。p 225

Sun beat down out of a cloudless, unprotective heaven

He thought of long fingers, through which, maybe, he might catch sight of the blue sky, once in a while

甚至当海军基地的乐队尚在演奏《友谊地久天长》,驱逐舰的烟囱喷出的黑色尘末正纷纷扬扬地飘落在雄赳赳地立正、面带着懊丧的微笑告别、却将戴上绿帽子的水手身上时,即已如此。

在断头台号水手长的贮藏室里,帕皮·霍德曾讲述过葆拉的事让甲板水手们解闷。他叙说时怀有一种特别的柔情,或许是随着故事的展开,他似乎慢慢地意识到性可能比他所意料的更为神秘,可能他对于它终究不会心中有数,因为这个“有数”并不是用数字记载下来的。过了四十五个年头之后,帕皮・霍德这类粗俗的人依然无法探清它的真相。

谁也不愿意说话,除非是争论一瓶伏特加酒喝完后下一瓶用什么来调制。在那个星期中他们试用过牛奶,罐裝蔬菜汁,最后是特夫隆的冰箱里惟一一块干瘪西瓜的汁水。有时候当你的反应不那么灵敏时,你仍企图把西瓜汁挤到一个小玻璃杯中去。这几乎是办不到的。把瓜子从伏特加酒中捞出来也证明颇费周折,其结果是彼此之间的怨气越来越盛。

翌晨一片黑暗, 我把门儿紧关, 往昔坚拒莫恋; 我沿小道向前, 行乞为生不惮, 跨越大海荒原, 辞旧喜迎新天……

他个子矮小,身体犹如马耳他岛本身:坚似岩石,有颗捉摸不透的心。

明天,昏暗的早晨,我关上门,把逝去的岁月拒之门外。我将离家上路,一路行乞,走过大地与瀚海,告别故园来到新世界。

在这儿,个子娇小脸蛋儿紧绷、性感的蕾切尔在17号公路的嗜血成性的弯道和急转弯处驾驶着莫里斯车左拐右弯,让傲慢的车尾轻快灵活地绕过装草的马车、轰隆隆的货运挂车和坐满理着平头的矮个子大学生的旧福特敞篷车。

在17号公路上才兜了五分钟,他就拿定主意,如果他能完整无损地活着回到特罗卡德罗饭馆,从今以后他将忘却蕾切尔,而只对文静的、步行的姑娘感兴趣。她就像那种该死的度假者一样驾车。他不怀疑她很清楚车子和她自己的能力,但她又怎么知道,譬如说,当她在两车道的路上来到看不见前方的拐弯处时,开上前来的牛奶车会留出足够的距离让她急速返回原车道,而中间只剩下十六分之一英寸的空隙?

他们在似乎无尽头的有着蝴蝶虾和芙蓉蛋佳肴的街上消遣娱乐;夏日的黄昏中东方人鞠躬,微笑,来来往往,他们的话语如同夏日的禽鸟在鸣叫。随着夜幕的降临人们在街上有个短暂的散步:父亲穿着普雷斯牌西装,身躯壮实而稳健;女儿们的眼睛隐藏在莱茵石边框的太阳镜后面神秘难测。美洲豹既已把它的名字给予母亲的汽车,它也就同样把它的豹皮纹给予裹住她柔滑的腰胯的宽松长裤。谁能逃离?谁会想逃离?

他从未越出她所喋喋不休地谈论的她那个世界或去探究其背后的真相——她的世界充满了人所觊觎或珍惜的物体,有一种使普鲁费恩呼吸困难的气氛。

他们仅是偶尔想起对方,虽然她游移不定的手通常忙于别的事情,但那种看不见的、脐带相连似的牵拉却时时能感觉到,就像今夜那种激起情欲的回忆,于是他就会怀疑他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还能做自己的主。有一点他得赞扬她,她还从来没有把这种牵拉称做关系。

有两三盏聚光灯牢牢地把他们罩在他们躺着的地方(正在火热的罪孽中),皮格在力图把他的蓝色水手服的十三颗扣正确无误地扣上,而这在慌乱之中几乎办不到。

基尔罗伊:原指一个嗜好旅游的人或稍留即走的人,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土兵在世界各地的墙壁上留下“基尔罗伊在此”之类的字句而传开。

普鲁费恩乘一趟列克辛顿大道的慢车向北去中央车站。他进入的那节地铁车厢碰巧挤满了各种各样令人心跳的明媚灿烂的迷人女子:上班去的女秘书和上学去的妞儿。这太厉害了,太过分了。普鲁费恩紧紧地抓住扶手杆,身子软软的。每在月亮周期的某一时刻,他就会受到一阵阵猛烈的无可名状的欲火侵袭,在这个时候,一定年龄和身材范围内的任何女人都立即会变得难以置信地妩媚动人。他从这种着魔状态浮现出来时,眼珠依旧在骨溜溜地转动,头颈恨不得能作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她来到了林阴道的正中央,她的灰色大衣在泽西海岸吹来的微风中轻轻地飘动。她鞋子的高跟每一次都准确而灵巧地踩在林阴道中间X形网格地面的交又点上。她在城里半年时间至少已学会了这种走法。在这过程中丢掉过鞋跟,也偶尔情绪失控但现在蒙着眼也能做到。她坚持在网格地上走就是为了表现自己。表现给自己看。

“做人类虚荣心的非法买卖,”舍恩梅克继续说,“宣扬美丽不在于灵魂之中、美丽是能用钱买到的谬论。是的,”一他突然伸出的手握着一个很重的银色打火机,一股小火,他的声音怒气冲冲——“它是能用钱买到的,奥尔格拉斯小姐,我正在卖它。我甚至不把自己看做一个必不可少的坏人。”

你会觉得她对她自己的眼睛做了一千件神秘的事。它们不必透过香烟的薄雾性感地、深不可测地看着你,它们自己就带有一层烟的薄雾。对她来说,纽约一定是一个烟雾之城,它的街道是地狱边缘的庭院,它里面的人如阴魂一般。烟雾似乎在她的声音里,也在她的行动中,这使得她更为具体实在,仿佛话语、瞥视和小小的调情只会受到挫折而如她长发里的烟雾一样平息下来;停留在那里一无所为,直到她偶尔无意识地晃了一下头把它们释放出来。

1946年的一天傍晚,那儿子与一个名叫玛格勒费恩•狄基亚芙・洛温斯坦因的妇人坐在位于马略卡岛西海岸的她别墅的平台上,一个用石栏杆与地中海隔开的地方;太阳正沉入厚厚的云层中,把所有目所能及的海面变成一片珠灰色。也许他们曾觉得自己像最后的两个神一一在水样的地球上;或也许但进行推论是不正当的。

全病帮的其他成员也同样懒散。拉乌尔为电视写作,他把电视业赞助商的所有迷恋和崇拜小心地记在脑里而又加以尖酸刻薄的抱怨。斯拉伯的绘画是偶尔性的爆发,他称自己是患有紧张症的表现主义艺术家,他的作品是:“非交流的极致”。梅尔文弹着吉他唱自由风格的民歌。这种模式是人所熟知的一放荡不羁、想像丰富和附庸风雅——但是更为远离现实,是浪漫主义的极度颓废;仅仅是贫乏、反叛和艺术“灵魂”的精疲力竭的表现。因为令人悲哀的事实是他们大多数为生存而劳作,他们谈话的内容来自于《时代》杂志和类似的刊物。

“嗯,今天,他们又砍了我们一刀。每队一天只有五发子弹,而不是十发。他们在市南的那些人认为你们各位在浪费弹药。我知道你们并没有浪费,但对惟恐弄脏价值数百美元的服装而从不下楼的那些人你能说些什么?所以我要说的是,有把握的时候才开枪,别把你们的时间浪费在可能上。

①牧师洞:牧师或神父隐修的密室或处所,如罗马天主教神父在放逐期间的居所。 ②旁经:指类似《圣经》但未被教会承认的经书。 ③玛格德琳:指改邪归正的妇女或悔改的妓女。

昨夜我与公路巡逻队把车赛, 可那辆庞蒂亚克比我的车更厉害, 所以我用尾巴缠住了电线杆, 此刻我的宝贝她正坐着痛哭心头哀。 我高高在天堂,心肝,你别哭泣, 你没有理由要恓惶悲戚, 坐上你爹爹的老福特车与警察去比个高下 你也能来天堂与我同憩。

V.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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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托马斯·品钦

托马斯·品钦

托马斯·品钦是个颇具特色的作家。他从不抛头露面,却始终为文学界和公众所关注;他很少与人交往,似乎游离于社会之外,所写的作品却全是面向社会现实、关心人类状况的;尽管他对自己的作品是否得奖并不关心,但他的主要作品都获得了奖项或好评。品钦对自己的身世和生平似乎讳莫如深,他不像其他作家一样在作品封套的内页上刊有肖像,他在大学的新生登记表上也无照片,学校所保存的他的成绩报告单竟然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他在部队的服役记录也因位于圣路易斯的海军办公室的爆炸而被焚毁。于是人们对于品钦只有一个简要的了解。托马斯·品钦于1937年5月8日生于纽约州长岛,在美国海军服役过两年,1958年去康奈尔大学主修工程学,后转到英语专业,获学士学位。大学毕业后他在纽约市内的格林尼治村住了一年,后去华盛顿州西雅图的波音飞机公司内部报刊室负责技术性写作。毫无疑问,他在美国海军中的生活经历、在大学中所学的工程学的有关知识、在格林尼治村的所见所闻和在波音公司工作中所获得的科技信息,都成为他创作的素材。之后他去墨西哥完成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于1963年发表了《V.》,从此走上了专业作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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