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的美国人
文静的美国人内容简介
《文静的美国人》是格林“政治小说”方面的代表作。作品以越南抗法战争后期为背景。在法国殖民主义者即将面临失败之际,一个年轻而文静的美国人趁虚而入,靠一帮土匪搞恐怖活动,企图建立所谓的“第三种势力”,而令无辜的老百姓不断遭受伤害。最后,这个多行不义的美国人也遭到暗杀。作品对新老殖民主义的恶劣行径作了有力的揭露和嘲讽。同时,作品还描写了这个美国人及另一位男主人公、英国某报社记驻越南记者福勒与一位漂亮的越南姑娘凤儿之间的一场爱情纠葛,大大增强了这部严肃作品的可读性。
热门摘录
今天晚上,占有一个肉体,似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许因为这一天,我看见过的肉体太多了。那些肉体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他们自己。我们大家都是可以牺牲的。
伤害是在占有这个行动中造成的:我们的身心都太狭小了,不能占有另一个人而不自鸣得意,或是被人占有而不感到羞耻。
当我们恋爱时,我很害怕失去她。我觉得她一直在变——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变了,但我对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却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朝着终点跑去,就像一个儒夫向敌人跑过去并赢得一枚奖章那样。我想立即死去。
“我没有存款,”我说,“我比不上派尔。” “别担心。什么事都会发生。总有办法的,”她说,“我姐姐说,你可以取出一笔人寿保险。”我想,她是多么现实啊,既不轻视金钱的重要性,也不对爱情作出任何伟大或者有约束力的宣言。我不知道派尔在未来的日子里要怎么忍受这副铁石心肠。因为派尔是个浪漫的人,但就他的情况来说,似乎可以用金钱来解决问题,现实的冷硬会因生活的富足而被逐渐软化,就像一块强壮的肌肉会因不经常使用而逐渐松懈一样。有钱人总是无往不利的。
我站在门口,向街上望去。在大道中央的树下,理发师正在忙活着;树干上钉着一片小镜子,反射出闪烁的日光。戴着软帽的小姑娘快步走过,肩膀上挑着两只篮子。算命先生蹲在西蒙・弗雷尔斯商店墙边,他已经拥有了一位顾客:一个留着一把胡志明式长须的老头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看他洗那些古老的纸牌。他得拥有什么样的未来,才能配得上那花掉的一皮阿斯特呢?
I was terrified of losing her. I thought I saw her changing - I don't know if she really was, but I couldn't bear the uncertainty any longer. I ran towards the finish just like a coward runs towards the enemy and wins a medal. I wanted to get death over.
派尔是相信卷入进去的。
I thought of the first day and Pyle sitting beside me at the Continental, with his eye on the soda-fountain across the way. Every thing had gone right with me since he had died, but how I wished there existed someone to whom I could say that I was sorry.
To be in love is to see yourself as someone else sees you, it is to be in love with the falsified and exalted image of yourself. In love we are incapable of honour--the courageous act is no more than playing a part to an audience of two.
'It's not a matter of reason or justice. We all get involved in a moment of emotion and then we cannot get out. War and love--they have always been compared.'
When you escape to a desert the silence shouts in your ear.
He was impregnable armored by his good intentions and his ignorance.
在我的世界里,死亡是唯一的绝对值。失去了生命的人,便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我羡慕那些信仰上帝的人,但我也并不信任他们。我觉得他们是依靠不变的、永久的寓言来维系着自己的勇气。死亡远比上帝更加确切,有了死亡,就不必担心爱情会日渐枯竭了。
世间的情况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去争斗吧,让他们去相爱吧,让他们去相互谋杀吧,我不想卷入其中。
天真总是无声地要求被保护,其实我们更明智的是保护自己不吃天真的苦头:天真如同一个迷失的、不会说话的麻风病人,流浪在这个世界上,本来无意伤害任何人,却总是事与愿违。
说真的,为什么呢?“我们是傻瓜,”我说,“当我们恋爱时,我很害怕失去她。我觉得她一直在变——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变了,但我对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却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朝着终点跑去,就像一个懦夫向敌人跑过去并赢得一枚奖章那样。我想立即死去。”
恋爱时是希望自己成为别人心目中的样子,是让别人去爱你自己伪造出来的高尚形 象。恋爱中我们是没法儿顾及尊严的——最勇敢的行为不过是当对方是观众来进行表演而已。也许我已不再爱着什么人了,不过这些道理还是记得的。
My fellow journalists called themselves correspondents; I preferred the title of reporter. I wrote what I saw. I took no action--even an opinion is a kind of action.
有时候,天真的人会将其误解为我是个不自私的人,而我所做的无非是牺牲很小的利益而已——去换取一种更大的利益,享受到一种心灵的平静。我真正做的,完全是在为自己着想。
我又想起凤,仅仅因为她不在这里。所以总是这样:当你逃进一片沙漠之后,却发现寂静在你耳边呼喊。
我心里想着“痛苦是不是比我离开时少了一些呢,”好试着说服自己正是如此。当我到了楼梯口时,发现房门敞开着,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并开始抱有一些不合理的期望。
我不知道河里究竟有多少具尸体,他们一定是陷入了交叉火力又试着逃回来,我想这时在岸边的每个人都在想:“这样的局面两个人就可以做到。”我也将视线移开。我们都不想再被提醒自己的生命是多么不值钱,而死亡来得又是多么迅速,多么简单,多么悄无声息。尽管我始终秉承向死而生的理念,但实际上,我还是像个处女一般害怕它的到来。即便是死亡,我也希望有个事先的警告,让我自己好有所准备。准备什么呢?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准备,除了向着这个我要离开的地方多看上几眼。
“我会大声喊“我是法国人”。别担心,托马斯。我会小心的。”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他就已经走远,超出耳语所能及的范。他尽可能静静地移动,不时停顿下来。借助汽车燃烧的火光,我看得见他,没人放枪。没过多久,他便走到火焰的另边去了,之后他的那些足迹便被寂静填满。是的,他确实很小心,就像他上次小心划船顺流而下直到发艳那样,他的那种谨慎很像是男孩儿冒险故事中的英雄,他对自己的谨慎又很自豪,如童子军的徽章那样珍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冒险故事里的荒谬与虚无色彩。
备受震惊的那一刻,反而没有那么痛苦,痛苦始于凌晨三点左右。当时,我准备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是的,我总得活下去吧,总得逐步忘却那些往事。快乐的记忆是最糟糕的,于是我竭力去回忆那些不愉快的。这方面,我倒是有经验。毕竟从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知道哪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但我现在年纪更老了。我感觉我已经没有精力去重建自己的生活了。
她有些犹豫地说:“我想看看切达峡谷。” “那可不是大峡谷。”我将她拉到床上,“我很抱歉,风。” “你有什么抱歉的呢?这封电报多好啊。我姐姐……” “好,去告诉你姐姐吧。但先吻我一下。”她那兴奋的双唇掠过我的面颊,然后便走掉了 我想起了跟派尔相遇的第一天,在大陆酒店,他坐在我身旁,眼睛盯着街对面的碳酸冷饮柜。自从他死后,我倒是事事顺心,但我多希望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我对他说一声抱歉。 (1952年3月-1955年6月)
没有什么事情会让氛围变得像现在这样严肃,即便是死亡。
一个人很快就会忘却自己的青春时期
没有直觉你就无法去爱。
没有哭闹,没有眼泪,只有思索——这是一个人不得不改变自己整个人生计划时,才会有的那种长久的内心思索。
世间的情况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去争斗吧,让他们去相爱吧,让他们去互相谋杀吧,我不想卷入其中。
文静的美国人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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