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为家

我将离开美国时，在洛杉矶的一个台湾朋友，建议我买韩国机票，说比其他公司的便宜得多。张先生得知后，很严厉地对我说：“你不是没有哈佛给你定购的机票，为什么要贪图这个便宜？不安全。赶快把票退了?”后来，我到温哥华时，才知道苏联打下韩国的那架飞机，正是我买的那一次航班。我吓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张先生的极力劝阻，我早已葬身太平洋之中了。

俞伟超先生来，他也多鼓励同事多向俞先生请益。我记得一个隆冬极冷的傍晚，俞伟超先生在我家正谈话间，有一只小浣熊（Racoon）竟然从烟囱爬进我的客厅里来，把俞先生吓一跳。

我记得一个隆冬极冷的傍晚，俞伟超先生在我家正谈话间，有一只小浣熊竟然从烟囱爬进我客厅里来，蹲伏在火炉旁边（神色有点像研究生），把俞先生吓一跳。我打开露台的门，把这只来“问道”的浣熊请出门外。想来是这位饱经忧患的考古学家在访问中的一件趣事吧。

在出席以为研究生的博士资格考试后，在张先生办公室里谈到当时哈佛大学东亚系拟招请早起中国历史教授事。张先生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人，我问他是否能从中国请学者任此职位，因为这样做在哈佛历史上是有先例的。……因此我推荐了李零先生。张先生很高兴，说将好好看看李先生的著作。

我有时候会怀念风雨前的新亚。在钱宾四先生主持之下，师生间颇有“灿然有礼以相接，宽然有恩以相爱”的气氛。——22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