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树

我一再这么想，精美的文学作品中有民间传说故事之类的东西。写这种故事的人就像一位老农讲大饥荒时期的旧事或1898年的大绞刑或讲述自己记忆中的事情。他感到思想深处有些什么，并想使之成为人们看得着、感觉得到的东西。只要能达到这种目的，他会使用最过分的词语和例证，或者会想出一个原始的比喻，而且他的思想越是激动，或者说他的思想越有创造力，他就越少顾及外部世界或对其做出单纯的评价。外部世界给他提供了比喻和例证，仅此而已。他甚至有点看不上它，因为在他感情突发时，它对于他似乎是火已熄灭只剩下白色的灰烬。

我一再这么想，精美的文学作品中有民间传说之类的东西。写这种故事的人就像一位老农讲大饥荒时期的旧事或1898年的大绞刑或讲述自己记忆中的事情。他感到思想深处有些什么，并想使之成为人们看的着、感觉得到的东西。只要能达到这种目的，他会用最过分的词语和例证，或者会想出一个原始的比喻，而且他的思想越是激动，或者说他的思想越有创造力，他就越少顾及外部世界或对其作出单纯的评价。外部世界给他提供了比喻和例证，仅此而已。他甚至有点看不上它，因为在他感情突发时，它对于他似乎是火已熄灭只剩下白色的灰烬。

这些人，不管是愚蠢的老家伙，还是聪明的青年人，都试图表现出他们对生活中某一瞬间的专注。他们偏爱表面上的新颖和逻辑，逃避古老的、不能解释的东西。

而我只能相信：如果我们画高地牛群和苍苔覆盖着的谷仓的画家们能足够喜欢他们的国家，喜欢使之区别于别国的东西，可能会在奋力画着光秃的伯伦群山时突然发现一种新的风格，他们自己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