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
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内容简介
卡伦・霍妮是与阿德勒、荣格、兰克、弗洛姆等齐名的西方当代新精神分析学派的主要代表。霍妮对正统精神分析学的修正,主要表现在她以文化决定论取代了弗洛伊德的生物决定论。她认为产生神经症的个人内心冲突,虽然不排斥性压抑、遗传禀赋、童年经历等个人特征,但本质上却来源于一定社会的文化环境对个人施加的影响。人性、人的各种倾向和追求、人所受到的压抑和挫折、人的内心冲突和焦虑,乃至什么是正常人格、什么是病态人格的标准,所有这一切都因文化的不同、时代的不同而不同。这一思想在《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一书中已形成。本书对神经症人格种种的精彩而透辟的分析,对一般读者说来更是十分有趣和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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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和驱力的不同还会造成感觉和行为的不同。如果我们是被任何一种直接的、希望获得满足的愿望所驱使,我们的态度中会包含一种自发性与选择性;但如果我们是受焦虑的驱使,则我们的感觉和行动都带有强迫性并具有不择对象的特征。
这种生理紧张有可能达到这样一种地步,以致获得满足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带有强迫性和不择对象的特点;而这在正常情况下本来应该是受焦虑制约的驱力的特征。
对爱的渴望和对权力与控制的渴望。
对爱的渴望在神经症病人身上是如此常见,····以至它可以被看作是标志焦虑存在和表示其大致强度的最可靠的指征。
我所需要的是如此微乎其微,不过是希望他人应该对我友好,应该给我以善意的建议,应该同情和理解我这样一个可怜的、无害的、孤寂的灵魂;我只是急切地希望给他人以快乐,并不急切地希望伤害任何人的感情。这就是他心目中所想象所感觉的一切。 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敏感、他的潜在的敌意、他的苛刻的要求是如何严重地干扰了他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他也不可能正确地判断他给别人留下的印象,以及别人对他作出的反应。
神经症病人毫不自知地处在一种既无力去爱,又极其需要得到他人之爱的困境中。
焦虑本质上是一种涉及主观因素的恐惧。 但在恐惧的情形下,危险却存在于现实中,无能为力的感觉也是由现实所决定的;而在焦虑的情形中,危险感却是由内在的心理因素所激发和夸张了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也是由个人自己的态度所决定的。
包含在焦虑中的主观因素就在于我们自身的本能驱力;换句话说,焦虑所预期的危险,以及对此无能为力的感觉,两者都是由我们自身冲动的爆炸性力量所召唤出来的。 原则上,任何冲动都有激发焦虑的潜在力量,只要对这种冲动的发现和对这种冲动的执着意味着对其他生存利益和需要的损害,只要这种冲动本身是充满热情的、不可阻遏的。 各式各样的敌对冲动,构成了神经症焦虑由以产生的主要根源
首先,在特定处境中对周围环境的考虑,使他知道他对于自己的敌人或所谓的敌人能够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其次,如果这种愤怒针对的对象在其它方面仍是他崇拜、喜爱、需要的人,那么这种愤怒或迟或早会被整合到他的整个情感之中;最后,只要一个人已经形成了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意识,不管他的人格如何,这也会限制他的敌对冲动
事实上在意识与无意识之间,并没有严格的、二者必居其一的划分和选择,而只有如沙利文在一次讲演中指出的许多意识等级。 从根本上讲我们并不可能欺骗自己 我们知道我们内心发生的事情,但同时却并没有自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伪装”这种破坏性冲动不是来自自己,而是来自外界的某人或某物。从逻辑上讲,敌对冲动所投射的对象,恰恰正是这些敌对冲动所针对的对象。 它可以为自我辩解的需要服务
典型的焦虑状态,即由于感到来自外界的强大危险而萌生的一种缺乏防御能力的感觉。
受到压抑的敌对冲动往往并不投射到事实上与之相关的那个人身上,而是投射到别的事物上。
焦虑与敌意是不可分割地交织在一起的。
到此为止,我们已经讨论了造成孩子压抑自己对父母敌意的种种处境,这是因为他担心,任何敌意的表示都可能破坏他与父母的关系。他受这种恐惧心的驱使,深恐这些力大无比的巨人会抛弃他,会收回他们的仁慈甚至转而反对他。
同样,爱是允许对别人的某种性格或某种态度提出建设性批评的,以便如果可能的话,对他人有所裨益;但指望他人尽善尽美,对他人提出种种不能容忍的要求却并不是爱。正如神经症患者往往表现出来的那样,这种要求中包含着一种敌意:“如果你不能尽善尽美,那就滚你妈的蛋吧!”
神经症乃是一种由恐惧,由对抗这些恐惧的防御措施,由为了缓和内在冲突而寻求妥协解决的种种努力所导致的心理紊乱。从实际的角度考虑,只有当这种心理紊乱偏离了特定文化中共同的模式,我们才应该将它叫作神经症。
在谈论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时,我的意思并不仅仅是说所有的神经病人都有着共同的基本特征,同时还表明,这些基本特征本质上是由存在于我们时代和我们文化中的种种困境造就的。
健康人遭遇其过量的不幸经验,是在他能够整合这些不幸经验的年岁;而神经症病人却是在他不能掌握和驾驭这些不幸经验的年岁,由于他对此完全无能为力,因而便产生了焦虑的反应。
个人愿望与社会要求之间的冲突并不必然导致神经症,而同样也可能导致事实上的人生限制,导致对种种欲望的单纯压制或压抑;用更普通的话来说,即导致事实上的痛苦。只有当这种冲突产生了焦虑,当企图减轻焦虑的努力反过来又导致种种尽管同样不可抗拒,然而却彼此互不相容的防御倾向时,神经症才会产生。
如果他原则上不把心理学思想作为一种对个人的侵犯、一种强加在个体之上的东西而加以排斥的话,那么,他就往往能够在自己切身痛苦的基础之上,比起他那些健康的兄弟来,对心理的复杂性有着更为敏锐和精细的理解
这种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避免他自己的任何正面的情感反应,因为这种反应会立刻导致失去自主性的危险。为了避免这种危险,他必须蒙蔽自己,不让自己意识到他人确实是善意的和友好的;他会想方设法地消除一切爱的证据,以便在自己的感觉世界中,坚持认为他人是不友好、不真诚或甚至是心怀恶意的。由这种方式产生出来的情境,非常类似另一种情境:一个人因饥饿而寻求食物,而一旦食物到手却并不敢吃,因为害怕它可能有毒。
女性和男性都同样可能充分意识到自己一心一意要制伏和侮辱异性。一个少女可以抱着这样一种坦率的动机,即要置某个男人于她的股掌之上,而开始与男人谈恋爱。她也可能故意挑逗男性,而一当对方产生了爱情,就立刻弃之不顾。但是,在通常情况下,这种侮辱他人的欲望却是无意识的。在这种情形下,它可能以种种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例如,它可能表现为老是嘲笑男人的追求;此外,它也可能表现为性冷淡,以此来向男人表明,他不可能使她满足,从而成功地侮辱了对方——尤其在对方本来就对女性的侮辱怀有病态恐惧的情形下就更是如此。
撇开表面现象而深入到有效地产生神经症的动力系统中,我们就会发现,存在着一种一切神经症共同的基本因素,这就是焦虑,以及为对抗焦虑而建立起来的防御机制。无论神经症病人的人格结构有多么复杂,这种焦虑始终是产生和保持神经症过程的内在动力。 神经症的描述:神经症乃是一种恐惧,由对抗这些恐惧的防御措施,由为了缓和内在冲突而寻求妥协解决的种种努力所导致的心理紊乱。从实际的角度考虑,只有当这种心理紊乱偏离了特定文化中共同的模式,我们才应该将它叫做神经症。
如果要我大致地说出神经症病人心中的感觉和印象,那就有些类似下面这样的情况:我所需要的是如此微乎其微,不过是希望他人应该对我友好,应该给我以善意的建议,应该同情和理解我这样一个可怜的、无害的、孤寂的灵魂。我只是急切地希望给他人以快乐,并不急切地希望伤害任何人的感情。这就是他心目中所想象所感觉的一切。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敏感、他的潜在的敌意、他的苛刻的要求是如何严重地干扰了他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他也不可能正确地判断他给别人留下的印象,以及别人对他作出的反应。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为什么这种反应多见于女性而不是男性,我们可以从文化背景中找到原因——我们的文化将成功视为男人的领域。当然,这种反应并不是女性天生固有的特质,因为如果将情形反转,女性变得更加强壮、更加聪颖、更加成功,那么男性也会有同样的行为反应。因为我们的文化坚信,除爱情外,男人在一切领域都比女人更加优秀。如果这种态度出现在男人身上,那它很少会披上崇拜的伪装,而是常常会公开、坦率地表露出来,直接损害女人的利益和事业。
简而言之,爱或崇拜可以被用作对挫败他人冲动的一种补偿,具体方式为:避免自己意识到这种破坏性的冲动;通过在自己和竞争对手之间制造难以逾越的差距,从而彻底消除竞争;分享成功的滋味,或是参与到成功之中;慰抚竞争对手,避免对方报复。 尽管病态竞争对两性关系的影响远不止于此,但以上的种种讨论足以表明它是如何破坏两性间的关系的。由于在我们的文化中,激烈的竞争破坏了两性之间维持和谐关系的可能性,而且这种竞争同时又是产生焦虑以及让人们更加渴望和谐的两性关系的根源,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个问题都显得尤为重要。
形象的说,我们可以说神经症症状并不是火山本身,而仅仅是火山的爆发;而导致疾病发生的冲突,正如火山一样,乃是深藏在个人内心深处而不为其所知的。 在谈论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时,我的意思并不仅仅是说所有的神经病人都有着共同的基本特征,同时还表明,这些基本特征本质上是由存在于我们时代和我们文化中的种种困境造就的。 这种对于他人的依赖,乃是内心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神经症病人在开始意识到有人正在给他真正的爱时,往往可能产生一种极大的恐惧感。 最后,爱的证实还可能产生失去自主性的恐惧。正如我们即将看见的那样,情感上依赖,对任何一个没有他人的爱即无法生活下去的人来说,都会成为一种现实的危险;因而任何与之相似的事情,都可能遭到不顾一切的拼命反抗。这种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避免他自己的任何正面的情感反应,因为这种反应会立刻导致失去自主性的危险。
实际情形恰恰相反,有受虐倾向的人完全不可能使自己屈服于任何人或沉浸于任何事。例如,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一项事业中,他也不可能在恋爱中把自己整个地交给对方。他可以使自己屈服沉浸在痛苦中,但是在这种屈服和沉浸中,他完全是消极被动的。他把引起自己痛苦的感觉、兴趣或他人,仅仅作为自己达到失去自我的一种手段。在他的自我和他人之间,不存在一种积极的相互作用,他仅仅以自我为中心而专注于他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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