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沃什词典

作者:切斯瓦夫·米沃什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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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沃什词典内容简介

“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1980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人生回忆录,呈现20世纪历史文化广阔的精神地图。1940年6月,29岁的切斯瓦夫·米沃什闯过苏军与德军四道防线,从维尔诺长途跋涉到纳粹占领下的华沙。半个多世纪流亡生涯之后,他才终于重返故乡维尔诺,一座“从童话中长出来的城市”。与自己的过去重逢,他回到一种间接的自我表达方式,开始为各种历史人物事件登记造册,而不是谈论他 自己。《米沃什词典》就是这样一件替代品。它替代了一部长篇小说,一篇关于整个20世纪的文章,一部回忆录。书中所记的每一个人,都在一个网络中活动,相互阐释,相互依赖,并与20世纪的某些史实相关联。《米沃什词典》是米沃什亲自经历与见证的20世纪。与他一起到过人间的天堂或地狱的人,几乎都已去了幽灵王国。本书是对那些灵魂的召唤,以文学这一永恒的纪念仪式,换取他们的片刻显形。他用词典这一相对客观、抽离、高度浓缩的形式,以平静、卓越的才智,将他的时代丰富层面的体验,浓缩为一个个充满高度智性和深沉情感的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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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直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在火車站的自助餐廳里,一個人在吃晚餐。其服飾、舉止使他區別于周圍的環境,他顯然屬於戰前的俄國知識界。他引起了坐在餐廳里的幾個流氓的注意。他們走到他的桌子邊,開始嘲笑他,最後還向他的湯里吐痰。這個人根本沒有反抗,也沒有想把那幾個鬧事者趕走。場面持續了很長時間。突然,他從兜裡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把槍管插進嘴裡,開槍打死了自己。…………

雞鳴 天氣突變時,雞嗚不已: 暗藍的天空下,是暗色的李子, 灰白的外皮、黏稠的裂口----- 肮髒的琥珀結著甜蜜的疤痕。 我的舌頭試圖舔去果核表面的粗糲, 歲月流逝。但它依然傷著我的上顎, 我就要抵達那個症結----時光中那一日的深底, 天氣突變時,雞鳴不已。

从这里,我们又看出了米沃什的封闭性。这种封闭性或许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因而令人望而生畏。于是便有胆大的人站出来指出他的毛病。台湾诗人杜国清在其《米洛舒诗选》短短的《译者后记》中说:“他的诗也有不少英美现代诗中为人诟病的晦涩,尤其是掉书袋以及表现过于个人的特殊经验,因此,典故、地名、人名等等,往往成为读者理解上的一大障碍。”我们得感谢杜国清教授说出了诗歌小读者们的心声。巧的是米沃什好像了解这样的心声,在回忆录中,他曾提及人们不理解他何以获得诺贝尔奖。

据他(胡珀)看来,艺术转向破坏和抽象,意味着艺术手段而不是艺术目的获得了优先权,其结果是艺术逃向了装饰性,这只能使艺术变得贫乏。对他来说,绘画的目的是忠于经验、生活、内容、内在真实、自然——对此他有多种界定。

我到过许多城市,许多国家,但没有养成世界主义的习惯。相反,我保持着一个小地方人的谨慎。

在女权主义者中,波伏瓦的嗓门最大,败坏了女权主义。我尊重乃至崇拜那些出于对妇女命运的体认而捍卫女权的女性。但在波伏瓦这里,一切都是对下一场知识时尚的拿捏。这个讨厌的母夜叉。

我最亲爱的幽魂们,我无法邀请你们与我对谈,因为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在我们身后便是我们悲惨的生活,我们的交谈会变成三种声音的悲叹

这也许是因为新教教堂内朴素的墙壁无法显示天国的许诺 我们姑且说,我对她(波伏娃)的反感是一个来自穷乡僻壤的男人对一个时髦社会中的女士的不可避免的情感,我为自己在面对一种优雅精致的文明时所表现出的怯懦而愤怒,我对她的反感被这种愤怒所强化

奥斯卡.米沃什要求一部作品应该像一条河,裹挟着滚滚泥沙与断木残枝,而不是仅仅带来些在然金砾。因此不应视乏味的章节、重复、大规模地列举事物为恼人的东西。惠特曼是“纯诗”的反面。但与此同时,一个人体验惠特曼就像体验一位绘画大师的巨幅画作,通过仔细观察,你会辨识出许多夺人的小小细节。

倘若有那么多人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努力地想要发现、触摸、命名、理解一个有着无数维度的难以捉摸的现实,那么好奇心一定是一种强大的激情。那把我们说成是一张纸上的二维形影的人何其聪明:很难跟平面人解释高于这张纸一厘米、身处三维空间之中的什么东西。更别说存在于其他维度之中的东西了。

一切放大了人类的书籍,一切描摹出人的多维存在的书籍,都使我们壮大,使我们得到强化。人不仅仅是一具肉体,他还是超越尘世的另一个世界的居民,通过他的祈祷频繁造访

他自杀的原因中有恐惧的成分,但更多是出于他对他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的厌恶。 我们最好想一想,在人类的生存中有什么是无法忍受的,而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无法忍受的因素全汇集到一起。这样一想我们便会得出结论:有必要保护人类,需要的话,甚至应该用幻想的蚕茧将人类裹在其中。

我们不能简单地漠视不幸,以为只要否认它的存在就可以安心,因为它的确是存在的。既然无法摆脱它,我们所能做的只是选择一种跟它相处的策略。

不幸就是不幸。当你用醋把它封起来,你还是不能心安理得,因为或许你应该将所有的努力和关注都献给它。为了自我辩解,你只能说:”我想活下去。“

为了较为精确地思考这个世界,我们应该避免偏见,或者避免关于某些人、某些事的先入之见。 先入之见可能跟迷信有关,迷信本身则根源于某些传统观念。 不过,偏见有时是必需的、积极的,因为它们有助于你保存精力。我们不可能老师忙忙叨叨地伸着舌头,去一条条地检验我们周围数不清的信息。偏见允许我们绕过它们。

此外波兰语就像其它斯拉夫语,特别是俄语一样,与邻近的西方相隔绝。.....俄国历史学家格奥尔基·费多托夫“将所有俄罗斯不幸的根源归结为选择了斯拉夫语作为教会语言,而没有采用本来在东方可以陈给与西方通用的拉丁文并驾齐驱的希腊文,于是俄罗斯长期处于孤立自守的状态,直到它突然发现了西方思想,但已为时太晚”。

在教会史上举足轻重的宗教法庭,其建立首先就是为了对付纯洁教派,而法庭对纯洁教派的刑罚,对人类在大地上创造出地狱这一所在有着非凡贡献。 …… 那创造世界的神,对宇宙之痛负有责任。

表面上看,一切应该是那样,我不得不承担我的错误、困扰、愚蠢和愤怒怒所遗留下来的后果,但作为交换,我看到了他们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佛教大慈大悲,将一种神圣体验带给很多无法让自己安于接受圣经宗教的各种矛盾或接受一位人格神的人们。佛教既非有神论也非无神论,它对创世和第一推动力不置一辞,因此不需要在为什么造物主既称唯一有兼有善恶两面的问题上左右挣扎。

若你在人生几世之后前来寻找此地, 或许我手植的丛林只会剩下几棵树 依然挺立。 ——罗宾逊·杰弗斯 《岩石山居》

人们去教堂是因为他们是彼此分隔的人。他们希望,至少有片刻时光,能从那包围着他们并称作唯一真实的现实中脱身,进入到另一种现实之中。日常现实坚硬,野蛮,残酷,难以忍受。人类之“我”有一个柔软的核心,无时无刻不在怀疑它是否适应这个世界。

After all :我到过许多城市、许多国家,但没有养成世界主义的习惯。相反,我保持着一个小地方人的谨慎。一旦我在一座城市中住下,我不喜欢冒险走出我居住的区域。这样,我每天就只好看那些一样的东西。这表明我害怕被打碎,害怕失去我的中心、我的精神家园。但是对此我也多少可以另外解释一番。我们毕生塑造我们的个人神话,越是早年的事其影响越持久。

Biographies:传记。所有传记都是作伪,我自己写的也不例外。传记之所以作伪,是因为其中各章看似根据某个预设的架构串联成篇,但事实上,它们是以别的方式关联起来的,只是无人知道其中玄机而已。同样的作伪也影响到自传的写作,因为无论谁写出自己的生活,他都不得不僭用上帝视角来理解那些交叉的因果。

对这个国家的人們來說,個人權力與導嚴是一些異己概念,自由等同於無政府主義,而公正意味著我的鄰人過得像我一樣差,如果別人過得好,那就是不公正。与此相关的还有科学jinbu与根深蒂固的习惯之间的反差。“苏联火箭已经飞抵金星,而在我居住的村子里人们还用手刨土豆。这不应该被视作滑稽对比,这是一道裂缝,它将深化为一座深渊。此事的关键不在于刨土豆的方式,而在于这么一个事实,即大多数人的思维水平并不高于这动手刨土豆的水平。

“凯特曼(Ketman”,古代波斯术语,指一种政治上的伪装,当公开反对权威会导致迫害时,保留个人反对意见,对权威口是心非表面服从。

文学的可靠性要求我们写作时心存这样或那样的说话对象。然而我们不是生活在旷野里,语言本身,与其传统一道辖制着我们,伴随着该语言的其他使用者对其期许的压力。

生物学事关生命,因此,首先,由于以有机体果腹,每一生物都以其它生物为食。...生物学发现的最残忍的一面,并非基于科学数据即便哲学也只能得出悲观的结论:生物学最残忍的一面,是讲强者供上神坛。

我们独自进行这一旅程,但同时也参与全人类共同的事业,参与各种神话、宗教、哲学、艺术的发展,以及科学的完善。驱策我们的好奇心不会满足,既然它不会随时间流逝而烧减,它便是对于死亡趋向的有力的抗拒。

好奇的反面是厌倦。没有什么还有待认知,日光之下已无新事 - 所有导致这一结论的观点都是错误的,是被厌倦或病态所左右的。

米沃什词典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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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切斯瓦夫·米沃什

切斯瓦夫·米沃什

Czeslaw Milosz切斯瓦夫•米沃什(1911—2004)波兰作家,翻译家,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米沃什通晓波兰语、立陶宛语、俄语、英语和法语,一生忠于母语,坚持用波兰语写作。他的一生,见证了二十世纪欧洲大陆的剧烈动荡,他的诗歌创作深刻剖析了当代世界的精神危机,坚持知识分子的道德责任,并与波兰古老的文学传统进行对话。1980年,他因作品“以毫不妥协的敏锐洞察力,描述了人类在剧烈冲突世界中的赤裸状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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