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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同一个蔑视世俗看法、喜欢有自己独立见解的女孩子谈话,最好把自己说成一个坏蛋,这会使她觉得有趣甚至更抱好感。就如同拼命形容一个人如何丑,不堪入目——实际并不那么丑。她会细心的去找优点,而不是处处挑剔,去观察你的缺点。
用不着害怕,要是将来你对我说“拜拜”,那我就对你说OK
我不想谈过去,穷途末路的人才对过去眷恋不已。
我不想陷进去,我不想丧失也不想看别人丧失独立的人格。
吵到最后,我们什么都骂出来了,就像一对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们互相太熟悉了,因而我们刺向对方的刀刃格外锋利,弹无虚发,沉重打击了对方。 杜梅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我。 我感到体无完肤。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的不是接过厚厚一叠钞票时刹那间的快感,不是欢耍游乐时的肆意放纵;而是你这个年龄时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微笑,早晨起来看到的一个正在升起的太阳。来世——如果有的话——我要当一朵花,在阳光中开放;我要当一只小鸟,飞在空中,只让孩子们着迷……”
太小就有这么个现象:天生的缺点样样不少,该养成的优点没有及时养成。
有些事情作为了解,站在边上看看可以,千万别掉进去。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背人哭一哭也没什么,可我还是忍住了。
我也曾追求过真情,可总和肉体遭遇。
不只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当你受了委屈, 本来是忍住了泪水,但只要一个亲近的人一句不管什么话,就会打开“决口”。 哭鼻子是一种手段,但不一定达到目的。
候机楼高大敞亮,窗外阳光灿烂。当一位体态轻盈的空中小姐穿过川流的人群,带着晴朗的高空气息向我走来时,尽管我定睛凝视,除了只看到道道阳光在她美丽的脸上流溢;看到她通体耀眼的天蓝色制服——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穿着果绿色连衣裙,干净、凉爽 时光不会倒流,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倒退 我不能长在别人身上。正确的方式,应该回去工作、挣钱,然后等阿眉够岁数娶过来 崇拜性的爱情不纯洁、不牢靠 你了解我的过去,不该触我现在的痛处 我们终于明白,那种心无芥蒂、无拘无束的融洽感,已经一去不复返
她像一颗进入正常轨道的星,始终在自己的位置上稳稳地运行,不再受任何引力的干扰,放着自己晶亮的光芒,同其他无数星一起织成夜空璀璨的星幕,直到陨落下来……
她就像净水洗过的玻璃器皿,重又晶莹透明了 在赫赫武力的炫耀下,我体内充满着爱,我的爱从没像那时那么圣洁、醇厚;从那摧毁一切、排山倒海的炮火中,我吸收了伟大的力量,是那么激昂、亢奋!我和那种强烈的感情已经相违甚久……
她是重温英雄梦 她用岩浆般沸腾的全部热血,挤榨着、置换着我体内的沉淀垢物;用她那晶莹清冽的全副激情,将我身心内外冲刷得清清白白。我在她的拥抱、治疗下心跳、虚弱、昏厥,她的动作温柔了
如果我压根对她没感情像一个囚犯对他的看守那倒也干脆。事实却不是这样,毋宁说我的感觉更像一个经营不善面临破产的企业老板,一想到真要和她分手,我就难过,就心酸。
上床睡觉时,我翻来覆去的想,我们过去说过什么山盟海誓的话?大概真没说过,可那,还用说吗?
叫我深深感动的不是什么炽热呀、忠贞呀、救苦救难之类的品德和行为,而是她对我的深深依恋,孩子式的既纯真又深厚的依恋。
大相国寺的水浇了菜园子,贵贱一码平了。
在一个开放的社会主义国家,若不是大使馆及时制止, 那儿的共青团差点把她们拉到自然岛的裸体浴场;在另一个国家,每天日程结束,总安排两个很亲切很有经验的男人和她们一一吻别。
其实并无龙门,人只不过给自己制造幻境,一时一地的称雄,自以为与众不同。
那是个可怕的瞬间,就像童话里外婆幻变成狼一样。
“我一放这盘带,”我举着那盘印有宝石的录音带,“就能让时光倒流,打破三维空间,再现两年前的情景,不信你听。”我把录音带放进录音机按响,“你瞧,瞧这堵墙,看透那屋了吧?瞧瞧,吴迪又躺回那床上了吧?侧着脸,手腕上的口子翻得跟小孩嘴唇一样。瞧那一地血,粘稠的、般红的血,象龙头里汨汨流出来的水……”
经常是我们俩人很随意地就喝光了一瓶白酒。然后眼睛通红地相互凝视,醉醺醺地上床,不到八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就像童话中两个贪心的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这么说,您是自己看书,自己寻找真理了。” “错了。”我嬉皮笑脸地说,“我是压根儿就不从书中学道理、长学问的人。活着嘛,干吗不活得自在点。开开心,受受罪,哭一哭,笑一笑,随心所欲一点。总比埋在书中世界慨然浩叹,羡慕他人命运好。主人翁嘛。”
“那算什么,没准你这个朋友,韩劲,是你将来最憎恶的人,没准你还会死在他手里。一本书,我翻开头,就能告诉你下面是怎么回事。可生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甚至自己还能决定是喜剧还是悲剧。你看电影喜欢悲剧还是喜剧?” “悲剧!能让我哭的电影我就觉得是好电影。” “我肯定能让你哭。”
我这么一说,石静倒没说话了,半晌才说了句:“你这人坏透了。” “对对,”我赔笑,“可天下这么坏的也不多,挑出这么块料还真得有点眼力价儿。” “还不是我瞎了眼。”
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面下垂的旗子,它就会徐徐飘动; 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棵树,树叶间就会出现一双和我们对视的眼睛; 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幢高楼,它就会向我们倒来。
那些天,我们除了吃饭、排泄,就整天躺在床上,困了睡,醒了就聊天,不分昼夜。有人来敲门,我们也不吭声,装作屋里没人。 我们聊过去,在我们俩相逢前各自认识的人,遇到的悲喜忧愤,从不想未来,因为我们没有未来。 越聊我们越觉得我们相识纯属偶然,有太多的因素可以使我们失之交臂。纯粹是一念之差,邂逅了,认识了,关系进一步发展了。在此之前,我们能活到与对方相识都是侥幸。疾病、车祸以及种种意外始终威胁、伴随着我们,还有那些危险的人们。 杜梅紧紧拥抱着我,头抵在我的胸前哭泣,我们都感到对方弥足珍贵。
我知道是什么使她这么易动感情,但我无法安慰她。我已经尽力做到善待她。那夜之后,我们从未再吵过一次嘴,相敬如宾,每到谈话出现争执的苗头,必有一方停下来,不再说话,或是干脆附和对方。我们同出同入,夫唱妇随,惹人羡慕。若不是我坚决、近乎粗鲁地拒绝,居委会险些把我荐上去竞选全市“好丈夫十佳”。 杜梅总是对我微笑,直到我对她报以同样的一笑,才放心地继续去干别的。即便是在做爱过程中,她也不忘准时对我投来一笑。
“别嬉皮笑脸的,你必须对得起我。”我走到门口,又转回来,郑重地向她建议,“我做你最好的朋友好吗?” “不要!”她正色道,“我不要你做我的朋友!” “那就算了。”我穿好大衣,夹起要带走的一摞书,刚要开门,她在后面叫我,“等等。” 我转过身,她严肃地走上前,轻声说:“再抱我一次。” 那摞书噼里啪啦接二连三地掉在地上。 我搂住她的头,下巴贴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眼泪就一滴滴流下来了。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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