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

作者:宇文所安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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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内容简介

作为一个含蕴丰富的思想和艺术行为,追忆不仅是对往事与历史的复现与慨叹,也寄寓着儒家知识分子追求“不朽”的“本体论”的焦虑;更体现了“向后看”这一延续了几千年的中国文化的传统和思维模式。全书不按年代排序,也不求分类阐述,作者通过新颖独到而又论证充分的阐述与分析力图为我们建构一个一追忆的殿堂:“诗、物、景划出了一块空间,往昔通过这块空间又回到了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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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髑髅曰:“……以造化为父母,以天地为床褥。以雷电为鼓扇,以日月为灯烛。以云汉为川池,以星宿为珠玉。合体自然,无情无欲。澄之不清,浑之不浊。不行而至,不疾而速。” 于是言卒响绝,神光除灭。顾盼发轸,乃命仆夫,假之以缟巾,衾之以玄尘,为之伤涕,酹于路滨。

文學為我們失意的狀態留下了凜然跟痛苦的證據:正如韓愈所說的,是一種“物不得其平而鳴”的產物。 文學是聖人不能成為聖人的一個緣由:文學需要說“我是”“我曾經是”。 自我的申明銅重新統一進世界大家庭之間的辯證運動,貫穿于中國古典文學之中。 在文學作品里寫下來的“我是”,既是申明其身份,也是希望被人回憶和始終能被人認得出來。 在《報任少卿書》里,司馬遷談到了要用文學上的世代相傳,來彌補由於宮刑而喪失了的另一種世代相傳。

写成的诗歌是丰富的生活世界的一个断片,这种许诺在即兴诗中表现得最为强烈。·····················中国文学作为一门艺术,它最为独特的属性之一就是断片形态:作品是可渗透的,同做诗以前和做诗以后的活的世界联系在一起。

大自然的万古常新同人类个体陨灭枯烂之间的对比,已是老生常谈,这是一个只能引起人人都有的情感的陈旧话题。然而,凡是老生常谈,其间总隐藏着某种人们共同关心的东西;我们所以轻蔑地把这种反应称为“老生常谈”,是因为我们憎恨人人都会对个人的毁灭作出同样的反应,抱有同样的情感。老生常谈也是一种抹拭,是普遍对个别的抹拭,我们对它报之以一种出于恐惧的蔑视,这种恐惧是一种预感,预感到还存在有另一种陨灭:人的身份名望的陨灭。

There are site for the self, loci of desire, other worlds into which their maker disappears figuratively, absorbed in the construction or contemplation, and into which he would like to disappear literally.

把原来内在的含蓄不露的东西上升到用明白显露的问题来提问的水平,以求得到反思和深究,这是宋代作家的一个特点。

不过,在中国的传统里,这种情景出现的频率,它在情感和理智上占有的分量,是可以和西方传统中的悲剧相提并论的。人被困陷在自然的那种既定的机械运转中,他们逃脱不了盛衰荣枯这种自然的循环往复的变化。

Under what condition can we discover the poetry that we know lies in this poem?

There is an honesty here: the need to establish a relation to the dead is essentially selfish, selfish as a sentiment. It is the relations are severed. It is precisely such clinging to life's ties that the skill in Chuang-tzu dream scorns.

【Relations depend upon identities--names of persons, places, positions. Death makes us cling to life all the more fiercely, and it angers us toward those who betray it: we call their spirits back and scold them.】

In Western stories and histories, tragedy occurs through the agency of a will that transcends the human characters, a will that determines what must be according to its own rules, as will that is the author of the plot.

【A fragment may be beautiful, but only in the special way of a fragment. Its significance, its allure, its value are not self-contained: the fragment compels us only as a "pointing", an index of absence.】

【Metaphor always raises the problem of what hte thing truly "is".】

(Po Chu-yi白居易's qualification "at his moment" tells the essential truth; it is not the silence itself but the circumstance that carries the force.)

Li Ch'ing-chao 李清照 remembers those books, paintings, and antique vessels less as objects in themselves than as the center of an experience she shared with Chao Te-fu.

In early societies the past is never far from the present; parents, the deified ancestors, hover close by. One speaks caustiously, knowing they are listening.

Some of the finest moments of ancient Chinese literature occur precisely when a traditionalist encounters the living world of expediency.

我们不应该仅仅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去研究和利用历史上有影响的事例;这样的事例要求我们承认它的历史存在,一旦我们承认了它的要求,它铜我们分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一点,就有它的意义了。

如果仅仅把过去应用于现在,我们就永远掌握不了完整的过去和有生命的过去。

每一个时代都念念不忘在它以前的、已经成为过去的时代,纵然是后起的时代,也渴望它的后代能记住它,给它以公正的评价,这是文化史上一种常见的现象。

在举行典礼的过程中,所有东西的个性都被湮没了,在那种适应这样特殊场合的、人类集体的、合乎规范的反应里,任何有个性的东西都变得暗淡无色。

由于这些往事在我们记忆中留下的痕迹,我们欣赏风物景致时就有了成见,处处要以眼中已有的框子来取景;……在人们的相互往来中,有人已经使得他们自己的某些东西同永恒的自然联结在一起,留下了孟浩然诗中所说的这种“胜迹”。

然而,凡是老生常谈,其间总隐藏着某种人们共同关心的东西;我们所以轻蔑地把这种反应称为“老生常谈”,是因为我们憎恨人人都会对个人的毁灭做出同样的反应,抱有同样的情感。老生常谈也是一种抹拭,是普遍对个别的抹拭。

有这样一种关系,一种能动的关系,在其中,未臻完善是这种关系继续存在的必要条件。完善只是在理论上存在,如果能够实现,“摹仿”就不再是摹仿,而成了它所要模仿的东西。同样……既然我们知道有过抹拭的事发生,那么,我们也就知道,一定有某种东西曾经存在过。

孔子要我们“述而不作”,要“作”的是生活在远古的圣人,他们是文明的创始人。“述”则是后来的最出色的人,也就是贤人的任务。在声称他只述而不作时,孔子也在无声地教导我们要以他为榜样……如果孔夫子只作而不述,后来时代的人就会追随这种榜样,大家都会去“作”,而不屑于回忆和传递已经做过的事……孔子提醒我们,已经做成的事仍是脆弱的,如果不是经常主动关心它,它还是会被抹掉的。

他们的相逢成了我们与之相逢的对象,我们因此也沉入无声的回忆——回忆我们曾经读到过的东西,回忆在我们的想象力,当时是怎样一幅情景。 在江南宴游者眼里,李龟年就是杜甫所说的“余物”——他站在他们面前不仅仅是为他们歌唱,同时也使他们想起他的往昔,想起乐工们的境遇变迁,想起世事沧桑。他站在我们面前歌唱,四周笼罩着开元时代的幽灵,一个恣纵耽乐、对即将降临的灾难懵然无知的时代。

大自然不断地把我们从地球上抹去。人们以及他们的作品随着时间的流逝沉入地下,又被掩上黄土。大自然的万古常新同人类个体陨灭枯烂之间的对比,已是老生常谈,这是一个只能引起人人都有的情感的陈旧话题。然而,凡是老生常谈,其间总隐藏着某种人们共同关心的东西;我们所以轻蔑地把这种反应称为“老生常谈”,是因为我们憎恨人人都会对个人的毁灭作出同样的反应,抱有同样的情感。老生常谈也是一种抹拭,是普遍对个别的抹拭,我们对它报之以一种出于恐惧的蔑视,这种恐惧是一种预感,预感到还存在有另一种陨灭:人的身份名望的陨灭。

要真正领悟过去,就不能不对文明的延续性有所反思,思考一下什么能够传递给后人,什么不能传递给后人,以及再传递过程中,什么是能够为人所知的。只有在世俗的传统里,人的行动才会具有永久的价值和意义(使得“自我”永垂不朽,这种“自我的本性”,先是道教后是佛教都揭示过,不过,它们赋予它以虚幻缥缈的外形);就此而论,传递的问题是个不容轻视的问题。凡是遇上这个问题的人,都会惴惴不安,心绪不宁。

在这篇《后序》里,李清照暗地里为我们写下一篇如何评判价值的论文以及一部价值观的历史:最初,当她丈夫还是一名学生的时候,对古代碑文的品评只是她同她丈夫的全部共同生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接着,在成熟期,他评定书的价值时是把它们当做“物件”,当做鉴赏市场上的商品;而她离他越来越疏远了,她逐渐学会了按照书的内在内容来评判书的价值,按照它们所提供的的那种一人独享的快感;事情发展到最后,眼下她是把它们作为同过去的联系,作为“故人”来评判留存的这些东西的价值了,同它们相会,为她提供了回忆的机会。

“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庙宮室,尽为黍离。闵宗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

追忆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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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宇文所安

宇文所安

宇文所安,美国著名汉学家,1972年获得耶鲁大学东亚系博士学位,随即执教耶鲁大学,后应聘哈佛大学,任教东亚系、比较文学系,研究兴趣主要涉及中国古典文学、中国古代文论,以及比较文学等领域。代表作有《初唐诗》《盛唐诗》《追忆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往事再现》《迷楼:诗与欲望的迷宫》《中国文论》《他山的石头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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